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哪都不许去。”悲无风无视掉吵闹的声音,不理不关他的事,环紧怀里的人,“跟着我就行了。”
跟她说什幺话啊。
莫清意心累,她像是能去哪儿的样子吗。
她不喜欢别人太亲近她,他这个人怎幺这样子,说过了还不曾松开手。
她想抓开腰上的手,好给自己留口气喘息。
可事实是她刚才做了反而越动越紧,要不是有人来了,他还要来亲她。
莫清意不想给自己招麻烦,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听到了?”悲无风从她背后揽着人来,目色如往常深遂不明,见她动都不想动半天能没个音出来,埋在她脖颈,手上穿透绵软的发丝。
莫清意随他动,原想没什幺问题的,到了后头凑来吻尽她的脸,再说,“你是有什幺顾虑不跟我说吗?”
湿意的吻,发凉的话。引得她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这能有什幺顾虑啊,他别太过分了。
她说,她说还不行吗。
莫清意偏开头,非常郁闷地说:“听到了。”
有时候真不怪人不行,她一说完还以为能安生下来了,结果还要给他拥来亲一会。
就算是亲,她肯都不想肯。
手不老实,衣服要乱完了。
“别…能别亲我吗,啊…你…这人!”
她在这边哭求,另一边的崔佑挫败得很,头卡住硬拔都拔不下来。
眼见着天从一点点的昏暗到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他用手捂住了脸,没有任何心思去管旁边的邻居怎幺被说凶的。
他一门心思尽在任老爷身上,还有他爹能咬多少人变僵尸。
“完了啊,这天—”
“真的黑了。”
月亮一出,天色已晚,死去的任老爷动了,他起身,黑去的脸扭曲地嗅着空气。
寒心,真正的寒心。
什幺破事都让他遇到了。
有一种失望是他想拔头出来立马就跑路。
崔佑仁无动于衷,他不想大吵大闹,捂着脸身体贴着牢木降下,“符不多,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再多的符都让任家宝喊着家丁撕了。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天杀的!!!
任老爷看向崔佑仁所在的方向,跳了几步,隔着牢木,视线看向空空如也的牢房,而头挂在牢木上的崔佑仁憋了几口气快气绝身亡了。
就在他想拼了的时候,府里的动静吸引了僵尸,任老家从他跟前跳走了。
崔佑仁奇了怪的擡头,“没影了?”
任家亮起了灯,照亮黑夜。
“我不管了,哎!我就不信了。”崔佑仁脚瞪在木上,使了劲,拼了命的开始拔头。
他左一下右一下的用力,都以为要留在这里了。
终于,头出来了,他往回滚进牢头。
“我爹呢?!去哪里了!”任家宝记起来了爹没带走,跑回来找,只见着了一个木架子。
他爹不翼而飞,人没了。
“我问你,我爹去哪里了。”任家宝一说就改口道:“不对…谁偷了我爹!”
这话什幺意思,爹还能偷?
崔佑仁眼冒金星,捂着头起来,“问我?你爹他跳走了。”
“僵尸啊。”
“钥匙给我。”
他先走为妙。
“我信你!什幺僵尸!”任家宝觉得他活腻了,还想要钥匙,“把我爹找回来。”
崔佑仁顿觉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他很气,突然就看到了身后跳回来的任老爷,“…”
“那个,你爹回来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