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生硬撑开的感觉,很痛。
尤其是甬道内干干净净,一点水意都没有,却要强行以处子之身承接外物的时候。
可是沈执还是咬着唇,一寸一寸将身下的人含进身体里。
疼痛逼出泪意,带着干涩的苦楚。泪眼迷蒙间,沈执透过一派迷乱去看他。
衣衫散乱,却并未尽褪,半遮未遮,露出胸前春光招展。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即使现在,双目微阖,那张脸依然有种摄人的美。这种关头下,沈执居然还有心情想:难怪世人皆说,史有卫阶潘安,邹忌徐公,素来美男子,与之相比,不过尔尔。
从沈执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那一张脸,果真担得起这句赞言。
这是如今朝中炙手可热的安王沈妄,是她的三皇兄。可如今,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却正以这样不耻的姿势媾和——沈妄的外衫一角堪堪盖住腰身,他躺在她的腿下,下身与她紧紧相连。
沈执未经人事的小穴,正努力吞下他的全部。
可是痛,还是很痛。沈执无论如何思考,都无法转移注意力。
闭上眼,一滴泪滑落眼角。她慌乱地擦掉,干脆伏下身去寻他的唇,磕磕绊绊目无章法地亲吻。身下并未被贯穿到底,她却顾不得那幺多了,胡乱地起伏着。
一面舔吻一面痛苦地呻吟。眼泪突兀地滴落在他的脸上。
忽的。沈执感觉到肩膀被强硬地握住,下意识睁开眼,便看见沈妄的沉沉目光。
他眼神幽寂,就那幺自下而上地看着她,像是带着冷萃的寒冰。
沈执的心,骤然沉到谷底。
他居然……醒了。
为了能够顺利与他发生关系,她明明用了不伤身却绝对足够份量的迷药,还有暖情酒……
可他还是醒了。
沈执攥着手心,沉默地与他对视。指甲陷进掌纹,疼痛让她得以维持镇定,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疯狂掉落。
她很害怕。
沈妄十五岁便入战场杀敌,战功显赫。外人盛传,若战,只安王守,必凯旋。战场上刀剑无眼,九死一生,他亦是杀人无数,铁血无情。如此誉名,怎能不教她害怕。
有甚者传言,沈妄之人,性情乖戾,扭曲至极。且据沈执所知,沈妄生时,天生异象,被断言生而不祥,将来必为祸大周。
流长蜚短,众说纷纭。皆指向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这样的人,哪怕沈执从前只听过他些许盛名,亦是害怕的。
她出此下策,已是豁出性命,赢则生,败则死。只是在上述种种传言中又听来道,沈妄其人,虽性情不定,却也勉强敢作敢当。她赌的便是他们欢好大成,事成定局,他再如何雷霆愤怒,想必也不会拿自己怎幺样。
可是如今,事未成,人却醒。
沈执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直愣愣瞧着他,浑身发抖,眼泪串子似的不断往下掉。
而沈妄只静默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此刻的情状。
他的脸滟滟如妖,眉目盈盈,此刻却目光冷沉,如一汪寂冷的深潭。
他看着她沉默哭泣的脸,感受到她与自己相连的禁地,沉默着起身,抱起她,抽离她的身体。
他其实已足够冷静,可是在抽身之时,看到自己衣摆上沾染的些许嫣红时还是愣了一下。
他瞧了片刻,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沈执虽然未褪去衣衫,装束却不甚整洁,沈妄别开眼去,用被子披在她身上,整理好自己全身衣物,才重新看向她。
今日是皇帝诞辰,宫内设宴,举宫同喜,所有宫廷内院都装上了大红灯笼,昏黄的光投射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身形却又同时没入阴影。
“沈执。”沈妄居高临下,审视着缩在床脚,因害怕流着泪的沈执。
“如果孤没记错的话,方才孤在宴上,尚替你挡过一次酒。”
言下之意,挡酒之恩,你可堪如此对他?
沈执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就是因为他替自己挡了酒,她才设下了这个局。
沈执算好了时辰惹皇后不快。她是南诏公主的遗女,当今皇后向来看不惯她母妃,带挈着也看不上她。她只在宴上驳了皇后的面子,皇后果然就借着名义赏了她好几次酒,名为赏赐,实为惩罚。在场的达官显贵看得门儿清,却无一人为她求饶。
也是,她只是一个久居永巷,无宠无傍的落魄公主,这世上人情冷暖,她早已备尝。只有沈妄慢悠悠看她喝下了第三杯酒,又被赐下第四杯的时候,漫不经心起了身,对着皇后秦玦的那张雍容华贵的脸,懒洋洋说道:“姑娘家饮多了伤身,母后如此偏爱,不如让儿臣也沾一沾光吧。”
如此,那第四杯酒,就这幺被小内侍端去了沈妄的桌上。
可沈妄不知,那小内侍早已被她买通,只待沈妄出声,那酒里便会被掺上足量的蒙汗药和暖情霜。
沈执其实直到沈妄起身那一刻,都不太敢确定他是否真的会帮自己。她只是在赌。赌自己年幼时曾与他有过一面故旧,而他仍会念及旧情。
她赌赢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计划却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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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还在沉默着掉泪,没吭声。而沈妄则长久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却突然笑了。
他性子其实一贯散漫,第一次遇上这种姑娘将他霸王硬上弓的事,就算是他,也不免吃消不得,如今瞧她这模样,倒反而让他放松下来。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深邃而绵长,叫人捉摸不透,开口的话却不太正经:“孤知道自己貌若天仙,惑人心神,只是没想到自家小妹也会惦记,可是教人家受了好大的惊吓呢。”
嘴上说着惊吓,行动上却完全不是那幺回事,反而弯腰凑近她的脸,那张妖孽似的脸上勾起一个明媚蛊惑的笑。他甚至擡起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动作柔情如风:“宝贝儿,下次要做这种事,不用下药,直接来找孤,孤保证让你满意~”
语气如此轻佻随意,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可沈执却感觉到一阵强势的威压,如同黑云摧城,风欲满楼。
沈执被吓住了,痴痴地缩在被子里,双手抱着膝盖,看着他,不敢说话。
而沈妄却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般,欣赏完她脸上的恐惧,愉悦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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