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良翘过二郎腿,裙身一动,大腿根若有若无显现,桃红色底裤隐隐在王摘阳眼底拂动。
她扯过纸巾就开始擤被泡面辣出的鼻涕。
“吃饱了吗你。”王摘阳在她对面坐下。
姜舒良耸耸肩:“没吃饱也没别的东西了。”
王摘阳指了下厨房的方向:“我看有厨房……”
“煤气罐是空的,冰箱买回来就没插电。”
姜舒良往垃圾桶里丢入擤完鼻涕的纸团,掩盖住垃圾桶上方的两枚避孕套包装。
“王先生,你找我做什幺?”
“噢,项链。”
王摘阳想了起来,从裤兜里摸出那一条金项链,放在了桌上,姜舒良伸过手去拿,身体一动,胸前微露的饱满乳肉颤动。
项链已经由王摘阳找工匠师傅修好,和新买的时候一模一样了,姜舒良拿过项链,在脖子间比划了下。
“谢谢你,王先生,多少钱,我给你。”
想到被她脱了裤子,含住自己鸡巴的那一幕,王摘阳用手蹭了蹭发痒的鼻下,说道:“不用称呼我为王先生,生份,我说了,我不是个斯文人,先生二字不适合我,你叫我阳哥就成,以后上了岸,遇到有人为难你,你报我名字。”
姜舒良吃了一桶泡面,脸被醺得红红的,鼻翼两侧夹着细小汗粒,王摘阳盯着她,脸跟着红了,心脏就像被她含住屌的时候,发出咚咚跳动声。
“我和你,还没熟到叫你哥的份上,王先生。”
姜舒良在这种风月场合呆了这幺些年,不是白呆的,早看穿这些臭男人的把戏了,嘴上抹了蜂蜜似的,叫着甜甜宝贝乖乖心肝儿,等得到手,玩腻了,失去新鲜感,出现下一张美丽面孔,又会叫别的女人甜甜宝贝乖乖心肝儿。
银河城,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类似这种事屡有发生,小姐们为争客源大打出手的时候多了去,郭纪明不管,因为他站在嫖客立场,认为嫖客觉得有女人们为自己争风吃醋、打架,是一件骄傲的事。
女人们掐的越狠,打到头破血流,互相残杀,男人就越爱看,越自豪。
作为一个合格的妓女,应该和客人在床上是负距离,下了床,就要保持距离。
姜舒良不愿欠王摘阳的,起身走到梳妆镜前,拉开妆奁盒的一个小抽屉,从一堆钞票里,抽了五张一百块。
王摘阳盯着她背影看,从上往下,扫到她脚踝处,来回打量。
紫色睡裙隐隐将她身体曲线勾勒。
从一进门,王摘阳就发现她睡裙里没穿内衣,奶头凸显,她都不害臊,遮都不遮一下,坐姿再规矩,都能看见胸前晃荡的乳肉。
况且,她坐姿也不规矩。
好白。
白到发光。
胸前那两团肉,就像白面捏的,肉眼看上去都软。
王摘阳眼里全是她胸前那一片的白嫩,连姜舒良走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收回眼神。
“王先生,给你五百块,应该够了吧。 ”
姜舒良递出那五百块,王摘阳只是看着她,没有伸手去接。
比起她给自己钱,王摘阳有一种冲动想给她钱,想要花钱嫖她。
“我放这里了。 ”
姜舒良把钱放在桌上,拿过桌上的一瓶可乐,压住了钱,防止钱被风吹跑,这时窗户正大开,穿堂风把挂在墙上的挂历都吹动了。
“要不了这幺多,五百块都够买一个金戒指了,修项链不要钱,街头金铺的师傅们与我很熟。”
王摘阳没有去拿钱,他看见姜舒良再次在自己对面坐下,手挽过耳边的发,夹在了耳后。
“王先生,记得吗,你答应过我的,我给你免费服务,你就答应帮我一个忙?”
当然记得。
他不同意她的条件,她又怎会带自己去那个地方,做那种事。
“你要我帮你什幺忙?”王摘阳问道,“是不是替你赎身?”
她的赎身钱一定不少。
王摘阳想着自己多半是付不出这个钱,可架不住干爹豇二爷有钱,干爹的钱如果不够,还有干爹的头儿周瓜瓜。
周瓜瓜的上面,就是李彪。
李彪是整个洙城的黑社会老大,他拥有金太阳赌场,等于捏住了洙城的经济命脉。
黑老大动一动嘴,从银河城捞个妓女出来,易如反掌,就算这里是白道罩着的,不也要,让上李彪三分。
听王摘阳说赎身,姜舒良先是一愣,看上去很惊讶,然后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