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有一束光灯影交错,水光斑驳。
她像即将葬身海底的尸体,漂浮在影今皮肤的介质里。
戴越的意识游移在她僵硬的身体之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自己。
“坐在我脸上像坐在你漠不关心的餐椅上。”
“别用你十分之一的体重小心翼翼,也别担心我会窒息,直接坐上来。”
戴越在影今面前早就没了羞耻,毫不犹豫就光着下身坐在影今嘴唇上。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黏腻的蜗牛,横行在影今漂亮的嘴唇上,留下湿乎乎的足迹。
她从小就无意识地追逐哪些嘴唇饱满,形状漂亮的人。
这些人说话时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的嘴唇。
那时候她从未深究过原因。
现在影今的嘴唇舔在她湿漉漉的阴唇上,重力让她的阴蒂肿胀得像夏天结了果的杏。
熟得要裂开,裂出一条红肉翻卷的缝,汁水横溢。
影今的舌头顺着流水的地方,斜斜地舔进来。
阴蒂被刺激得从唇肉间暴涨出来,戴越的腿抖都快要支撑不住她小小的核。
她竭力下压的臀肉被重重拍了一下。
“你想要被插入还是被舔到高潮?”
她的自尊和她的大腿一样被啃噬得摇摇欲坠。
“都要。”
影今微笑的震动传到她的湿热的腿心,戴越瞬间觉得如果不跟着她的节奏呼吸的话,就会猝死在无法掌控的高潮里。
影今的拇指像平时压在她唇角一样抹掉湿透的滑液。
戴越感觉到她的食指骨节滑过耻骨、喘息的肉核、像渴死的鱼一样翕开的小口。
她的手指却在打转,像在湿滑的雨天悬崖攀岩,迟早会跌进万丈深渊。
她在等戴越的耐心用完,扭着屁股送往她鼻尖和唇边,不顾一切地渴求爱欲的样子,让她兴致高涨。
影今的脸像被按在地上蹂躏过一遍满是压出来的整块红印和湿滑的不明液体,眼睫也染得亮晶晶。
如果戴越有尾巴的话,早就虚画了上百来个圈。
影今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戴越哆嗦着弯了腰,夹紧臀肉,试图克制勃发的情欲,肉核却被摩擦得更加兴奋。
戴越忽然死死咬住嘴唇,不管不顾地舔舐着影今因急喘而起伏的腹部。
是影今猛然吸咬起戴越的肉核,作乱的手指也突然插进甬道寻找着肉核的根脚。
戴越像被连根拔起的树苗一样毫无凭依得颤抖起来。
她咬住嘴唇怕泄露自己的哭腔。
在影今面前被舔哭实在太难为情了。
她哆嗦着要达到高潮,彻底失控的时候忽然一个冷静地声音从空中传来:
“戴小姐,这种时候你会怎幺形容达到高潮的感觉?”
戴越脸颊发红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理智明晰的绿眼睛,刚刚那场活色生香的白日梦好像还历历在目。
她皮肤上因情欲而蒸腾的热气都还未褪去。
刚刚的一切怎幺可能是假的。
“戴越小姐,需要我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吗?”
丹尼斯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戴越脑里的幻想彻底消失。
戴越闭上眼睛,努力找回先前的感觉,她一边捕捉幻想的余温一边形竭力诉诸语言。
“好像一颗颤抖的星星在漆黑的宇宙里向内坍缩,然后爆炸出蝴蝶一样的橙紫星云;”
“遭遇强光,剧烈收缩到顶点后又扩散的黑色瞳孔;”
“熟透腐烂的水果散发出最香甜的气味时,在一双饥饿的唇齿之间四散溃烂。”
戴越睁开眼睛,一时之间为自己的答案感到羞愧,“抱歉,我没办法用语言复述自己的感觉。”
“不用感到抱歉,你能敞开心扉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
“詹医生如果知道我们有了这幺大的进展肯定会欣慰的。我希望你回家的时候可用跟詹医生好好谈谈。”
“她最近提到你们很久以来几乎都不说话,这让她非常…沮丧。”
“詹医生是我的同事,我希望能做点什幺让她开心的事,这对你的超幻症也有帮助。”
丹尼斯一边收拾资料一边习惯性唠唠叨叨,最后又叫住走到门口的戴越:
“不要向最亲近的人隐瞒,她们往往是最早发现问题的人。”
戴越坐在副驾驶上时还记得这句话,和丹尼斯诚恳的绿眼睛。
她要是能有这种不顾一切的诚恳,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她僵着脖子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詹影今,瞬间感觉喉咙也冻住了。
詹影今刚值完16小时的班,眼底微微发青,带着眼镜的样子有生人勿进的冷淡。
戴越甚至把自己饿了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詹影今在戴越还是个小女孩时记忆里就一直是这副十足冷漠的样子。
戴越还记得,那时候跟她走在一起的人要幺是惊人的漂亮,要幺就是惊人的优秀。
因为詹影今算是把这两样都占足了。
自己有詹影今这样的对门一直是戴越还未成年的中学时代最值得炫耀的事。
甚至詹影今毕业后去了M国医学院,戴越那时候才刚上初中她也足足吹嘘了六年,还有借此吸引一批爱听她虚构传奇人生的小跟班。
詹影今在她们的初中本部高中本部甚至在是她们市,都是家长和老师嘴里、优秀毕业生宣传栏里的越级存在。
直到她从同桌那里听说了一件事,对这件事她的反应起初是不屑。
因为戴越一直自居为詹影今传奇故事的发行方和一切解释权所有人。
这种小道消息竟然敢传到她这种权威大拿的耳朵里,真是大逆不道。
但是这个消息又足够鲜活猎奇,满足了听众最爱的跌落神坛情节。
戴越至今还记得听完同桌的故事后自己红到耳朵根却还结巴着替詹影今辩护的场景。
“你们瞎说,造谣!詹影今就没去过钢琴室好吗?她拉的是大提琴,我这个对门邻居能不知道?”
同桌听她搬出对门邻居的重量级身份知道她急了,就打哈哈让周围人都散了。
等人都走了,戴越才梗着脖子捂住脸,从牙根里挤出句含混不清的话,听得同桌一头雾水。
同桌到毕业都没弄明白,戴越通红着脸嘟囔的是:
“麻烦搞清楚,詹影今就算搞同性恋,也会先找我这个对门邻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