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来得不巧,扰了诸位雅兴,真是万分抱歉,”索朗笑意邪肆,话里话外哪有半分愧疚,“既如此,就让小僧来结束这场比试吧,反正他们再打下去也分不出高下,不过是两败俱伤,何必再浪费时间呢。”
他说完,也不等旁人答不答应,脚下一动便掠上了比武台,红绸袈裟上暗金丝线绣的罗刹恶鬼被业火吞没,面孔狰狞。
“二位,一起上罢。”
岳星楼三焦逆乱,气血倒行,已有发狂之态,此刻被个莫名其妙的西域和尚如此轻看,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连手中狂名都隐有暴动之意。
他挥刀便上,斩鳌刀法直取索朗下盘。索朗定立不动,心画宝印,口发真言,浑厚的金刚内力化作团花,如天雨妙华般环绕其身,将岳星楼这一刀稳稳挡了下来。
岳星楼一惊,这又是什幺武功?!
“此乃密宗绝技,曼荼罗真言。”索朗微笑释疑,同时拔出了背后的慈悲刀。
看到这一幕,祝君君忍不住挑了挑眉。
在游戏里,金刚宗的刀法传承可不敢恭维,不,应该说金刚宗就没有哪个武功能够恭维,她选门派是死都不选金刚宗的,太弱!
但还是那句话,现实不是游戏。
就看索朗刚才那个高调出场,便知他底气十足、相当不好惹。而之所以中原人不知道他这号人物,很可能只是因为天高路远音讯难通。若因此轻敌,那是要倒大霉的。
就在祝君君思索的间隙,台上那两人已对了十数招,岳星楼情绪失控凶性难抑,刀法狂躁如暴风。索朗却是不慌不忙,一身不逊于了情的深厚内力在体内化作如意宝轮,宝轮转动之处,似有无穷无尽的刀招与功力。
岳星楼本就负伤颇重,此刻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眼看索朗又使出了七轮感应法愈战愈强,他朝看了半天也不动的了情冷喝道:“道长,你就干看着?!”
了情好似才回过神,眨了眨眼,既没有被岳星楼激到,也没有去参战,反而转身就往台下走:“此人刀法不逊于你,内功修为又远胜于贫道,既是必败,那便不打了。”
岳星楼罕见地露出了愕然的表情,而索朗以如意宝轮刀逼得他节节败退,最后直接跌下了比武台。
“岳施主,承让了。”
祝君君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了情的认输让她大开眼界,岳星楼的惨败也让她愈发不安,总觉得这索朗接下来要做出更荒唐的事了。
果然,就见索朗又是仰头一笑,单掌立在胸前,矛头指向了回到观武台上的宋鸾羽:“无量寿佛。宋施主,接下来该你了。”
他神色张狂,眉心的红宝石在太阳下绽放出妖异的光,行事做派随心所欲,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宋鸾羽一心除魔卫道,又怎会避而不战,但刚一起身就被身旁的何无尽压住了手腕:“莫急,先听诸葛庄主怎幺说。”
地理上,元山派和金刚宗都位于北方,所以关于这个门派元山所了解的要比一些南方武林多得多。
半年前,他曾听说昆仑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天生便是混元奇窍,能通天地之气,年纪轻轻就将金刚宗四大明王悉数击败。法王赫卓非常赏识他,不仅为他赐名,还破格将他封为不动明王——这个位置此前已空悬多年。
自此,那人便从一介无名之辈一跃成为了金刚宗五大明王之首。
何无尽怀疑,这个叫索朗的年轻藩僧,正是传闻中那位混元奇窍的不动明王。
索朗久等不到宋鸾羽,不由侧目戏谑:“好罢,看来宋施主也打算认输了,既如此,那这届大会最后的胜者便是小僧了,”说着,索朗又看向神情冷肃的诸葛玄衣,“小僧听说,明日还有几场比试,不过想必诸位都不乐见小僧在此留宿,所以不如放到今日一并比了。还望众位前辈不吝赐教!”
“这妖僧,当真狂妄!”在自家地盘被人挑衅至此,诸葛靖仇再也忍不住,“想挑战我父亲,他还早了一百年!”
诸葛玄衣彻底沉下面色:“索朗,老夫敬你远来是客,本不愿与你为难。然你扰乱比武在先,口出狂言在后,老夫今日——”
话未说完,突然有一爽朗男声自人群中响起,音如洪钟字正腔圆:“何必要劳烦诸葛大侠?”
祝君君一个激灵,这声音不是……
她猛地回过头去,就见今早还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司徒邪又换了张陌生的脸,作铸剑山庄弟子打扮,昂首挺胸两步跨出人群,手执大刀朝诸葛玄衣抱拳一礼:“庄主身份贵重,不必与外邦人一般见识,不如让弟子先与他比过一场,若是弟子胜了,直接叫他回家就是。”
司徒邪话说得一点不客气,索朗斜斜朝他瞥去一眼。
诸葛玄衣对司徒邪扮作的铸剑山庄弟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快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只记得这人大约是个看守天权阁的百辟将。他看得出那索朗武功不凡,此刻不过露出冰山一角,小小一个百辟将怎会是索朗对手?
“小兄弟,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此人来势汹汹,怕是要有一场恶战,老夫不能放你去冒险。”诸葛玄衣不忍心见山庄弟子送命,出言相拦。
司徒邪却是好整以暇:“庄主,您该对弟子更有信心些才是。弟子再不济,也不会败给一个西域来的番邦和尚。”
咳!
祝君君险些被口水噎到,心说这司徒邪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再看那索朗,被司徒邪三言两语埋汰得不行,虽然脸上不显,但橘色的眼底已杀机必现。
一片诸葛靖仇眉头紧皱,自语道:“这人是谁,我好像从没见过。让他上还不如我上!”
说完就真要起身自告奋勇了。
祝君君赶紧把他拉住:“你不行。”
诸葛靖仇有些生气:“我不行他更不行啊!”
不等诸葛靖仇再说什幺,那边索朗已经开口:“无量寿佛。这位施主如此自信,小僧若不应战,倒是辜负了施主。只是刀剑无眼,小僧可不能保证不会伤了施主性命。”
司徒邪笑得满脸春风:“同样的话,大师你自己也要记得啊!”
说完,司徒邪提刀上前,却在登上比武台时回头朝人群望了一眼,与毫无防备的祝君君四目相接。
祝君君一怔,就见那脸孔陌生的男人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挂着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不知怎的,祝君君忽然就忆起了今早起身时的一幕。
司徒邪从她身体里抽出插了她一整夜的性器,把失了堵塞争先恐后淌出的浓白精浆均匀地抹在她两团乳房上,说,“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放男人身上也是一样的。我已经想通了,做你的夫君没意思,要做就做你的野鸳鸯,然后偷偷摸摸地来肏你,有今天没明天。只有这样,你心里才会一直惦记我,对不对?”
祝君君雪白的脸倏地就红透了。
不明所以的诸葛靖仇凑过来小声问:“那人怎幺好像在看你,君君,你认识他?”
祝君君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那个人啊,他就是司徒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