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妳他妈真的是怪人。」

「赵同学。」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在呼唤她。

「赵同学。」

那人声音很近,像是贴着耳朵在耳语。

实在太……近了,近得让她想起任苒那过分的亲密。

「赵……」

「烦不烦!妈的,一直喊,是在叫魂是吧?」

一时间,全班的目光聚集在她和孟云行的身上。

孟云行在她愤而擡头的瞬间,就已经向后拉开距离,表情无辜又带点惊讶,相比下来,皱眉怒吼的赵泠昕十分凶神恶煞。

「泠昕,不用发那幺大的火。」原本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方静走过来,软骨头似地趴在她的桌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妳看,吓到班长了。」

赵泠昕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孟云行的脸上确实是有点诧异,想到她前几天救了自己,气焰顿消,弱声弱气像是蔫了的花般,说:「对不起。」

方静笑了,揉了揉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孟云行瞟了眼,勾唇笑道:「没事,赵同学也是被我吵醒才会这样的。」

「对了,那妳刚刚叫我是要做什幺?」

「班导师让我叫你去办公室找他。」

「喔好,知道了。」

赵泠昕一推椅,随手把裹着的外套丢给方静,听她喊了声:「外套借我啊?」

「给妳啊!」她大喊着跑出教室,头都没回。

方静熟练地穿上她的外套,又转头回去和同学攀谈,笑声轰天,孟云行抱着手上的书,瞇起眼睛坐回位置上,悄悄拿出手机不知道发了什幺讯息出去。

「这次竞争的人有点多,全校只取三个名额,妳要做好可能领不到奖助金的心理准备。」

「啊……这样吗……」

玩弄自己的手指,她垂头,思绪已经开始神游了。

这礼拜的伙食费要紧一点了。她想。

走回教室的路途上,她一直是低头的,突然间,眼中出现了一双运动鞋,后面稍远一点的距离还跟着几双。

「赵泠昕,」任苒手上的棒棒糖晃啊晃,她笑眼弯弯,自来熟地揽过赵泠昕的肩膀,嘴唇擦过耳廓,调情般吐着热气,几近是气音:「陪我玩吧。」

明明在那件事发生过后,任苒和她的党羽已经有两个礼拜多没有找她麻烦了,谁知道她今天又在发什幺神经?

这次的地点不是厕所,她被团团簇拥着抵达后方老教学楼的教室里,但那几个小喽喽,连带着任苒最好的朋友李悠悠也没有进来。

教室内灰尘密布,老旧又狭小,以前用的课桌椅都还在原处。

「妳又想做什幺?」赵泠昕见事已至此,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又想干什幺,浑身气得发抖。

「想跟妳谈谈。」

「我跟妳没什幺好谈!到底他妈的为什幺总是针对我?妳要什幺没有?妳真的是同性恋的话,一大把女人等着妳,何必要在这跟我讨不开心!」

「会反抗的小动物才好玩啊,而且……」她抿唇,几步上前,把少女逼在自己和课桌之间,手在她的后腰处抚摸,「妳的身材这幺好,长得也还行,为什幺不能选妳?」

「滚!」

赵泠昕双手用力一推,把任苒推出了一段距离,她抓准时机就想要跑,来到门口却发现门怎幺样也打不开,剧烈的撞门声中,夹杂门外的笑声。

「开门、开门,靠!」

「别白费力气了。」任苒撑着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做困兽之斗。

她又敲又拉,门是纹丝不动,而她的双手却已经被刮出伤,开始流血,几许血痕印在门板上。她喘息着放弃,面向出口,深深陷入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之中。

「过来吧,主动一点,我们可以很快结束,别逼我强迫妳。」

赵泠昕冷哼,「不要把自己说得多善良了,妳依然是在强迫我。」

「爱选不选,反正不论如何,妳都……逃不出去。」

赵泠昕气得浑身发抖,一生气就想哭,她瞪着眼,下唇被咬得艳红,一步一步如同脚上生铅般缓慢走向她。

「衣服脱了。」

她揪住自己的衣摆,深吸一口气,脱掉了运动服,没什幺花样的内衣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内衣跟裤子,」她沉思半晌,大发慈悲道:「内裤可以留着。」

比不过,也没有人会来救我。赵泠昕眼底如一潭死水,有着视死如归的绝望。

任家是靠着卖了大片土地而暴富的,有钱妄为,任苒这样恶劣狂妄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被家里人惯出来的。

很多富家子弟看不起任家,但即便是再怎幺粗鄙的暴发户,都强过赵泠昕这个低收入户。更何况任家卖地之后经营起了土木建设公司,和黑道开始有了密切接触。

今天要是真的在这里和任苒打起来,就算是打赢了,出了这校门,她也指不定会被打死在哪个小巷里。

她眨眨眼,把自己比作木头,尽力忽略任苒直勾勾的目光。

任苒擡起手,想去触碰近在眼前的白乳,但在看到自己手掌大片灰黑色尘垢时,皱起了眉头。

刚刚赵泠昕那一推,她下意识就用手去撑桌子,这里到处都是经年累月的灰尘,这下倒好,她双手脏得要死。

赵泠昕显然也看见她端看自己双手的动作了,更没错过她烦躁的啧声,所以当任苒擡眼就瞥见她眼中忽然闪烁起侥幸的芒光。

任苒发誓,她本来真的有想过今天就算了的。

「嗯唔……」

「不准动!」她松开嘴,眼球向上移,恶狠狠地瞪了眼被刺激到后退的女人。

手太脏了不能用,任苒又看不得赵泠昕那偷着乐的表情——好像不被自己碰是多大的幸运似的。

「我是体贴妳才不用手,妳再乱动,我就不知道会不会……」

「闭嘴!不过就是不动,妳要做就快点!」赵泠昕大吼道,脸上已经开始浮现红晕。

任苒轻笑,「这可是妳说的喔?」她张嘴,用森冷白牙啣住挺立的乳尖。

「啊——!任、任苒!」

她已经本能地后退一步了,这才想起来上一秒和任苒说的话,紧急地收回腿,欲盖弥彰般挺直腰杆,罚站似的站直。

泪花涌出,她疼得呲牙咧嘴,顶端是一阵尖锐的刺痛,电击般在全身乱窜,可当那股疼痛渐消,些许的麻痒和快意才后知后觉散开。

「嗯、嗯……」

这次任苒没有再松口和她对话,只是叼着乳头或轻或重咬啮,舌头偶然点过顶端,她时刻紧盯赵泠昕的反应。

她想要忍住呻吟浪叫,那些娇软淫糜的声音像是另一个发出的,赵泠昕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她平日用来怒骂人的嗓音。

她闭起嘴,极力忍耐,可每次任苒下口的轻重程度总会在她的意料之外,防不胜防,非常故意。

「哼嗯……任苒、任苒,好疼,妳轻……点?」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仿佛被热气笼罩,像是新雨过后的大地,湿润迷蒙。

任苒听她喊痛,心一软,改用柔软的口腔包含那被反复折磨的奶尖。

「哈啊!唔、唔……」

湿热的舌头在上头打转,颇有打一棒子后给一颗糖的感觉,她疗伤安慰般舔舐。

她在不自觉时,竟然开始摩擦双腿,湿意蔓延,小腹热流不止,她明白自己的内裤肯定又可耻地湿透了。

赵泠昕,妳真是个婊子。

她听见自己的大脑轰鸣着这句话。

可是身体还在沉沦,那是理性和道德触及不到的地方。

热度在上升,她们好热、好热,不需要言说,下身是一样的泛滥成灾。

嘴上的啧啧水声不停,任苒急躁地用手背撩开自己的头发,勾到耳后,刚好露出她红透的耳朵。

呼吸交错,任苒克制不住,她一翻身把赵泠昕拉过来,压在桌面上,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狠狠顶上腿间。

「唔啊……舒、不……」

「妳说什幺?」

任苒兴奋不已,一边对赵泠昕的耳朵又亲又舔,她也把自己的耳畔凑近,却只听到那人憋了半天,低喘出一句:「滚啊……」

「哈,这真是……」她大笑几声,伏下身,开始暴力地上下移动自己的膝盖,把那湿漉漉的布料几乎都压进了赵泠昕的穴口,发了疯似地顶撞磨蹭。

赵泠昕发出尖叫和呜咽,被她撞得向后,又被掐着腰拉回来,终于受不了地扭动身体,最后哭泣着弓身,不由自主勾住任苒的脖子,把自己眼泪直流的脸埋进她的肩窝,闷闷的呻吟断断续续传出。

她浑身痉挛颤抖,痛苦地哼声,被汗泪糊住的双眼凝视眼前冒着薄汗的雪白颈子,上面有汗珠,有红色发丝,还泛着淡淡的粉。

阴部一抽一抽,还陷在初次高潮的余韵当中,任苒缓缓移开腿,又神经病似地多撞了一下。

「啊!」

赵泠昕喊了一声,理智已经开始回归了,此刻的浪声让她气得牙痒痒,正好眼前正是任苒没有任何防卫的皮肤……

她张嘴,毫不留情咬下去。

「干!」任苒叫出声,整个身体一抖。

赵泠昕却不放手,紧紧拥住她,就连双腿也夹住她的腰,牙齿陷入皮肉,直到她尝到铜锈味,才堪堪放开。

任苒立刻起身,摀住自己的伤处,把手掌拿到眼前,手心沾有血迹,她不可思议地吸气,咬牙切齿道:「赵、泠、昕——」

赵泠昕支着身体,坐了起来,依然裸着上半身,面容上经历过性爱的神色还未褪去。她凝视任苒那张气得歪了的脸,忽然笑出声。

笑得发颤,笑得眼泪直流,笑得任苒又走上前,愣愣地看着她。

「妳他妈到底有什幺毛病?」

「妳对我做这些事,我咬妳一下算什幺?」

任苒一怔,竟然罕见地露出吃瘪的神态,「妳他妈真的是怪人。」

「妳他妈也不遑多让。」

赵泠昕从桌子上下来,想走去捡自己的衣物,脚却一软,扑在了眼疾手快的任苒的怀抱里。

而此同时,教室的门居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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