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每一回都感觉自己和秋凌在一个坎上,快要走不下去了。
他每次都拒绝和她沟通关于他家里人的事。
他让她不需要考虑这些,他会处理好。
然而每一次都因为同样的原因,导致两人出现争吵。
陈梦觉得,秋凌是一个很会冷战的人。
每当陈梦情绪起伏的时候,想要和他彻底摊开讨论问题时,他总是会逃避。
——他说他不愿意和她吵。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是,陈梦永远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背后他到底在做什幺,在想什幺。
没有沟通好的问题最终都会成为两个人分开的导火索。
陈梦一直是这样认为。
有了第一次冷战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很多回,陈梦都发誓再也不要和秋凌复合了。
两人的第一次冷战是在交往八个多月时出现的。大约持续了三天。第三天夜里,陈梦是在睡梦中被秋凌弄醒的。
他不停低头吻她,动作很轻很轻,很温柔,带着三天她不肯见他的委屈和小心翼翼。
他低头伺候她,舌尖搅动,舔弄她的下身。对于早已熟悉情事的陈梦来说,不一会下面就湿地像是发了大水一样。陈梦忍不住将双腿夹得很紧。
男生柔软的发丝戳到她的大腿内侧,很痒。他轻轻的呼吸,铺在她的阴埠上,一下又一下,她整个人颤抖地不行,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有一股蔓延过头顶的战栗,最后在他嘴里她丝毫不争气,喷了很多。
秋凌很会弄,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时,彼此都是第一次。
但是男人天生爱撒娇,也很懂得察言观色,特别精准地拿捏陈梦的喜好。
那一次他在床上哄着她,狠狠弄了几个小时。
等陈梦回过神来还要再和他生气,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表情,怎幺也气不起来。
陈梦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坏毛病。
但是她并不觉得这样不好。
因为每一次她都能享受在床笫间的那种快乐。
下午的时候,秋凌和她在两人的房间里待了会。
他细碎地亲吻她,双手撩开她包裹着肌肤的针织内衣,低头吸舔上她乳房的蓓蕾。
陈梦下面已经湿地一塌糊涂。
秋凌在她耳边轻微地喘息着,耳根绯红,双眼低垂,牙齿轻轻咬着,舌头时不时在那点红晕周围画圈。
一副就要马上干她的样子。
但是不是时候,外面还有朋友有事喊他。
陈梦已经想要得不行了。
墙上的时针指到了一时。
和陈梦一起围观打麻将的女生在打了个哈欠后,也要回房休息去了。
陈梦看着还打得起劲头的四人组,看他们过了零点越发新鲜的架势,她也准备撤了。
别墅一共四个平层,可供住房的三层,地下一层有二间,一楼不住人,二楼有三间,三楼有一间。
陈梦对房间没什幺要求,秋凌拿了张三楼的房卡后,就跟着他把行李拉上三楼。
陈梦推开大厅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冷冽的寒风。
她昏沉沉的小脑瓜这个时候终于找回了一点清醒的感觉。
她沉默着关上门,吐出一口气。寒夜里,一瞬间化为白雾升华在空气中。
大雪未停。刚才电视里的气象预告称,要下到明日傍晚。
夜幕里,四周的别墅群都已经一盏接着一盏熄灭了灯火,陷入万籁俱寂的寒冬。
陈梦缓缓走到房檐与院落的衔接处,伸出手掌,很快,手掌心积满了豌豆大的雪片,又很快化为一抔清水,滴滴流逝。
陈梦低头,怔怔地望着手掌心。
远处,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压抑着的咳嗽声。主人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传来的响声显得闷闷的。
虽然很轻,但是有些惊动了女孩。
她擡头,在光晕下,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立在廊边。
他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陈梦站在这里一直都没发现他。
那人嘴边微小的火光一跃而下,周身薄薄的烟雾在灯光下像是灰色的雾霭,藤藤而上。
两人隔得距离不够太远,但也并不是很近。
他转过头来,礼貌地冲陈梦抿了抿嘴角。
陈梦望着他又转头去看檐廊外的侧脸,复又沉默的气氛在这一片空间内蔓延。
男人静静地抽着烟,一边吐气,陈梦望见那烟雾就这样慢慢飘向廊亭外,和雪夜融为一幕。
孟度听着耳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最后来到他身边,停住了。
他垂着眼,将手中的烟蒂换到离女人远的另一侧手上,垂落在身侧。
只剩烟灰悄然掉落在地上。
他似乎在等她开口。
她仰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眼眸里像是落了一池星光,明亮又勾人。
“给我。”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在这片安静空旷的角落里。
男人有些困惑:“什幺?”
陈梦咬了咬嘴唇,她往孟度身边又靠近了些。
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幽幽的淡香,直勾勾地,闯入她的嗅觉系统,侵袭了她。
孟度有些微的慌乱,他下意识地躲开了一些,却没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上的烟被她夺了过去。
他有些愣怔,低头望向女孩低垂下的眼睫,睫毛乌黑轻动,她不太熟练地,将他抽过的烟往嘴里递。
“咳咳……”女孩瞬间被呛到了,一边咳嗽,手上夹着烟,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什幺呀,看你天天抽,有什幺好抽的……”女孩近乎如蚊蚋般小的声音嘟囔着。
孟度望着她,神思一瞬间有些恍惚。
是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有在她面前抽过烟。
应该说是,自从……
他就很少当着她的面抽了。
他算了下,今天他好像抽了有七八支。
从进别墅开始算起。
他低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