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破裂

4.

入学当天依旧是我父亲陪同的,早上起床,吃的是冰冷的便利店三明治,母亲没有从卧室里出来。

妈妈没有工作,她经常昏睡到下午,早起的时候都是因为当天要去精神科复诊。

只有母亲早起的时候,父亲才会亲自准备早餐。

“吃好了,就走吧。”父亲说。

我回了声好,在门口穿鞋时我又看向了母亲的卧室门,见门没有打开的意思,我黯然失色,背好书包随着父亲林易出了门。

车外的风景不停变化着,从上车到下车,父亲都没有和我交流。

在家里,三人的交流是极少存在的,母亲刻意的无视,父亲刻意的避开。

“澜,你想当男孩还是女孩?”父亲发问了,他表情淡漠疲惫,无情绪的眼神,让我坐立不安。

我不懂这个问题,但我隐约察觉到是和外婆那天说的话有着联系,因为妈妈问过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低着头看着裤子下不平坦的中心,我明明有着和爸爸一样的东西,我不是男的吗?为什幺要问我这个。

在我即将回答我是男孩时,父亲打断了我。

他说:妈妈讨厌女孩。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雀跃,我不是女孩。同时又好奇,好奇母亲为什幺讨厌女孩,但我什幺也没有问,只是回答了父亲,我是男孩。

我一直都这幺坚信着,直到小学毕业。

整个小学时期,我几乎都是呆在学校里度过,因为好多次想回家时,总是会被告知不方便,到后来我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一趟,我明白父母对我是抵触的。

但我一直没有找到原因。

步入初中的暑假是我的噩梦。

我在宿舍整理着洗漱用品和一个学期下来的衣服。

按道理,直升学校的话,我只需要把东西搬到初中宿舍就好,但父亲这次特意打来电话,说让我搬回所有的东西。

“澜,你每次有必要这幺快吗?不和我们兄弟们去打个篮球吗?”

“不了,我东西有点多,明早的公交车。”我拒绝了他这学期数不清第几次的邀请,我的确是迫不及待的回到家,即使那里的女主人从今以后可能厌恶我。

“啧,无趣。”舍友撞了下我的肩膀,表达了不满,嘟囔几句你最近怎幺了啊下了楼。

等舍友下楼后,我反锁了卧室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高肩宽无论哪样都和班级里的男生无差异甚至更加优秀,要说只能是这偏长的头发,但这纯粹是我的个人审美,我并不觉得是女性化,舍友也没有把我看作女性开玩笑。

我在脑海里重复和自己强调着,这个照镜子行为几乎变成了我的日课,忘记做了的话,我就会近乎神经失常,盗汗失眠。

我压抑着颤抖的手,褪去了裤子,阴茎下方的裂缝,而让我瞬间暴躁失控的是,拉起上衣后,我看见的胸前肿胀比一个星期前更加明显了。

我心里的哪处或许已经明白父亲那通电话的意思,我这种畸形人怎幺继续住在宿舍?

我握拳打碎了身前的镜子。

夜晚,舍友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床。

娇喘的女音通过手机的扬声器,不真实的在夜里响起。

“谁他妈三更半夜,放毛片?”

“...”

“要放,音量给兄弟们加到最大啊!”

“哈哈哈!”

准初中生们听着手机里的娇喘,意淫着手淫对象,比赛谁先射出东西来。

铁床在瓷砖上摩擦着,吱吱呀呀。

我看着床下那装满镜子残碎玻璃的麻袋,摸上了我硬挺的欲望。

那里炙热又坚硬,丑陋的青筋一跳一跳着,我摸着铃口,顺着本能的撸动,一阵一阵的快感麻痹着我的脑子。

我的阴茎越来越硬和膨胀,我满脑子想着我的母亲,恳求她不要厌恶我。

我是男孩,是儿子,妈妈。

我的阴茎会勃起,会变硬,妈妈。

我不是女孩,我是你的儿子,不要讨厌我,妈妈。

我会晨勃,会梦遗,会射精!

“哈...”一阵白色液体流在了我手指里,我瘫倒在了床板上,喘着粗气。脑海里想起母亲眼角划过的那滴泪珠。

”我该怎幺证明给你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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