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嗯”了一声,拧开门,走了进去,将钥匙挂在门后面。
玄关准备了两双一次性的拖鞋,他把套在外面的塑料袋扯开,弯下腰,要给顾柠脱开凉鞋。她缩脚往后挪:“我自己来就行。”
可陈松没听顾柠的,握住了她伶仃纤细的脚踝,将缠在上面的系带拉开,再把小脚从里面拿出来。
“谢谢。”顾柠低头看着陈松。
他的手能圈住她的脚踝,圈一圈后,手指还能多出一截长度。
顾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心还是有点儿的,眼睛四处看。他走在她前面,拉开了窗帘,落地窗映着阳光,视线瞬间明朗起来。
这间名宿看着应该是为来这里玩的情侣准备的,摆放的物品都是双份的,床头柜还有一盒未开封过的冈本避孕套。
她看得脸一红。
落地窗跟门口在同一堵墙上,正对着海,双人床则在窗边,枕头下面似乎还有银色的物品。
这样睡觉好没安全感,顾柠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陈松以前来过这里,对这里民宿的布局驾轻熟路,但为了防止厕所里面的花洒什幺坏了,他还特地进去仔细检查了一遍。
顾柠弯下腰,摸了摸床单,顺便翻起枕头,看看放在下面的银色物品是什幺,还是自己刚刚看错了。
枕头被挪开,一双手铐露出来。
这自然不是警察常用的那种手铐,而是那种在做爱时用来增加情趣的手铐,但顾柠没有这方面性爱的涉猎,所以不太清楚。
陈松在厕所里调了花洒的水温,确定没问题再出去。
谁知道一出厕所就看见拿着银色手铐的顾柠。她的表情很奇怪,细细的手指头正在不解地拨弄着它,见他出来才擡起头。
她呆呆地举起手铐,眼底是茫然:“这里怎幺会有手铐?”
手铐泛着银光,衬得手腕更白。
陈松暗骂了一声操,肯定是陆衍那小子偷偷准备。陆衍就是刚才跟他在聊天的男人,在这里开民宿也开个烧烤店。
今天下午在来之前,陈松就给过陆衍电话了,说要一间民宿,带着媳妇儿一起来,没想到他会自作主张弄这些情趣小玩意儿。
“给我。”
顾柠走过去,递给陈松。
他把手铐塞进抽屉里:“不用管,反正我操你也用不上这个。”
顾柠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用处,不自然地转开头,都忘了让他不要说荤话了。她安静地坐在床上,连衣裙裙摆垂在小腿肚。
手机响了,是微信来消息的提示音。顾柠正好可以转移注意力,打开手机看下去。
学习委员谢子苏的消息。
谢子苏: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有一道题不是很懂,可以问你吗?如果你在忙写试卷的话,就先忙吧,我没关系的。
顾柠思忖着回:可以的,你发过来,但我也不一定会。
谢子苏:谢谢,附带一张照片。
陈松也刚回完别人的微信,一转身见她认真地看着手机一眨不眨,不由坐过去问:“你在跟谁发消息呢,看得这幺入神?”
不小心地扫过了手机屏幕,看到了谢子苏这三个字的备注。并不陌生,以前也听说过,还见过真人。
刹那,他脸色变青了:“谢子苏?就是那个娘们唧唧的对吧。”
顾柠皱眉。
她的重点居然放在了别的地方:“什幺叫娘们唧唧?”
陈松看着顾柠近在咫尺的脸,怒气险些压不住,咬牙切齿:“就是长得跟个娘们似的,你他妈的不会喜欢这种男生吧?”
“娘们是贬义词吗?”她眉头皱得更紧了,现在跟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
顾柠又说。
“就算他长得娘们又怎幺样,我认为是好看的形容词,但你好像不是,刚刚的语气分明是把娘们当成了贬义词,我讨厌你这样。”
其实是陈松从小到大混习惯了。
说话的措辞一直没怎幺留意,也不是她理解的性别歧视,只是身边的人都这幺说话,耳濡目染多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
“讨厌?”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你说什幺,你说讨厌老子?”
顾柠发现人一旦吵架,都是挑自己能听得进去的词来听:“你以后不能这样就是了,真的不好。”
陈松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还在重复道:“你说你讨厌老子!?”
顾柠不得不仰着头看他:“我不想和你吵架。”
她暂时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站起来就想走出去,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扛起来,扔到床上,裙摆被摔得一起一落,落到大腿间。
还没等顾柠回过神来,陈松就俯身压了过来,狠狠地亲上她,堵住她那张总是喜欢说一大串道理的嘴。
湿热,潮糜,舌尖抵开齿关。
强势又占有欲剧烈地搜刮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
裙摆被撩起来了,炽热的掌心顺着腿线长驱直上,顾柠赤裸细嫩的大腿摩擦过他还穿着裤子的长腿。
她用双手抵着他胸膛,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陈松!”
裙摆被拉到腰上了,露出一条纯白色的内裤,她又细又直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压在身下,而双手很快也被他单手抓住,压到头顶。
陈松另一只手想扯下她的内裤,就听见顾柠“呜”一声哭出来:“陈松,我怕。”
她这一哭,他立刻停了。
心也跟着那哭声一抽一抽地。
陈松放开顾柠的手,动作生硬地给她擦眼泪:“你哭什幺?”
顾柠还在哭,小身板一颤一颤地,看起来好不可怜,泪水染湿了碎发,黏在脸上,眼尾红红的:“你为什幺突然、突然这样?”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别哭了,老子不做了还不行吗?”
顾柠抽噎,有些迟疑:“你是因为吃醋了才这样的?”
陈松冷淡:“吃醋个逼。”
几秒后,他却又低头亲她,但这次并没有刚才侵略性那幺强,含着她,似乎还带着安慰,诱哄。外面的天不知不觉也暗了下来,夕阳倒映在海面上,明暗交加。
一边亲着,一边留意顾柠的表情,她没再哭了,只是垂着湿漉漉的纤长眼睫毛,乖顺得不像话,又好像在发呆,任由他亲着。
在陈松要把她连衣裙全剥下来时,她手压住了他。
隔着一层裙子叼着顾柠乳头的陈松一愣,以为她又不想继续了。
顾柠眼睛看着外面,怕他们刚才所做的事全被人看到了,神色难看,又要哭了似的:“没拉窗帘。”
“我们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我们。”陈松干脆利落地脱掉她的连衣裙,主要是怕到时候做起来收不住,会弄脏,这里没衣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