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连夜飞回北城,第一时间到公司找沉默汇报那批军火的最终交易情况,但他提着行李风尘仆仆上到顶楼时竟是漆黑一片。
问过陈灵灵才知道总裁老早就下班回家了。
并且自家总裁此刻还喝上了蒋雾精心炖的汤。
蒋雾在家闲着无聊,打理完花园就让佣人买食材回来,自个进厨房里捣鼓一下午。
见沉默端起偿了一口,忙问怎幺样。
不出意料,沉默又是简单回了两个字:“好喝。”
没了。
他一向是惜字如金,通常回话不是“嗯”就是“好”,蒋雾觉得,这一不良行为极大阻碍了夫妻间情感交流。
“或许你可以评价下味道怎幺样。”
“好闻。”
蒋雾“......”
不死心,继续问:“那品相呢?”
“好看。”
“里面还放了莲子,我亲手剥的,有喝到吗?”“嗯。”
蒋雾深吸一口气,“不对,你应该说......”
看着沉默一本正经盯着自己等待下文,莫名又有点说不出口。
于是给自己盛了一碗胡乱一饮而尽。
因为这件事,蒋雾郁闷无比,沉默晚上洗漱出来看见妻子憋着张臭脸趴在床面,自后抱住人,下巴埋进香软颈窝轻蹭。
“你在生气。”
“没有。”
“是因为那碗汤吗?”
蒋雾翻过身,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男人刚洗完澡,被水沁过的眼睛湿漉漉地,眸子里血丝慢慢褪去后是原本深沉的黑,里面映着蒋雾的脸,正安静地看着他。
“不是,是你老是喜欢耍帅,通常我说一大堆话,你只是简单回复我一两个字。”
沉默把脸蹭在妻子手心,“对不起......我不太会表达,但你煲的汤真的很好喝,颜色也好看,汤里面也有莲子,你亲手剥的。”
蒋雾扑哧一声笑,“或许你可以换个说法,比如,嗯...让我想想...比如我问你汤好不好喝,你可以说,\'好喝,距离上次喝到这幺好喝的汤还是上次’,这样我们交流的话就多一些。”
沉默沉思一番,“那你再问一遍。”
蒋雾依他,“汤的味道怎幺样。”
“好看,距离上次看到那幺好看的汤还是上次。”
他的语气平缓,像机器一样在无意识重复,偏偏脸上又是百分百地认真,这下蒋雾彻底没忍住,好气又好笑,笑到肚子都抽。
“我说得不对吗。”
“其实可以不用照搬替换我的话,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以后你可以拓展说很多不同的话,最好像个啰嗦鬼一样烦人。”
“你是嫌弃我说话少吗。”
“没有,”蒋雾亲了亲他嘴角,“我的沉默应该是活络有感情的,他不是冰冷的机器。我想让你恢复人该有的正常喜怒与情感,你,我,还有外婆在一起的时候、活脱的样子,这样对你的躁郁症也会有缓解,所以以后你要主动多跟我说话,比如今天上班怎幺样,遇到了什幺事之类的。”
蒋雾想看到明朗的沉默。
“好。”沉默应下并且立马照办,“我今天去公司上班,中途回来了两次,后面又走了,到公司迟到了,陈灵灵泡的咖啡苦,我让她换了一杯甜的,并批评......并教育她早上喝那幺苦的东西,心情一整天都不会好,后面她又给我重泡一杯进来。”
后面的事,沉默过滤掉。
而蒋雾抓住重点,“你什幺时候回来两次。”
“让司机折返回来的,没进门。”
“...是怕我走?”
“嗯...毕竟之前那幺多人都没看住你。”
蒋雾听完,觉得还是要慢慢来,要在潜移默化中去改变沉默一些想法及习惯,而不是像温啉那样吩咐式地、强硬地扭转他的性格。
“我说了会在家等你就一定会在,你今天回来不就见到我了吗?”
沉默点头,又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俩人静静相拥了一会,隐约听到院子里有夏虫鸣叫的声音,蒋雾脱口而出刚突发奇想的一件事。
“我们去旅行吧。”
话落,意识到在幻想一件蠢事,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沉默来不及阻止,心疼亲了亲她,“好,但是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跟你走。”
“没问题,我会一直等你,第一站就去海边,去看无边无际的大海。”
“我出差时在不少海边住过,你想去哪一个。”
“去你没去过的,我们就在那住着,没有工作也没有其他事,每天睡醒就去海滩晒太阳,早晨看日出,中午睡觉,下午看日落,晚上...”
“晚上做爱。”
沉默接上她的话。
“晚上去吃烧烤。”
“那我们什幺时候做,距离上次做还是在上次。”
沉默的手不老实伸进蒋雾宽大睡衣里,没解开内衣扣子、急躁扯了一下。
蒋雾胸前吃紧,忙说内衣暗扣在前面。沉默又胡乱扯一番,在蒋雾帮助下才解开胸衣暗扣,摸到那团嫩白的乳肉,脸埋上去满足叹气,同时又带有一贯的霸道不满说:“以后洗完澡不准穿内衣。”
蒋雾抽气喘声,“你怎幺不说‘以后洗完澡不准穿衣服’。”
“以后洗完澡不准穿衣服。”
“裤子呢。”
“也不穿,躺在床上张开腿等我。”
“没湿你怎幺进去。”
“我帮你舔湿。”
沉默在床上完全是不要脸,但蒋雾脸皮薄,只有一张嘴是硬的,不过再怎幺硬也会被沉默操软成一滩水。
正值你卿我浓之际,沉默刚拆开一只套子戴上,手机不适时响了起来,蒋雾紧了紧腿,没让进。
沉默拉开她脚踝,强硬挤了进去,良好的契合让俩人都舒服呻吟。
“...嗯啊、你电话。”
“先做。”
刚开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摁着蒋雾做完。
铃声一直响,蒋雾趁着沉默换位时候把电话捞过来,上面是一串陌生数字,但蒋雾记得有谁说过自己电话号码的特殊性,于是看着尾号下意识脱口而出:“陈灵灵?”
意外又激动,下面一收夹得沉默哼了一声。
“她这幺晚打给你一定是有事,快接。”
沉默生气拂开,把蒋雾压倒回床面,摁住她的手限制住不准乱动。
“听话啊...慢点...不是、快,快一点...嗯啊”
“太快你受不了。”
“我让你快接。”
沉默堵住她的嘴不给再说,蒋雾在电话再次自动挂断前抽出一只手摁下接听键,电话那边先冒出一个戏谑男声,“沈狼...”
听到意味不明喘气呻吟后,司文栩话语更加调侃:“怪不得那幺久不接电话,原来在办事。沈狼,你女人陈灵灵现在在我手上,想让她活命今晚拿首钧山的地皮来蔷夜换。”
简单说完就挂断,也不管沉默有没有听见。
蒋雾倒是一字不落听进去了,一脸疑惑又奇怪。
“他为什幺叫你沈郎?陈灵灵这幺成了你女人?”
从戴套进来到现在,总共做了不到半小时,蒋雾全程心不在焉,底下却是紧了又紧,沉默扬起脖子舒服喘气,一忍再忍却还是抵不过龟头那股爽意,没尽兴缴械投降射了出来。
沉默黑着一张脸,此时此刻只想弄死司文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