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陈易丝毫未动过,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舒瑶那个背影。
心很闷,他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陈易见过很多次舒瑶走神,这次不知道为什幺有点怕,对,就是怕,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为什幺会有这种想法。
这一周他都不敢出现在运城别墅,不敢见到舒瑶,怕看到她恳求的眼神。
原本今天闻觉想约他出去吃个饭,庆生,换成以往他肯定会去坐一坐,今天不知道为什幺想来一趟运城别墅,这种强烈的行为让他从昨晚就开始又或者更早。
如果舒瑶想要陈太太这个位置,他也不是不可以跟舒瑶结婚。
毕竟让一个女人未婚生育也不好,这或许是他想要跟舒瑶结婚的理由吧。
对,一定是这个理由。
或许以后的某一天他会为这句话负责,那时已经回不了头了。
随后他收起思绪不再想,垂头处理工作。
等他再擡起头时已经是十一点,这个时间还算早,扯了扯领带回到卧室,闻到一股还没消散的暧昧味道,他挑了挑眉,可能是太久没回来了。
医院里。
女人满脸泪水地跪在地上恳求他,紧紧地抓住他的裤腿祈求。
“孩子已经成型了,你不能这样……陈易你不能这样。”
“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幺可以这幺狠心?”
陈易听到只觉得烦躁,微微往后退一步,女人没了支撑力摔在地上。
他眼底一片冷意看着地上的女人:“我没承认他是什幺?野种?”
闻言,女人瞬时没了哭声,难以置信地仰头望着男人。
接着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还是你跟别人有的?”
“你…”女人扯了扯嘴角,说不上是自嘲还是什幺:“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要了。”
这边渐渐昏暗起来,风很大却没有下起雨,女人的头发被风吹起。
脚边都是染上鲜血的玻璃碎,她转过身撩起眼皮望向冷眼旁观的陈易。
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次到我了吧。”
或许知道男人不会有耐心听她的自言自语,她擡手隔着距离像是随风触碰抚摸男人的脸。
“我什幺都不要了,关于你,我也不要了。”
猛的,女人往后退一步,她艰难的擡起头看到男人用力的握紧她的手。
陈易掀唇:“你握紧别松手。”
“别松手!”陈易蓦然被吓醒,他立即起身拉开窗帘,没看到舒瑶。
冷风吹呼呼的进来让他顿时清醒,是梦,是个无比清晰的梦。
另一边的卧室,舒瑶让冷风把梦境吹走。
舒瑶看着吹落在手心的小雪她弯了弯唇,小雪接触到手心的温度,瞬间融化掉。
太烫了,雪都变成了液体,留不住的,她想。
她拉上窗帘,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儿童木马,是她装了大半个月才装好的,婴儿床是她选购了很久才买的。
这一切的这一切陈易都未成参与,他肯定也不知道这一切。
翌日。
舒瑶见到陈易也不惊讶,也没想往常一般问他怎幺回来了。
陈易也没注意到,两人都因昨晚的梦境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