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身影蜷缩在那张深棕的单人沙发里,她望着落地窗外阴沉沉的天,淅沥沥落下的雨,又将目光移向身前的画板,纤瘦的细腕小幅度挥动着,指尖的笔在洁白的画纸上留下些斑驳的色彩。
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微敞的领口下是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盘在后脑的发丝散了几缕,滑落在她修长的侧颈上。
温热的吻毫无防备地印了上去,舌尖探出,湿濡的吻痕顺着那敏感至极的颈部停在了她发烫的耳后。
“阿眠。”
洒出的鼻息乱了几分,手腕一抖,笔尖落下的力道也重了,彻底毁了这幅仍未完成的画作。
沈听眠的声音很轻,浅浅的,乍一听像是疏离,再听却又能品出些腼腆的意味,她捏笔的指腹沁了些薄汗出来,有些握不住笔了,“你怎幺来了?”
她过于入神,都未曾察觉身后有人开门进来。
其实她和秦枝意也不算很熟,只是上了一二三,三次的床,算上这一次,就是四次。
沈听眠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和秦枝意的关系,秦枝意是她的大客户,应该算得上是金钱关系,她喜欢自己的画。
再后来秦枝意又看上了她的人,对于沈听眠而言,这不过就是增加了枯燥生活中的一点小乐趣,于是两人就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现在的关系,粗俗点说,叫炮友。
至于为什幺是炮友关系而不是恋人关系,很简单,各取所需。
秦枝意出身名门,自然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就又像滥俗豪门小说里写的一样,秦枝意对她指腹为婚的联姻对象毫无感情,也没有完婚的打算,而她沈听眠,则是个典型的独身主义者,但独身主义有时也会有生理需求。
秦枝意自后圈住了她的肩,吻落在她微微泛红的面颊,又探出拇指,指腹一下又一下蹂躏着沈听眠愈发红软的下唇,浅含笑意的温润嗓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来庆祝你获奖。”
沈听眠的唇形很好看,抚上去也软极了。
秦枝意的手探进衬衫,卷起的衣摆堆叠在她的臂弯,掌心的温度有些凉,乳尖在温度的刺激下渐渐挺立,秦枝意的指尖拨弄揉摁。
轻轻一声压抑的闷哼。
沈听眠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握住了她的手背,“别在这儿。”
她听见秦枝意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而后将手收了回去,沈听眠松了口气,要真在这亮堂堂的客厅里头做这种事,她能羞得擡不起头来,尽管羞耻和刺激是相生相成的。
沈听眠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却不想在沙发里头窝得久了,腿竟麻了,膝盖一软眼瞧着就要跌倒,就被秦枝意轻飘飘捉住了手腕,她稍稍一拽,沈听眠就跌在了她的怀中。
而秦枝意,坐在了沈听眠方才的位置上。
单人沙发的空间并不宽敞,沈听眠跪坐在秦枝意双腿侧的动作格外能令人感到羞耻,更别提她慌乱下为了稳住身形而搭在秦枝意肩头的手和那微微前倾的身体。
像极了她在对秦枝意投怀送抱。
“别急。”秦枝意微扬唇角,眼底含笑。
沈听眠的耳根红得彻底,却又噎着说不出半个字来,秦枝意将自己爱捉弄人的顽劣性子和黑心肝,通通藏在了她那副端庄温婉的外表下。
那只细嫩的手终于染了些温度,又一回从衬衫下摆探入,握住了沈听眠薄软敏感的腰肢,像是对那片细腻的肌肤爱不释手,秦枝意的指腹不断摩挲流连。
沈听眠软了腰,嗓间溢出声轻轻的喘息,在秦枝意有意用指尖扫过后背肌肤时,身子又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秦枝意擡手扣住她的后颈,微微用力,拉低了她的身子。
沈听眠的呼吸有些乱,秦枝意的呼吸也乱了。
小腹酸沉得厉害,欲望在唇瓣落下的每一处肌肤迅速燃起,沈听眠甚至感觉到了腿心再明显不过的湿濡,她攥着秦枝意裸露的肩头,眉头无意识皱起,那双望向秦枝意的眼睛潋滟含泪,眼底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春意。
这是秦枝意最爱的模样,当惯来淡漠清冷的人被情欲掌控时不经意间所展现出的乖顺。
沈听眠说不出那些放浪形骸的话,却半垂着眼帘凑上前去在秦枝意面庞落下枚轻飘飘的吻。
她轻抿裹了些润色的唇,眼尾的红又深了几分。
总的来说,沈听眠很满意和秦枝意的这段关系,她们的见面不会太过频繁,也不会过多询问有关对方的私事,就像秦枝意没问她获奖后的行程安排,她也没问秦枝意的这身礼裙是为了出席哪场宴会。
她们没有过多的交集,却又会偶尔做些亲密无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