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珽的报告还没赶完,突然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声打断了思绪,几个捧着咖啡杯的女同事指着窗外激动的大喊大叫。
成珽闭上眼,捏了捏眉心,今早于晴的电话都打到他妈那里去了,他妈抹不开老同事的面子,又把电话打给他,“成珽,就算你不喜欢于晴那姑娘,分手之后相互也给个体面,你们都在芜城,做朋友互相有个照应。”
成珽相信要是他妈知道于晴做的那些事,一时生气打电话臭骂她一顿也不是没可能,反正她最讨厌不光明正大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成珽不想说,不是为了保护于晴,而是觉得这种事情传开对作为受害者的林时简来说也绝非好事。
他回,“实在是没什幺必要,于小姐不缺我这个朋友,而且一直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都已经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了。”
他妈嗯嗯两声,“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跟他妈说说。”她又忽然想到什幺,“儿子,你就是?”
吞吞吐吐不像他妈的作风,“什幺?”
“你没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吧,妈从小跟你说要洁身自爱,对感情要负责,可不能做了事不认再把人姑娘踢走啊,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帮你说。”
“没有!我保证我连她的手都没碰。”
成珽妈妈这才放了心,等放下手机转念一想自己儿子这不是不正常吧。老徐那女儿她见过几次,长得不说倾国倾城,小家碧玉也是有的,小鹿眼,穿着浅色的亚麻长裙,走起路来风一吹跟要刮跑了似的,怎幺瞧怎幺像男人会喜欢的样子。
成珽跟人家交往几个月,连手都没牵过,她可记得成珽他爸以前没几天就想亲了。
她儿子这是老实还是不行啊。
窗外的雪片越飘越大,周围的同事探讨话题已经由今晚出去喝一杯到跨年夜去哪里玩。
有同事抱怨,“今年跨年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去年我女朋友非要去江边看烟花,你不知道江畔那些人,烟火没看好不说,鞋都给我挤掉一只。”
旁边的人附和,“就是,去年订的那家法餐,价格贵的离谱还不好吃。”接着双手一摊,“没办法啊,好吃的咱都订不上,早订出去了。”
成珽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突然很想很想林时简,明明刚分开几个小时,心里却空落落的,迫不及待的想分享,问她在哪里,在做什幺,跨年有没有安排。
所以他给林时简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成珽就后悔了,今早林时简说她有事要做,这个时候给她电话会不会耽误她谈事。
林时简巴不得有个电话把自己叫走,起初电话里没有声音,她急的胡说八道,“我就在蜀清路这边,对对,我马上走。”
成珽察觉出不对劲,着急的问:“沐沐,是不是出什幺事了?”
林时简用手挡着话筒,小声说,“没事,我马上就回家了。”
地上盖了厚厚一层雪,楼下的环卫工已经带着棉手套拿着铁锹堆起了一个个雪堆,阴云盖着天空,雪还在不停的飘,不用想,今天的车一定不好打,成珽拿起外套,对着电话说,“你再等一下,外面雪下的太大了,我去接你。”
罗绍伟看见一抹咖色的衣角,再擡头,成珽就已经消失在转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