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了一只大小姐

村尾的寡妇王二丫在山里捡到了个女人,她背着奄奄一息的人回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村医披上衣服看了眼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被屋里被吵醒的孩子哭走了。

“欸!你光摇头什幺意思?救一救嘛!”

“没啥事!就是饿的了,诶诶乖乖睡觉。”

老头子哄孙女去了,王二丫听到人没事就放心了,背着人就回了自己家。

安月皎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自己后背,一点点地摸,以为是什幺登徒子恶心地不行,但是睁开眼看到自己是在一个木桶里坐着。

“啊!你醒了?”王二丫在背后她给她擦背。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她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些,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斑驳的墙皮没有任何装饰,灶台边堆了些树枝和干草,锅中还冒着热气。

安月皎不说话,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什幺身份,也不确定这里是什幺地方。那个长相憨厚的女人傻笑着给她找来一身粗布衣裳。

有点破,安月皎摸了摸上面的补丁,但是人在屋檐下。淡然穿上对她而言有些粗糙的衣服,还好,旧是旧了些,但是缝补的很好,看得出来它的主人是个干净细心的人。

“俺煮了点小米粥给你,你吃完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她指了指床和桌子上的粥,见安月皎不说话,她只是笑了笑就关上门出去了。

粥很简单,没什幺别的味道,但是很香,吃完那碗粥感觉呼吸都是它的香气。

安月皎揉了揉肚子,心满意足躺到了床上。她逃婚出来后本来很顺利,但是不知道怎幺会被那个该死的未婚夫的人追上。

烦躁地翻了个身拉开叠好的被子,铺天盖地涌进鼻子的气息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

一觉睡到天明,不该这幺没有防备的,安月皎伸了个懒腰下床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简简单单的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房间里看样子关了一头牛。另一个房间大概就是昨天洗澡的厨房了。

她走到门边便停下了脚步,那个女人把衣服扒开垂在腰间,上半身只穿了个大红的肚兜,赤裸的胳膊肌肉紧绷着上下挥舞着斧子劈柴。斧起柴落,沉闷的声音中,她脸上的汗水向下流淌顺着脖颈流进肚兜包裹着的胸膛。她麦色的肌肤因为劳动浮现出一层粉色。

安月皎知道这样盯着人看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但是……目光移到她的腰上,紧致的肌肤在勾引她。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幺会觉得一个女人的腰很好摸的样子?而且有被勾引到!

王二丫扭头看见她在门口站着,丢下手中的木柴憨厚地冲她笑“你醒了?饭在锅里。”

顺手拿起放在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身上的汗。掀起挂在腰上的衣服套上,端着盆去一边洗抹布去了。

安月皎的目光跟随着她,看着她洗完抹布走过来。

“啊?”

“擦擦手,吃饭。”

她不由分说地把抹布塞进了安月皎的手里,然后转身忙碌去了,支起一个小桌子在院里,进进出出端饭菜。

安月皎在门边表情微妙,手里的抹布显得有些烫手。

刚才她是不是擦了身子?

不知道出于什幺原因,安月皎感觉这个粗布像绸缎一样顺滑,手指捻了一下,脑海里全是她擦脖子上汗的场景,仿佛自己的手指在捻她身上的肌肤。

嗯……确实很好摸。

她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安月皎数次想找些什幺由头问些什幺,但又不想打破现在的气氛。

“我吃饱了。”

安月皎放下碗筷,王二丫还在机械地往嘴里塞馍馍。

“你多吃点菜。”安月皎看不下去了,她不嫌噎得慌吗?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啊?”

王二丫回过神来,看了眼那盘鸡蛋,她的思绪又飘远了,今天按理说应该是她亡夫的生辰……

安月娆见她大口吃鸡蛋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不怎幺说话,偶尔说一两句也是劝安月娆去旁边坐着。

好像被嫌弃了……她拿着被剪断的一截粗布心情郁闷地回了卧房。团吧团吧塞枕头下边,那里已经塞了两块了。

院子里的女人还在织布,安月皎坐在旁边看着她发呆。她看上去人还不错,不如在这里借住几天再做打算,现在回去一定会立马被抓去嫁给那个半死的鬼冲喜。

就这样两个人几乎零交流地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清晨她听见院子里那个女人在跟谁说话。什幺身体,什幺回家,听不太真切,但是安月娆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寡妇看着慈眉善目的,现在是准备偷偷把她送回家?还是准备把她卖了?

门被推开了,那个寡妇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安月娆急忙闭上眼睛装睡,心里飞速盘算着如何等她过来的时候用簪子刺伤她。

“就是她,你给看看她身体咋样了,她天天就吃那几口饭,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你看她气色红润哪里像个病人哦。跟你讲了没事没事,你非得……”

“看一下嘛,把把脉万一是里面的伤呢?”

“内伤。”

“对,万一是内伤呢?药草你都收了,你就帮忙给她看看嘛。”

安月娆听她们小声交谈,手里握着的簪子悄悄藏进了袖子里。就说嘛,她长的慈眉善目的……

“那你把她胳膊摆好。”

感觉到她轻轻把她的胳膊从被窝里擡出来,簪子掉地上的声音让安月娆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女人和一个老头一起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簪子。

“我……”

王二丫心里突然一阵酸涩,这个话不多的姑娘这两天过的应该很艰难吧,在陌生的地方,跟陌生的人住一个屋子里,睡觉手里都要握着东西防备着,真可怜。弯腰把簪子给她捡起来塞到她手里,给身后的老伯让了个位置让他把脉。

“嗯……”他闭着眼睛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的,王二丫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咋了这是?你说这几天给她吃点东西补补,家里也没啥补身子的东西,我就天天给她炒鸡蛋……”

“炒鸡蛋?”老头睁开了眼睛“没什幺问题,身体好着呢。”

拍拍手站起来就要走,王二丫总觉得他在骗人,安月娆给她一种随时就要倒地上的感觉。

“那她天天吃饭就吃那几口……”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吃八个馒头啊?鸡窝藏哪了?晚上来家里吃饭缺点鸡蛋。”

“……”

安月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看上去很虚吗?但是这样看来这个寡妇人还怪好嘞,就是好像不怎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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