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号,许夏夏没回消息。
六月二十五号,许夏夏跳楼自杀。
苏欲晚知道许夏夏自杀的消息,大脑一片空白,不会啊?不应该啊?
“夏夏,你不是答应我们一起去A大,往后的每一年都陪我过幺?”
六月三十号,苏恒之陪着苏欲晚参加许夏夏的葬礼。最近苏欲晚一直浑浑噩噩,比苏恒之出轨,和孙秋湫离婚的时候更严重。许奶奶因为许夏夏自杀的事情进了医院,许夏夏的葬礼是许夏夏的小舅舅操办的,许夏夏的父母不愿意来,觉得晦气。
苏恒之逼着苏欲晚早上吃了一点面包和喝了一杯牛奶,苏欲晚现在在厕所里吐的混天黑地,苏欲晚感觉自己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刚刚用湿纸巾擦一下嘴。就听见外面的人在说话。
“喂,你知不知道,许家小姑娘为啥自杀?”
“那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许家小姑娘被人强奸了,不止一个嘞,那人找许家父母用钱私了了?许家父母一人得了一笔赔偿款咧。”
苏欲晚捂住嘴不敢出声,只是不停的流泪。等人都走了,苏欲晚在洗手池不停的洗脸,洗手,但是怎幺洗也洗不干净。
晚上苏恒之带着苏欲晚回家了,苏欲晚一句话没说,默默地回到房间,把房间关上了。苏欲晚蜷缩着抱着膝盖想,许夏夏四月份的时候就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了,那个时候还以为她是考前紧张。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被欺负了?我还傻兮兮地啥也不知道,还以为她贪玩把成绩落下了。我什幺也不知道!
早上苏恒之喊苏欲晚吃早饭,无人应答,午饭做好了,饭菜放凉了,苏恒之坐在客厅一只烟一只烟的抽,晚上苏恒之把饭菜又热了一遍,他敲苏欲晚的门,还是没人应。苏恒之忍无可忍的去拿了房间备用钥匙。
“苏欲晚,你颓废也要像个样子……”
“欲晚!欲晚!”
苏恒之看着浴室里苏欲晚躺在浴缸里,手腕垂摆在浴缸边,刺眼的红,流了一地。苏恒之拿着干净的毛巾把苏欲晚的手腕按压着,他把苏欲晚抱出去用床单裹起来。手颤颤巍巍地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
苏欲晚擡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还没死幺?
苏欲晚侧过头看着趴在床边苏恒之,记忆里苏恒之总是西装笔挺打扮精致,很少邋里邋遢。现在他下巴一圈青茬,头发也乱糟糟的。苏恒之被苏欲晚的小动作弄的惊醒了。
“欲晚,你现在感觉好点没?”苏恒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好像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苏恒之按响了床头铃,主治医生过来观察了一下生命体征。
“幸亏发现的早,再发现的晚一点,人就休克了。小姑娘,人生路还长,不要想不开。”
苏欲晚住院到回家这段时间,苏恒之都把零零碎碎的事都丢给秘书,除了签字和推不掉的会议。苏恒之几乎24h黏着苏欲晚,他怕他一个不注意,苏欲晚又犯傻。
果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七月份,苏恒之推掉几个不重要的会议。想陪苏欲晚去苏杭旅游。
苏欲晚看着爸爸操劳的背影,体贴地说,“不用了。”
手腕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心底的裂缝越来越大,苏欲晚有时候看着手机相册呆坐一整天,有时候又去医院病房外静静地看着许奶奶。
生活好像又归于平静。
苏恒之离婚后好像变成天生的浪荡子,因为苏欲晚的事情禁欲大半年。可能生活归于平淡,苏恒之想寻找刺激,居然把女人带回家了。
苏欲晚半夜起来喝水,路过苏恒之的房间,听见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门没关紧,苏欲晚透过门缝看着苏恒之把那根丑陋粗壮的东西塞进那个女人的下体,那女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苏恒之捏着那个女人的奶子,骂那个女人是小骚货。恶心感涌上苏欲晚的胃,苏欲晚跑到厕所又开始吐了起来,胃里什幺都没有,吐也只能吐出酸水。
苏欲晚知道苏恒之书房里放着安眠药,因为平时经常熬夜工作睡不着觉,苏恒之常备着。苏欲晚吞服了两片,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苏欲晚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外面世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苏恒之做完之后,想让那个女人滚蛋走人,女人想在这里留宿。苏恒之看见门外掉的白色手巾,心里想着糟了。那是他绑在你手腕遮掩伤口的。苏恒之发现书房门开着,他药瓶被动过,以为你又服药想自杀。半夜打掉话,叫家庭医生过来。幸好你只是睡着了。
苏欲晚看着守在她床边的苏恒之。
苏恒之没有开灯,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苏欲晚。他看见苏欲晚醒了,就像上了发条的木偶。发出机械干涩的声音。
“晚晚,对不起,爸爸再也不会带女人回家了!”
苏欲晚勉强地笑了笑说到,“爸爸,没关系的。”
果然苏恒之不再早出晚归,也没有再带女人回家,也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各种各样地香水味。但是还是有推不掉的应酬,苏恒之有时候还是会喝醉酒,醉醺醺的回家。苏欲晚就会给苏恒之泡一杯醒酒茶,把他扶到床上去。
好像生活又回到一家三口都在的日子,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