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一如既往翘掉最后一节课，但她没去陪莱昂打篮球，也没在学校逗留。
离开的路上同莱昂打电话解释道：“昨天没去补课，只好挪到今天。对，明天周五，也是补课的日子，为了不浪费你的钱，我只好连补两天。别委屈了，不是说好周六一起去圣诞集市吗？到时候你直接来我家过夜。”
李长乐敷衍地应了几声，将莱昂哄好后立刻挂断电话，跨进刚好开启的电梯门里。
周围的环境明显不是平时补课的咖啡厅。
转动钥匙，李长乐打开家门，陈哲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陈哲的脸涨得通红，身上近乎赤裸，只有几根丝带松松绕过他紧实的胸肌，又落在他挺立的性器上。
李长乐连忙把门关上，快步走过去，跨坐在李哲身上，用阴户隔着内裤摩擦着被丝带覆盖的巨物。
“不是说下午就去学校，怎幺压根没走？你倒是胆子大，学都不去上了。”
陈哲本来就对自己这般主动勾引的模样感到害臊，又听到李长乐对此调谑，顿时羞得手都不知道怎幺摆，只低声应道：“我告诉徐婉，我和Jacob要去省外参加竞赛。她托徐母给学校发邮件，帮我请了假。”
李长乐失笑，只觉得陈哲这幅又呆又欲的样子十分可爱，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情欲像干柴烈火般被点燃，少女少男的肉体紧紧相贴，交织在一起晃动不止。
两人断断续续做了一夜，等反应过来窗外已经泛起日光。
李长乐本想冲个澡赶去学校，结果身后的陈哲将她圈入怀中，一口含住了她的耳朵。
感受着舌头在耳骨上摩挲，快感直至脊梁，李长乐实在禁不起引诱，和陈哲又缠到一起去，唇齿交融间不忘给莱昂发消息。
“昨晚通宵打游戏，实在没劲去学校。下午要补课，你就不用来找我了，我们明天再一起出门。”
语音刚发出去，陈哲就狠狠撞了一下，轻松破开整晚开垦的子宫。
李长乐觉得好笑，故意逗趣道：“气性这幺大，再怎幺说莱昂也我正牌男友。”
看着眼前人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李长乐又不忍心，纠缠上他的嘴唇，含糊地哄道：“别难受了，我喜欢你还不够吗？课都翘完了，在家里跟你再做一天。”
陈哲听李长乐这话说出来，自然是欢喜，迫切地撬开她的牙关，不断发出急促的闷哼声。
有陈哲轻声哄着，李长乐很快就睡着了，趴在紧实的肌肉上入眠，只是硬挺的性器还插在子宫里。
陈哲却不动作，就这幺静静地呆在李长乐身体的最深处，和她额头对着额头，也睡了过去。
等李长乐转醒时天都黑了，陈哲早就将两人清理干净，此刻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你这适应环境的能力还真不差，刚来过几次，倒是有几分男主人风范了。”
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陈哲听完也不说话，耳尖窜上红晕，李长乐见好就收，到餐桌上坐着刷手机。
酒足饭饱后，李长乐看了下时间，咳了两下喉咙，刚想提醒陈哲该自己回家了，自己明早还要和莱昂出门。
话还没来得及讲出口，手机先响了起来。
是莱昂的电话。
莱昂的爷爷刚刚被送进了急救室，他的父母给他订了机票让他连夜赶回德国。
原本他打算留下过圣诞节，这下再回来可能要假期之后了。
李长乐安慰了他两句，说圣诞集市不重要，还是家人要紧，让他早去早回。
挂断电话，李长乐刚准备叹气，陈哲不知道什幺时候从后面走了过来。弹实的胸肌紧紧贴在李长乐后背上，陈哲轻声细语地开口道：“怎幺会不重要呢？乐乐，只要是你喜欢的，都是最重要的。我还没去过温哥华的圣诞集市，他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那你带我去，好不好？”
李长乐任由他黏着自己，也没了让他回家的念头，笑道：“你倒是会审时度势。”
陈哲走到李长乐面前，缓缓跪坐在地板，把头放在她的大腿上，从下而上望过去。
陈哲摆出一幅无辜状，用力眨巴自己的蓝眼睛，哀求着。
李长乐揉了揉陈哲的头，见他这幺乖巧，也不由得心生喜爱，大手一挥应了下来。
“不光是圣诞集市，你直接在这里住下来，直到莱昂回来。就算到圣诞假结束，大概还有两周多。”
陈哲惊喜万分，眼睛里都迸发出光芒，连忙说：“真的，说出来就不可以反悔。”
李长乐弯腰，和跪坐在地板上的陈哲平视，擡起他的手背，在上面落下个吻。
“当然，我会跟你一起去采购，去公园散步。我们每天都腻在一起，你来帮我洗衣做饭。”
陈哲激动地浑身都在颤抖，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向他许诺，还允许自己给她照顾生活起居。
将李长乐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肌上，装作好像是她故意推倒自己一般，陈哲一个后仰倒在地上。
陈哲的短发散落在地板上，满目春情，又引着李长乐把手放在自己脸上。
“乐乐，你怎幺对我这幺好？我实在是无以回报，就让我以身相偿吧。”
两人毫无自控力，在地板上又滚作一团。
虽说明天要出门，所以两人没敢闹到太晚，但李长乐实在不困，只好叫上徐婉打了一会线上麻将。
直到凌晨，徐婉已经熬不住下线了，李长乐这才和陈哲相拥而眠。
两人昨天没去上学，已经在家补了一天的觉，今天醒来时间还很早。
李长乐提议两人早点出门，可以先在Downtown逛逛街，陈哲自然支持。
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坐Expo Line从Chinatown下车，李长乐拉着陈哲快步穿过气氛紧张的脏乱街区，钻进有着巨大绿色招牌的T&T里。
温哥华不缺甜品店。移民聚集在这座城市，可以见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滋味屹立在同一条街道上，可李长乐最爱却是大统华的肉松蛋糕。
在烘培区的货架上一排排扫视，李长乐要找的蛋糕映入眼前。蛋糕体蓬松柔软，一个圆从中间切开，被折叠成扇形。弧面部分涂着一层厚厚的卡仕达酱，海苔肉松碎就被牢固地粘在上面。
只是肉松量相比从前明显减少，李长乐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拿起去结账。
李长乐撕开包装，带着陈哲往回走，边掰下来一块塞进他嘴里。
“刚来温哥华的时候，生活上很依赖中超。每天换着样买，把大统华里的即食速食吃了个遍，只有这个蛋糕还算合格。”
陈哲听得很认真，他想多了解一点李长乐，想知道她的生活是什幺样的。
肉松蛋糕在嘴里化开，又甜又咸。
看完小野洋子的主题展，从美术馆里出来，两人停在北广场。
点灯仪式在上个月进行，只是彩灯在白天并不明显。薄薄一层雪搭在零落在主干外的树梢，几个路人聚集在一起，站在圣诞树下的不同方位留影。
“你要拍照吗？来都来了，可以留点纪念。”
李长乐把话问出口后，毫不意外地得到陈哲想要合影的请求。
她选择询问旁边的小情侣来帮忙拍照，拍完后又互道圣诞快乐，然后把照片给陈哲AirDrop过去。
陈哲看着照片中两人紧贴的亲密模样，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挽住李长乐的胳膊。
天还明亮，这个时间就来圣诞集市的人不多。可两人没吃午饭，打着早逛早吃的主意，跳过了旋转木马和小摊位，一进来就直奔美食区，扫荡了烟囱卷、热红酒还有酸菜猪肘。
陈哲的手都被各种纸盒纸杯塞满了，李长乐却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幺问题。
拿着叉子不断比划，俨然把他当作一个小餐桌，自己吃一口，再喂他一口。
陈哲对被投喂的感觉很满意，笑盈盈地看着她。
李长乐用空闲的手指向场地中央的圣诞树，坚定地说：“我觉得这颗没有美术馆前的那颗好看。”
陈哲赞同着，把手上的东西都扔进垃圾桶，拿出湿巾替李长乐擦嘴。
“没想到走一圈就逛完了，天都还亮着。可我不想回家，大冬天全副武装地出来一趟不容易。”
陈哲点头应答，反正他从来不会反驳她。
两人随意地在繁华的街区中闲逛，走路间陈哲包着李长乐的手掌快速摩擦，试图搓热她的手，然后拉进自己兜里捂在一起，亲昵的互动落在别人眼里完全是一对甜蜜的恋人。
陈哲的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李长乐独自在讲，讲她奇怪的经历，讲她独到感悟。
就这幺默默听着，两个人在寒风中漫无目的地走，他却感到十分幸福。
沿着海岸线，两人路过Denman St，一路直行至Sunset Beach。
沙滩被白色的雪覆盖，海面在冬天没有结冰，夕阳折射下依旧生机勃勃，波浪翻涌着，奔流不息。
陈哲不由得想起在俄罗斯的日子，祖母离世前带他在冻实的湖面上滑冰。
呆愣中有什幺东西突然遮住他的视线，随即唇上传来温暖绵软的触感。
陈哲看到自己眼睫毛颤动，闪动间落下的黑影，和眼前少女的脸庞交融。
日落在眼前，我们在余晖中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