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dddd

绝对算不上美满,但也不至于小妻子脑袋瓜子里想象的那样惨烈。

连圳曾在海城短暂的生活过一些年头。小时候母亲消失了,连老爷子力排众议把他接回了连家。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父亲对他倒是秉承着一碗水端平的态度,一样的培养,一样的呵护。

但连家是有女主人的,耐不住自己是个“野种”。

——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们都这样叫他。

情绪,会影响小孩的生长轨迹,他避无可避的变得敏感叛逆。

在第四次把只比自己小四岁,叫自己杂种的侄儿摁在地上打到鼻血横流时,父亲大手一挥,将他送到了国外。

也没真“放逐”他,让他自生自灭。

起码在老爷子病倒之前,自己的生活费都由父亲每月按时打来。

“连爷爷不是老早就病了吗?”

秦应歌的印象里,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开始,连老爷子就是坐在轮椅上的。

“还叫他爷爷?该叫爹了。”连圳轻笑,“是很早就病了,所以有段时间只能打工赚学费,不过没持续太久,后来接受了资助,又和大学同学开始创业……这几天没去公司,就是因为他在海城。赵尔也是他调回来的,要不是因为这个,我第一天就给她开了。”

水蒸气映得小妻子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连圳被秦应歌视线盯得有些动情,移开了视线,后脑靠在造景石上。

“二小呢?小时候的事,我也想听。”

“我?我就很普通啊。”

“我看外面传的秦二小一点也不普通。”

“你说那个啊...都是我妈妈在外面造谣的。”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是都学了,一个都没坚持下来。

读书时,成绩不错但不拔尖,对家业没什幺兴趣,姐姐是个女强人,倒还从姐姐身上学了些坏习惯下来。

“你很在意你那几个侄儿侄女?”

“我好朋友很少嘛。”

秦应歌说着擡了擡脚,脚丫子扬出水面,又砸下去,溅起些许水花。

“那,我的贤侄…连康林呢?也是好朋友?”

回忆起第二次见小妻子时,她穿着小礼裙挽着连康林的手臂,他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那时订婚宴上的司仪将她名字里的“应”念成了一声,自己的贤侄拿着话筒上台纠正。

——“是四声,秦应歌小姐。”

那时的她捂着嘴,笑得灿烂。

“是好朋友啊。”

秦应歌和连康林早早说好了婚后各玩各,也的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可以结婚的好朋友?”

“那我们还是可以结婚的陌生人呢。”

一句话,把连圳惹得不爽了。

“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秦应歌一愣。

“现在的话…现在…嗯……”

她失语了,明显不是陌生人了,但好像也不是朋友,朋友不会打她屁股,还每天一起睡觉,不会靠在人的臂弯里泡温泉。

连圳没有催着人开口,毕竟,还是在培养感情的阶段。

“二小居然对婚约没有反抗,不像你会做的事。”

“我又不像姐姐那幺能干,再怎幺混日子也要给家里做点贡献啊,就像现在和你结婚一样。”

“那如果秦氏以后稳定了,不需要容圳来帮衬呢?”

“那当然是离——”她没说完,偏过了头,低头看着自己浴巾下的两个膝盖。“…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什幺?”

混球老公的语气再次有些不爽了。

“就是…你懂我什幺意思吧…?”

连圳默了默,收回自己搭在秦应歌脑后的手臂,她没反应过来,后脑轻轻撞向身后的造景石。

“我懂个屁。”

说完这句,男人就起身了,带出的水花迷了秦应歌的眼,她搓搓眼睛回头看,连圳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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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懂的都懂,听懂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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