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有要事跟您禀报!”李时宴说这话的时候非常严肃,李夫人不得不重视,她知道李时宴不是空穴来风的人。
李夫人和李时宴到了另一个房间,避开其他人开始密谈。
“时宴,怎幺了?”
“母亲,刚刚您给蒋含薇的补汤其实里面是加了料的吧?连儿子都可以看出来,蒋含薇怎幺可能看不出来?儿子也不是要为她说话,只是刚刚她要喝下的一瞬间,儿子突然想起,蒋含薇的姐姐是进宫当了才人,听说最近很是受宠!虽说蒋含薇现在是李家的奴婢,可万一蒋含薇将这事告诉她姐姐,蒋才人给皇上吹吹枕头风,怪罪李家可如何是好?
母亲别忘了,破船还有三分钉呢!曾经那样煊赫的镇北侯府,就算现在落败了,要说蒋含薇没有渠道给蒋才人通信,想必母亲也不会信吧!”李时宴总算想出个像样的理由,这理由半真半假掺杂着,说起来也是可信度很高的样子。
李夫人听了这话,果然面色一滞,她差点忘了蒋家还有个狐媚子进宫去了。
“时宴,那这绝子汤就不给蒋含薇喝了?可她要是万一要是有了世子的孩子,威胁到时蔓的地位怎幺办?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母亲,您放心好了,只是不给她喝这种伤身体的汤药,她的卖身契可还是实打实的在李家手里,她万一要是敢作威作福,咱们可以惩罚她,有了由头,宫里的蒋才人想必也没有什幺话能说!
更何况,听说世子可是个洁身自好的,年满十八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想必不是个好美色的人,我们要相信世子,岂会想让内宅不宁呢?”李时宴虽然有了猜测,但是听到母亲承认补汤里面下了绝子药,还是心头一寒,差一点,含薇就喝了这汤药。
“好,母亲听你的,曜王府规矩森严,想必会给时蔓应有的体面。毕竟曜王至今未婚,府里没有主母,老太妃已经是颐养天年的年纪,谢澜虽说只是养子,但是上了玉蝶的世子,等时蔓嫁过去,上没有婆母,下没有妯娌,估计可以拿到曜王府的管家权。说起来,时蔓丫头还真是有福气,误打误撞,得了一个好去处。”李夫人提起这门亲,还是忍不住自豪。
曜王谢岐,那可是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现如今还在南边打仗。
当初和镇北侯府分别镇守一南一北,是朝廷的两名大将,不过和镇北侯府不同的是,曜王府是世袭罔替的爵位,铁帽子王,老皇帝也拿曜王没办法,轻易动不得。
关于曜王而立之年还没有成婚,大家也是众说纷纭,私下里猜什幺的都有。
有人说是曜王幼年时有高僧曾经批命,说他命中带煞,是克妻命;有人说是早年间曜王上战场的时候,伤到了某处,身有隐疾;有人说是曜王对一女子爱而不得,不愿将就另娶她人。
不过这些年来还是有许多贵女对曜王谢岐抛出橄榄枝,但不知怎的,谢岐就是不接茬,单到现在,后来直接收养了战死的副将的儿子立为世子,她们的心思才渐渐隐去。
而那头,李夫人和李时宴正谈论的正得宠的蒋才人在干什幺呢?
蒋含芍在御书房里红袖添香,为老皇帝磨墨。
老皇帝是个多情种子,前前后后立过三位皇后,后宫的女人数不胜数,到第三位皇后薨逝以后,便不再立后,现在宫里是贵妃掌管宫权,贤妃、德妃、淑妃、良妃协助。
不过宫妃虽多,老皇帝子嗣可不丰,现存的皇子就三个,分别是贤妃所出的大皇子,王昭仪所出的二皇子和一宫女所出的三皇子,公主倒是有五个,可老皇帝不重视公主,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召见几回,偏偏三个皇子都不满意老皇帝选继承人的要求。
到了快知天命的年纪,老皇帝慌了,他怕他的江山后继无人,三位皇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他迫不及待的想生出他满意的继承人来,奈何后宫已经三年没有新生命的诞生。
这也导致老皇帝到处找道士炼丹,每天都要花功夫去寻仙问道。
蒋含芍才十八岁,又是难得一见的美艳,老皇帝简直对她欲罢不能,尤其蒋含芍还是第一次进宫没成功,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老皇帝犹记得,蒋含芍进宫的第一天侍寝的模样,现在想来他都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
那晚他拉开帷幔,只见一女子一袭粉衣,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
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得女子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眉心还贴着芍药花钿,煞是美丽,杏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