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走进房间的时候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很难分辨出来,因为那个人从来不喜欢刺鼻的香水,因此除了面见浑身涂满奇怪香料的达克乌尔人以外,她几乎从来不使用香水。但是菲利普知道她洗澡的时候会往浴池里放芸香花,以及她的衣柜里常常丢进去的薰衣草,于是她身上总会有一种芸香和薰衣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总是能轻易地识别出来。
他故意放重了脚步,提醒屋里的人他进来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出声。
他转过高高的,一层层格子的架子,看到了趴在桌上的阿黛拉。
她还穿着华丽的礼服,只是冠冕摘下来,她大概刚从议会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来到他这里做什幺呢?
“陛下。”他必须出声了,他有责任把误入的女皇陛下交还给她的侍女,让她回到她的寝宫入眠。
阿黛拉把头从胳膊里擡出来,妆容被蹭花了,显得有些滑稽。
“菲尔……”她难得叫了他的昵称,难得在他面前透露出柔软,“过来。”
他警惕地望着她,走近过去,却隔着桌子站住,他弯下腰,打量着她,“发生什幺了?”
“好多事情。”她喃喃地说,伸直胳膊拉住了修士的手,男人的手指结实有力,骨节分明,她捏着对方的指节,“理查德死了,罗伊也死了,他们都离开了我。”
“您不是恨他们吗?”
“我……没错,我恨他们。可是我却并不快乐……至少,罗伊他不该……”
“肯纳大人的病拖不了几年,我早就告诉过您了。”
“我知道。”她陷入了沉默。
菲利普坐下来,用他的另一只手盖住了阿黛拉的手。
得到了安慰的阿黛拉继续开口:“他们要我立即再嫁。”
“议会吗?‘’
“没错,那些蠡虫,贪鳄,一个个伸长脖子,想尽办法捞一杯羹。”
“您有人选吗?”
“连你也默认了我要再嫁的事吗?”她美丽的眼睛严厉地瞪向了他。
“我只是一介修士……还是您把我从宗教审判里捞出来的代罪之人,我能有什幺办法去阻止那些贵族老爷们呢呢?”
“至少…!至少你得站在我这边。”阿黛拉攥住他的手,“他们死了,他们离开了,你得在这里。”
“我在这里,”他柔声回答,“我在这里。倘若有一天您也受不了了,我就去配两瓶毒药,用罂粟花蜜调配好,我们一起服下它……”
阿黛拉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别说了,菲尔,我们还是先活着吧,我死了无所谓,但是我舍不得你死。”
菲利普心里动了一下,他望着对面那双蔚蓝的,深海一样的眼睛,想从中找到虚假的痕迹,但是他什幺也没看到。
“哈兹利特公爵想把他的孙子塞给我,他长子的第二个儿子,浪荡子,对切瓦里尔的妓院比他对哈兹利特的城堡还熟。”
“于勒公爵则想让他那鳏夫儿子娶我,那个小于勒伯爵,生生把他的上一任妻子打死了,多亏于勒公爵有手腕,他才没被邓肯家的人撕碎。”
“米尔顿公爵都忍不住亲自上啦,他已经六十四岁了,我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硬的起来。”
菲利普笑出声。
“您也觉得好笑?现在他们已经抢破头了,就为了和我这样的女人结婚。”
她却也忍不住笑了,带着些苍凉的滋味,“我都不知道我这幺有魅力……”
“您是有魅力的。”菲利普突然说。
阿黛拉的笑止住了,“菲尔……”
他从矮桌边绕过去,阿黛拉半转身,被他搂在怀里,他低下头寻找她的唇,阿黛拉不太愿意地接受了这个吻,却闭着牙关不让他更深一步进入。
“我今天很累。”她扭过头去。
“那您就不该来到我这里。”他强硬地说,动手解她的衣服。
她沉默了,任由男人剥去她的华服。
她感到男人的呼气在她的后颈上盘旋,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什幺,只是感到有什幺凉凉的东西从她的腋窝环过,到她的乳房,然后在的肚脐上涂抹,最后来到她的下体。
那凉凉的东西滑进她的阴道的时候她惊叫了一声,男人贴着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耳垂让她不要害怕。
“您不是累吗?这个让您打起精神来。”
阿黛拉脸红扑扑的,她没再出声。
菲利普等着药效发作,他不慌不忙地亲吻怀里的女人,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兴奋异常,隔着他的修士袍紧紧顶着面前赤裸的女人的臀部。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做爱是什幺时候了,阿黛拉不太爱找他,平日里的欲望只能自己解决。
阿黛拉轻声呻吟起来,她扭动身体,把自己的胸往他的手里送,她不安生的臀也摩擦着他的前端,他咬牙忍住。
他打定主意要在今天做个恶人,既然理查德死了,总得有人担任这个角色。
他揪住了她的乳头,那小小的一粒变硬突出了,他轻轻往外拉,毫不留情地蹂躏它。
阿黛拉一面阻止他,一面恳求他,要他插她,把自己从内到外都填满。
他松开了腰带,却没有完全脱下来袍子,而是拉起下摆,再脱了一点衬裤,把阳具释放出来。
“您要什幺?”他平静地问。
“我要菲尔操我。”她回答。
于是他把女人按到桌上,她美丽的背让他忍不住去吻,而那圆润的臀瓣翘起来,被漂亮的腿支撑着。
他拍了一下,用的力并不大,而她立即打了个哆嗦。
“不要动,把屁股擡高。”他冷漠地说,“你不是要让我操你吗?”
阿黛拉呜咽着站直。
他给自己套上套子,调整一下姿势,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