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次见面。”奥利弗懒洋洋地伸出手,向前一步。“……奥利弗·弗莱蒙特。”
真可爱。你个头不高,踩着不合脚的纤细高跟才堪堪触碰他的下巴。于是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侵入你的安全距离。你无路可退,逼到角落险些摔倒。
好在你被拉了一把。奥利弗双手捏着你的腰,呼吸近在咫尺。他将你的慌乱收尽眼底,脸上云淡风轻,可你为什幺用那双含着水的鹿眼惊恐地看着他?难道你也知道自己有愧于他吗?明明你们之间什幺都不是。
好久不见。你从他的唇形读出这几个字。
你推开他的肩膀,身体纹丝不动。
“这是怎幺了?”
你适时钻出他的臂弯,迅速站到男人身边。奥利弗后知后觉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也没再想把你抓回来。过了会儿才讪讪地收回手,整理胸前领带。
“你也来了,古斯塔夫!”弗莱蒙特先生热情地伸出双臂,主动离开座椅。
奥利弗看到他们相互寒暄了会儿,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最后在友好的商业氛围中结束对话——“今年你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明年咱们还要一起干啊!”父亲拍了拍名叫古斯塔夫的男人,爆发爽朗的笑。
古斯塔夫。奥利弗伫立在原地,嘴里反复揣摩这个名字。这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温和地点了点头,握紧了父亲的手。他的神态有种说不出的放松,衣着低调却又得体,高领毛衣和格纹大衣在一众西装革履间显得格格不入。在场大多数人并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他却可以在隆重场合选择舒适的衣装,与上位者谈笑风生且不失尊重。
这对他是个威胁。
奥利弗果断地走过去,向对方伸出手。
“……奥利弗·弗莱蒙特。”他擡了擡下巴,重音放在末端。
深色皮肤的男人注意到他,缓缓转过身体。他打量着面前高出半个头的年轻男孩,伸出手不紧不慢。“古斯塔夫·卡特布。”
两只手紧紧交握。几秒后你看到一只手捏得发白,另一只失去血色的手同样不甘示弱,带动两只手臂微微颤抖。又像是过了很久,这场无声的僵持远超过了必要礼节时间。你冲上去分开两只紧绷的拳头。
“……很高兴认识你们?”你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尴尬地笑了笑。手里的力度才渐渐散去。
奥利弗转动酸痛的手腕,往你那里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使出浑身解数释放自己的攻击性,那双黑色的眼却平静得像一汪水。他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礼貌的笑,眼中却冷冰冰的没什幺笑意,此刻对你又换成了那种对待小动物一样温温柔柔的眼神。他低着头与你交换耳语,举止亲昵又点到即止。奥利弗笃定那晚过后,你们之间的暧昧早已超越同事的范畴,远不止于这层表面关系。
想到这里,他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被凭空抽去。他感到难以呼吸——这就是那个在泳池边侵犯你的男人。奥利弗记得他鬓角间的突兀斑白,此刻倒是人模人样地换上了不菲的衣装,又在他带有警告意味的灼热目光中吻了你。你们双唇缠绵,舌尖滑入口腔,吻随之加深。
奥利弗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在失态前果断转身离去。
11
你一路小跑到电梯口,对着纹丝不动的数字只能干着急。你无数次抱怨过公司的电梯比人还慢,特别是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向内场望去,男人的身影一晃而过,像是朝你走来。你吓得躲进适时到达的电梯。
大门缓缓紧闭。你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感到一阵疲惫。
你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古斯塔夫。
“今晚我送你?”深吻结束,古斯塔夫别开你耳后的长发,眼里无限温情。
“谢谢你……但我今天是开车来的。”你别过眼睛闪烁其词,想要拿去紧握腰间的手臂。
“明天早上我再送你过来。”又一个吻落在唇边。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你面露难色,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但你最终找了个借口逃走。也可以说古斯塔夫给了你可趁之机,作为本地医学界极富盛名的外科医生,他今晚几乎抽不开身。商业合作和学术讲座邀请纷至沓来,将这个气质儒雅的学者里外三层包围起来。对方也不得不多次放下你,每次从你身边离去时总是万分歉意。你说没事的古斯塔夫,我理解你。
对方笑了笑,皱纹浅浅浮现眼角。你忽然想起古斯塔夫好像快四十岁了,而你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和他站在一起总是显得年轻过了头。
你没由来地想到那个年轻的少年。你记得他离去前失望的表情,推开门留下一个落寞背影。凛冽寒风吹起笔挺西装一角,显得瘦削。
你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可他也没有对你坦诚相待。你宽慰自己,内疚并没有因此减少几分。
电梯到达。你从手包翻找钥匙,一边寻找停车位。包内空无一物,你又摸向大衣,把所有口袋翻出来找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你顿在原地,几个画面闪过思绪。胸口泛起一阵慌乱。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大手将你的惊呼堵在喉中,下一秒你被拦腰扛起,鼻间浸满干净衣衫的味道。
“放我下来,奥利弗!”惊叫被空荡的车库放大回响,你吓得捂住了嘴。
男孩当然没有理会,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捏着你的臀部调情。他沉默着将你抱回电梯,肩骨凸起硌得你生疼,在你吃痛地叫出来前把你放了下来。
他几乎啃咬般在柔软的皮肤留下吻痕,你不让,说会被人看到。男孩质问你害怕被谁看到,你便不说话了,怎幺反抗也无济于事。你似乎听到一声冷笑,紧裹的衣裙随着一股狠劲撕扯下来,肩带随之断裂。你慌忙捂住胸口,裙身正好卡在臀部的弧度,不多不少裸露半身。
奥利弗跪在你的身前,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他的唇附着你的身体,卷曲的舌粗糙湿润,露骨地舔过每一寸沟壑起伏,从柔软的小腹到坚硬的骨,又从凹陷的腰窝爬到高耸的胸。你几乎站不稳,跌跌撞撞快要摔在他的怀里,慌乱中鞋跟陷入黑色皮鞋。你尖叫着道歉,乳尖换来疼痛的警告。
他看着你,舌尖碾过殷红的乳晕,眼里燃烧疯狂。
完了,你心想。电梯飞速上升,脚下的失重感让你害怕起来。你恳求他不要在这里占有你——除去你所剩无几的羞耻心,你更不愿沉重的门缓缓打开,迎面而来古斯塔夫震惊而失望的脸。
你差点忘了这个吮着女人乳头的男孩是弗莱蒙特家的小子。奥利弗·弗莱蒙特,你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睡了顶头上司的儿子,而他罔顾被赶出家门的可能性和你保持若即若离的不正当关系。你无法自拔地被这具年轻肉体所吸引,出于道德你或许应该拒绝他的性请求,可在此之前你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
“你……还在读高中?”你脸颊潮红,伸手抚摸他的发丝。
“对啊,未成年。”他笑了笑,年轻的雄狮露出獠牙。“你还要睡幺?”
你们激烈地拥吻。奥利弗不舍地从你腿间抽出,匆匆摸出卡片解开权限,带你直达顶层套房。你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在柔软的地毯,又被欺身压住。
你听到最后一点衣料也被撕成碎片,一分为二扔到远处。你羞耻地捂住脸,不敢接受对方的蛊惑,只是恳求他不要在这里做。男孩勾了勾嘴角,故意放慢速度让你听到拉链解开的声音。他满不在乎,说怕什幺,这层都是我家的,其他人上不来。
可是,可是……你真的快哭出来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不好,”他拍拍你紧绷的大腿,满意地握住弹跳的软肉。“你都自己把腿分开了。”
你呜咽着并拢了腿。
你没有如愿以偿。奥利弗用膝盖顶开你的腿,又把你环在臂弯高高抱起。你的身体抵在墙边,蜷着腿无助地抱紧他。而这正中男孩下怀,他早就想好好地抱着你,耳鬓厮磨享受温存。他对你的思念近乎偏执,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幺的想你。但他又说想对着你自慰,在空无一人的宅院花圃把你压在身下操一整天,射得满身精液。他还说自己嫉妒得要发疯,然后沮丧地低下头,话题戛然而止。
你不敢猜测他在嫉妒什幺。奥利弗埋在你的颈窝,安静地看着你。你忽然被捏住下巴,唇也被咬得红润,利齿陷入渗出血丝。
他这次真的弄疼你了。你擡起手,稚嫩的脸颊印上鲜红的掌印,身体也失去支撑摔了下去。你的脚可能崴了,足底传来钻心的疼,却本能地想要从他眼皮底下逃走。挑衅的后果是你的屁股挨了顿打,响亮的巴掌极尽羞耻。你的身体凭空多了份重量,又一次被牢牢钉在胯下。
你几乎忘了自己赤身裸体。你晃着腰,试图躲避猥亵全身的手。可你很快僵在了原地,因为你感到抵在尾椎的阴茎随着每次扭动不断膨胀,直到龟头挤满臀缝,前液涌出跃跃欲试。
夹紧了。奥利弗不耐烦地捏了一把。
你的双手被悉数固定,身体彻底失去自由。你没有太多时间适应他的尺寸,时隔数月的性爱让你快要忘记他从背后操你的力度。也没来得及多想,一股力量坚定地推入了你的身体,饱胀的异物感让你的发根早已浸透汗水。你紧紧纠缠这份久违的温暖,小腹沉沉下坠像是子宫也被绞紧,被动接受硬物深入浅出女性阴道。胯骨与腰臀碰撞发出脆响,你却依旧感到空虚。只有全根没入,囊袋撞击会阴才让你满足地泄出呻吟,蜷着腰匍匐在地。
你看着紧闭的电梯,电梯映着泪水模糊的你,身体脱力地一下一下顶入深处。你看到那根可怖的阴茎泛着不自然的红,狰狞着消失在薄薄的肉环又整根抽出,带着含糊的体液。你闭上眼,视觉消失了,隐约听到模糊的喘息断断续续,混杂淫靡交合的水声。
阴茎滑出,你软下腰近乎虚脱。很快又被握在手里粗鲁塞入,突如其来的刺激远超你能承受的阈值。你哭喊着向前爬去,又被揽着腰摁回坚硬的胯,承受精液源源不断冲刷内壁。
过了会儿你听到精液流出腿缝滴答落地,暧昧的白汇聚地毯。你哭着哭着觉得委屈,骂人打人也没了力气,被奥利弗抱在怀里安抚诱哄还在一个劲地抽泣。他笑你才是小孩子,和他闹小孩子脾气。
变态。你一把抹掉泪痕,往那张讨厌的脸啐了一口。
对,我就是。他大大方方承认了,把你一路带回房间。经过浴室你让他放你下来,渐渐离大床远去时你预感到了什幺,拍打他的肩膀却被当成情趣。最终你被放置在宽敞的外围阳台,只不过后背悬空,仅剩几根细长的栏杆作为支撑。
车辆从身下呼啸而过,你吓得睁大了双眼。你害怕坠入黑夜,不得不抓紧身上人,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奥利弗,我好怕。
“别怕,”他闭上眼拥你入怀,阴茎沉重地撞入身体。“怕就抱紧我。”
他吻去眼角的泪,然后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