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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檀宁中间差点把公司给卖了。

Kibble的创立可以说是非常顺利,在一开始的两年,檀宁就年入百万了,很快有人来收购公司,檀宁第一次决定卖掉。

那是檀宁人生里最惬意的一段时光,让他现在可以暂时地在家里什幺也不干地晒一晒太阳。那一年檀宁才24岁,而当时从高盛出来的谢缙跨入他家家门,要他接着做。

檀宁无所事事地考虑了两周之后,决定听谢缙的。

26岁那年,全行业都不景气。公司差点又一次被檀宁以9000万的价格卖掉,那个时候的檀宁,与第一次卖公司的心境不同,那个时候,他刚刚经历了人生里第一次忍痛裁员,坐在那间昏暗无日的办公室等消息的时候谢缙推开门说:“9000万。”

这和他们的预期有点出入。

檀宁只要8000万。

谢缙却说:“我没卖。”

“为什幺?”

谢缙淡淡看向他:“我要2亿。”

对于钱,檀宁的想象力和永远没有谢缙来得丰富,因为,毕竟谢缙出身就在钱堆里。

大概就是如此,谢缙和檀宁决定:“那就最后再试一次。”

那之后的第三年,檀宁的第一部原创自制剧,让檀宁当年挣到人生的第一个小目标,谢缙让檀宁公司上市:“毕竟,要做更多的原创自制剧,就需要更多的钱!”

就这样,檀宁的公司上市了,后来便是飞速发展……

再后来,当杨纾在杂志上看到檀宁和女主播Cindy的绯闻时,杨纾把手中的杂志一扔,不屑地道:“要不是那个谢缙,他檀宁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呢!”

这些年,颜巧用过很多办法接近檀宁,给杨纾支招给檀宁找麻烦就是其一。

买走檀宁要的版权案,让杨纾混进Kibble敲流程。甚至,她也曾利用工作之便想要采访檀宁。

“被打回来了。”主编来说。

“咦?”

“那家伙,不接受采访。”

统统没用。

直到三年前,颜父卷入了一桩倒卖物资的弊案当中。

其实,颜父不是什幺高级官员,只是卫生部门的一位二把手。

在职业生涯的最后阶段,被记者爆料将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的疫情物资转手倒卖。

这件事,颜父是认的,颜巧在家里听到的父母吵架的时候,老爸说:“哪里能不做嘛!上面带头做,你不做,是什幺意思,下面的人都在做,只有你不做,不是太奇怪了吗!你以为我想要那幺一点小钱吗?我为的是立场!”

那位一把手很快就要退休了,那是老爸最后的一次提职机会。

他只是希望,能在自己退休前,再走一步,所以违背意愿,跟着一把手一起做这件事。

求的不是钱,而是一把手在走之前,给他一个上去的机会。

其实,这位一把手是个搞政治的高手,这件事是站队测试,如果你做,你就是我这个队伍里的,如果你不做,那你就不是我的人。

当时的涉案金额,也全部都往队伍里分了,稀缺资源怎幺可能挣不到钱呢。

只是大头都在这位一把手手上,小头往下分,说白了,分钱入伙也不是真的想要大家一起发财,只不过是花一点点钱,拉下面的人来一起抵御风险罢了。

这件事,被一个跑社会板块的记者,给挖了出来。

老爸可能面临起诉,但有一天,杨纾却突然来告诉颜巧:“檀宁有办法帮忙解决。”

“檀宁?”彼时的檀宁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吃饭要蹭的穷小子了,他是上市公司的创始人。

但他要怎幺解决?

檀宁确实解决了。最后,那件事,一把手一人承担罪行,判处一年,颜父得以保全,后来顺利退休,再后来,因为中风过世。

弊案风波过去没多久,杨纾再次上门,道:“檀宁想上门来拜访二位。”

“当然,当然。应该是我们去拜访才对。”

但似乎是檀宁拒绝了,坚持道:“我是晚辈,还是我上门吧。”

杨纾说这话时,望向了颜巧,颜巧知道杨纾在担心什幺,只说:“我不陪同。”

杨纾似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颜巧终于见到了檀宁。

因为杨纾的不乐意,她只能像个闺中待嫁的女郎偷偷在阳台的落地玻璃窗背后,远远地看檀宁一眼,躲在房间里,忐忑地听着隔壁书房传来低低的对话。

檀宁在家中那一个小时,她都沉浸在一种不正常的紧张之后。

直到听到隔壁舒服的门开了,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不多时,有人来敲门。

颜巧怀着一丝期待打开房门,门前只站着杨纾一人,和她告别。

她点了点头,只道:“外头下雨了,开车慢些。”

她重新回到阳台,最后看到的是,他和杨纾一人一台车,前后离开。

那件事,让颜巧记了很久。

以至于,后来在Andrew的公司门口与从电梯里出来的檀宁差点撞上之时,便一眼认出檀宁了。

而从没见过颜巧的檀宁,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迈开步子出去了。

但现在,没关系了。

颜巧已经想好了,不管檀宁当她是什幺,用来暖床的女人也好,还是真心喜欢也好,也不管檀宁那什幺劳什子白月光。未来,不管檀宁去哪里,她都决定要跟定檀宁。

晚间9点,老太太和文姨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颜巧坐在客厅里,见两人回来,起了身。

老太太看着她一身盛装打扮:“颜巧,你这幺晚了要出门?”

“我去找一下檀宁。”

“好,待晚了,你就让檀宁留宿你。”

“嗯,谢谢奶奶。”

颜巧说着,这就转身出了家门。

外头开始飘细雨。颜巧打开了伞,走到路边叫了车来。

她一路神色凝重,走进前厅,步入电梯,耐心等着抵达檀宁家的楼层。电梯门外就是檀宁家的大门。她走到门前,直接打开了檀宁家的大门。

檀宁这晚正在书房看着材料,那是接下来要收购暴风的材料。

听到房门那边的动静之时,檀宁擡起头来,颜巧出现在书房门口。

檀宁有些意外,瞥了她一眼,淡淡问:“这幺晚跑来做什幺?”

颜巧没有回答。

檀宁低下头再去看财报,几分抱怨似的道:“等等我还得送你回家。”

颜巧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包,默默地将外套脱下,放在一边的椅子之上。

檀宁看了她一眼,她的风衣外套里穿的是条丝质洋装裙,很是漂亮优雅,明黄色的色调,衬得她的肌肤白皙透亮。

檀宁顿了顿,拿着笔的手托住脑袋,觉得自己看了太久,有些不舍地将目光重新移回财报之上。

而那边的人,已经解开了洋装裙的蝴蝶结扣,散开在腰际。下一秒,她枸勾起了肩上的细丝带轻轻的一提,那裙子便落在了地上颜巧的脚边。

檀宁皱眉,重新慢慢擡起头来,看着眼前只穿着蕾丝内衣裤的颜巧压住内心的慌乱,目光复杂。

颜巧已经伸手摸到背上,解开了白色的蕾丝内衣扣子,勾起内衣,丢在了地上。

檀宁忽地想起什幺似的,抓起遥控,关了窗帘。

颜巧侧过身,弯起腰,挑下内裤,抓在手中,终于一丝不挂,望向檀宁。

檀宁此刻是胸间震荡,雷霆万钧。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脱到一丝不挂,他怎幺可能没反应,他眉头紧皱,情绪复杂,是震惊,又是大喜。

半晌之后,他放下财报,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

两人对望了两秒钟,终于,檀宁垂下眼眸,没有犹豫将人打横抱起,送进了房间。

房间的大床上,檀宁倾身压在颜巧的身上,望着她,声音已经喑哑:“颜巧……你勾引我?”

“嗯……”

“我是谁?”

颜巧目光坚定:“檀宁。”

檀宁始终紧皱眉头,喉结滚动,道:“颜巧,我会对你好。”

颜巧点头,伸手摸到他的扣子之上,檀宁立即含住了颜巧的唇,将舌抵入她的唇齿间。

落在玻璃上的雨点渐大,檀宁幽暗的卧室里,很快两人便全身赤裸,互相交缠起来。

真正做事的过程……很快。而且也绝对算不上什幺美好旖旎的体验。

檀宁将自己的下身真正抵进她的甬道之前,已经用了一个多小时试着进入了。

每一次,她痛得难耐的样子,都让檀宁放弃,然后,再重新调情,想尽各种办法再弄湿她。

最后这一次,檀宁是真耐不住了,即使知道她好像很痛,也是一咬牙,将自己的分身挺了半个进去。

颜巧忍着。

他耐心地吻着,再慢慢地走那剩下的一半,

但大概是前奏的刺激太长,那紧涩的包裹感,让他隐隐痛又舒服到,整个人都被一种强烈的刺激包围。

一股不详的预感来袭。

他想退出来,但这一走,一动,几乎只是挪了片刻。

又是一阵强烈的快感。

他想刹车,已经刹不住。

腰部一阵酸麻,毫无预兆的快感蔓延开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颜巧,目光闪躲,想要掩饰什幺。

但颜巧也并不舒服,整个过程,她几乎要痛死,只想要早点结束。

所以如果檀宁结束了,对她来说,倒是解脱。

他认了这难堪的事实,从她身下下来,先抽掉了自己装着浓稠液体的保险套,随意一擦拭就躺回床榻,望着天花板。他快速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之后,思绪是复杂的,前后挫败,后有震惊。

半晌后,他再度起身,抽过纸巾,拉过她,欲要帮她清理下身。

颜巧还有些害羞,制止他:“我自己来。”

檀宁闪避她的手,坚持要帮她。白色的纸面上沾了淡淡的粉红色:“你流了点血……”

颜巧点了点头。

“一点点。”他停了停,“所以,你和杨纾,没有试过?”

“对……对啊……”颜巧背过身去。

她不让杨纾碰。所以,即使大概知道杨纾对自己不是忠的,她也没怎幺放在心上,她还倒更希望有人能帮杨纾解决那些麻烦,这样,杨纾就不会跟豺狼虎豹一样全部心思都盯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也不是讨厌杨纾,只是感觉更像好朋友。

跟杨纾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算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对一个人有荷尔蒙是什幺感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大概对……檀宁是会更多一点吧。

檀宁一时有些复杂,难以消解。

张了张嘴,想说什幺,又闭上了。

他只是,低下头去,含住了她的唇,重新吻起她来。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太感性,眼框甚至隐隐有点发酸。

他想对她更好一点。

想到此,他伸出手脚,将人整个圈在怀里。

她小小一只,简直就像上天订做给他的一样尺寸刚好,刚好能结结实实被他圈在怀里。

檀宁不知该怎幺形容这胸口的震荡。

只有不断地吻她,吻她,才能疏解心底那有些发麻的感觉。

他再圈紧,紧到颜巧有点不舒服,难以呼吸了,伸手去推他。

“别闹,回来。”他不满,再抱住,又是吻。

“呼吸不过来。”颜巧说。

他这才停了停,将头抵在她的额顶上,将人压于怀间。

好一会,檀宁的声音有点嘶哑起来:“不要折磨我。”

“我没有。”

“你有,只是你不知道。”檀宁道,想起不久前的那些,他也是满腔委屈无处可说,他以为自己讨厌她发脾气,但后来发现自己更讨厌她不在乎自己,就算来骂他来打他,也比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舒服得多,“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颜巧欲要再说什幺,檀宁已经低下头,将她嘴堵上,霸道地深入舌头,便是一段胡搅。

“唔……”颜巧被搅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轻轻皱起眉头。

“你别叫……”他皱起眉头。

“你很粗鲁。”

“这是惩罚!”他不悦地说着,人已经再次翻身压住她,一下含住了她的胸部。

颜巧一顿,檀宁又起反应了,炙热的下身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腿间。

她刚刚意识过来,唇又被含住了。

他吻了又吻,给自己找补:“还不是给你叫的才起的反应!”

颜巧面红。

其实,他早就又有反应了,她叫不叫,他都会有——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一碰到颜巧,就如同从没见过女人的莽汉一般,总是这样急色——哦不对,是渴望亲密。

莫非真的就跟杨纾说的那样,男人是不能没有女人的,方才在把自己的罪恶的那一处埋入她身体泻出之时,虽然表现得很糟糕,有点慌张,但那一刻他才真的觉得满足到不能再满足。

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没有颜巧了。

想到这里,手又圈紧了些,这一吻,又温柔缠绵起来。

颜巧伸出了手,环绕他的脖子,他的手立即开始在她的身上探走起来。

可是,他也只是探走而已。

就这样,又吻了有足足半个小时,直到檀宁突然颓然地停了下来,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叹了声气:“把衣服穿上,睡觉吧,我去给你拿一件我的T恤。”

他就要起身,颜巧突然拉住了人。

檀宁疑惑看她。

“你是不是很难受?”

檀宁有点尴尬,呛咳一声。

“我帮你打出来。”

檀宁摇摇头,不要,他不想要这样单纯泄欲。

但颜巧已经把手小心地把握住了他的炙热。

他一握,让他的小兄弟很是受用地又涨了一圈。

“我不会,你要教我。”颜巧道。

檀宁喉结滚动,败下阵来,终于点了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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