468、这古堡里是不是没有正常人?

“耳朵聋了?我的天!太阳挂头顶还不起来,脸皮这幺厚,想当废物,自己趁早滚出去!”

“起来了。”赫墨拉眉头未皱一点,依旧一副好欺负的模样,爬下床,被艾利指派了一天的苦力活。

今日她的衣服和身体皆完好无损,还算得体,擡头望天上的太阳,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啃着依旧是偷来的面包,填饱肚子。

她从艾利这个女仆的口中,得到一个小小的提示。为了任务,貌似她最好不要离开古堡,或被古堡抛弃。

不过奇怪的是,今天艾利只训骂了她几句,就急急离开了。

走了也好,赫墨拉提着空桶子,准备阔一阔地图。

这一阔,阔出了麻烦,居然碰上了世界女主弗洛尔和大公爵蓬托斯,两人坐在海边大理石搭建的乳白平台上,正洽谈甚欢。

她连忙闪躲,生怕撞见什幺秘密,被一刀了结,可退路被两头头顶山羊角的狮子挡去,只得乖巧、远远的候在一傍,低头望脚,即便那儿坐着一位正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海风吹来几句破碎的话语:占卜、以后、死、教廷、卡德摩斯……

卡德摩斯?是她的家族!两人提到了她?

赫墨拉悄悄向上转动眼珠,视线扫到他们面前桌上的一堆卡牌,占卜术?

这时系统自动给她补充了弗洛尔小姐的能力:大预言术。

看上去,好像正在给大公爵进行预言,她轻飘飘听到几次“死”字,但更多是两人之间和谐的笑声,一眼望去,魔力强大的尊贵魔族,一男一女身份、外貌正相配。

听说,魔族的关系私下能非常混乱,他们并没有人类那幺的有道德束缚感。

“嗷嗯——”,身旁一头成年雄狮发出低吼,她立刻复而低头,眼神瞟了一眼左边威风凛凛的鬃毛雄狮,注意力不由落在它的山羊角上,奇奇怪怪,心中纳闷,这些怪兽为什幺不好好长?

思绪一飘,飘到两次夜袭她的那只不明魔兽上,瞧爪子应该是犬科,四肢黑色的毛发长度,看着也像一头犬,但那双金色又带血的兽眸,在魔兽里稀少可见。她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寻找哪种魔兽是这样。

脚边这两头大狮子,系统给的资料是世界女主的御用兽,那昨晚的犬兽……赫墨拉有种不好的直觉,不会是男主的吧?还是大公爵的?

无论是谁的,难道她以后要长期经历人兽这件事?昨晚,昨晚她好像还被兽精内射了?!

一想十分崩溃,做个任务,还得被迫突破下限,心底嗷嗷哭。

赫墨拉沉浸在自己溃堤的思绪中,再擡头,发现身边、眼前早已空无一人,什幺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大概对于一个毫无魔力的普通人,他们完全没把她当一回事儿。

“主线任务:请往男主厄洛斯身上泼一捅水,限时20分钟,奖励10积分。”

嗯?

赫墨拉刚接完一桶水,听到这个任务,她低头看着满当当的凉水,立即往外倒了大半……过了2分钟,系统没违规提示,她便心安理得的,提着半桶水去找漂亮的伯爵大人。

找起伯爵大人特别容易,专挑女孩子甜美的嬉笑声多的密的地方去,便是了。她在姹紫嫣红的繁花中,寻到了人。

花园里架了一副只上了一点颜色的画布画框,容颜绝色的厄洛斯正拿画笔,优雅落下,刷涂颜色,周围围了一群青春活泼的女仆们。

她就站在远处,首先一眼瞧向他们这群人头顶的二楼栏杆,想着,站在上面往下泼一捅水的话,会不会被打死?她认真地估量这番行为的可行性。

目光顺其自然移到那张天神一般的容颜上,世界男主对女性的脾气似乎挺好,她找个借口泼湿一点他的衣服,应该、也许能糊弄过去。赫墨拉前后一比照,还是选择了糊弄后者,这样风险也低了许多。

决定了初步计划,她提着半桶水,毅然靠近,与一群轻松又游手好闲的女仆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时姑娘们似乎为了吸引伯爵大人的注意力,摘下了头顶的女仆配饰,头发编成了各式复杂漂亮的形状,一眼望去,好像……金灿灿一片,各种颜色不一的黄,其中夹着几头红发。

当然伯爵大人的金发最是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哎?等一下,好像只有她的头发是黑色的!

等赫墨拉意识到这点时,已来不及,她从走廊下来,才靠近一点人群,所有人好像商量好的一般,纷纷转头望了过来。被众多目光其中凝视的她,擡腿的脚步一顿,脸上神情微僵,后背冒冷。

怎……怎幺……看她是几个意思?

尤其经历过昨晚的惊恐,意识到这群姑娘、这座古堡可能都是魔族时,一时,她压力山大。

女仆包围圈自动散开一个口子,一擡头,视线便对上了厄洛斯伯爵。他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水桶,笑声朗朗,“小废物这是知道我要洗画笔,提前给我打水了?”

一句话,直接让女仆们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仇视上她,像是自己抢了她们的工作。从裂开的人群缺口,赫墨拉这才看到姑娘们裙边,排满了一圈水桶,自己似乎……的确抢了她们的工作。

冤枉!冤枉!她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她直接从二楼泼水下来。

“过来!”厄洛斯对站在远处傻愣愣,双手提着水桶的黑发姑娘,双眼笑成月牙,向她招手。

任务时间还剩10分钟,赫墨拉只能硬着头皮上,头微微低视地面,步入了姑娘围成的范围圈,刚刚的欢乐笑声,好似被自己打破了,罪过!

“伯爵大人,你刚还没回答我们,今天要画什幺?”艾利的声儿从厄洛斯站着的正对面,传来。

她擡起头瞧了过去。至从昨日成为第一个被伯爵扶起的姑娘,艾利每次都抢先站在伯爵最近位置。画框四周围了一个不规则的圆,艾利是一群女仆中离得最近的,但现在赫墨拉走进来,变成了她离伯爵第一近。

厄洛斯也望过去,裂开嘴角,对艾利道:“就画……海边的少女吧!”

伯爵大人微笑带星光的双眼,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对深爱的情人,道出的甜言蜜语,令人无法抗拒。

艾利也如此,捂着心脏,小鹿乱撞。

“啊~~~”,一众姑娘捂脸娇羞不已。赫墨拉看得一头雾水,但不妨碍她把水桶抱在了怀里,随时找准时机泼上去。

不过,一只沾满颜料的画笔,抢先插到了她怀中的水桶,来回搅晃,清澈的凉水,瞬间变成了一桶淡黄。

“小废物还挺贴心,知道举高。”

水黄了,倒在衣服上大概……一定会留下污渍吧!不过赫墨拉没有太在意,毕竟又不是泼她身上,平易近人的伯爵大人最后一定不会跟她这个小废物计较。

赫墨拉礼貌眨眼一笑,瞧得厄洛斯心中一愣,但很快,了无痕迹地转回身去。

“谁想入我的画?”伯爵大人转着线条优越的下巴,对四周姑娘道。

“我!我!我!”艾利第一个举起右手,大胆起身向前迈一步。

“好。”

随后整个世界的时间线在赫墨拉眼前,像被拉长,上映了一场难以置信的慢动作。她瞧着厄洛斯举起手中的画笔,对着踊跃报名的艾利,向下一挥,“噗嗤”,顿时一条来不及沾上血的胳膊,与主人艾利分了别,飞到画笔前,被伯爵大人砸到了画布上。

抱着水桶的少女,瞳孔猛然放大,刚还了了几笔的画,赫然出现了一只皮肤细嫩的女人手臂,切口处还缓缓溢出红色的鲜血来。

而那边断了臂的艾利,扶着伤口,忍着剧痛,努力展露自己最美的微笑,说:“真是荣幸能入伯爵大人的画。”

“真是可爱的姑娘。”

得到伯爵大人如此高的评价,其他女仆们纷纷热情地推荐自己。

有病吧?有病吧!是不是统统都有病?

赫墨拉瞪圆了黑珍珠一般的大眼,全场唯她像个傻子木愣愣地僵在原地。心中不断尖叫,是不是有什幺大病!这古堡里是不是没有正常人?还是这些魔族脑子都有问题?!

这时,厄洛斯又转头身来,望着傻愣的少女,笑问:“小废物要不要入我的画?”

这提问,吓得她一激灵,直接把水泼到了伯爵大人衣服上,无形中完成了任务。

不,她果然应该从二楼直接泼桶水下来!把这些人的脑子涮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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