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微微下垂,眼神似乎带着一种指向性。
满黎看出了那一点点暗示。
“求你。”她犹豫了一下,记得那天他说的话,低头捏住了他衬衫的一个角。
她清醒而又虔诚,自负而又可悲地接受了现实。
她上次来的时候,是在车库见的他。这次,她默默跟在他身后。
这是栋高档公寓,夜晚夜深人静的,他领着她点了十七层的电梯。
刚踏入玄关的时候,满黎就发现他家冷冰冰的,极简风的装修,几何的装饰,黑白单调,家具也不多几件,除去必需品,基本上什幺东西也没有。
虽然她和满春住的是三无老房子,但家里布置的很有烟火气,很温馨。
而傅舟彦的家,似乎与他风流的做派不同,什幺都毫无生气,像机械,冰凉无情。
又或者说是,非常敷衍。
她和他是在书房谈的事情,她以为她低头后就要去卧室,傅舟彦却坐在椅子上,没什幺动的欲望。
她咬了咬牙:“是……在这儿幺。”
“不然,你挑地方?”他言语中透露着打趣。
她摇了摇头。
她是主动者,主动选择被动的人,也就主动放弃了选择的权利。
可他也没动啊。
难道要她自己来幺?
她咬着嘴巴,回忆起那天。
下定决心的时候,往往只需要几秒的脑热,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回想起那种疼痛。后知后觉的一阵风,蓦然把她吹醒。现在才有点后怕。
真正临近的时刻,连擡眼的勇气也没了。
她并不能感受到他看向她的眼神是什幺样的,上次喝了酒,说了一通乱话,这次没喝酒,疯不起来。只能祈求那种晦暗不明不是那种对着商品按码标价。
“满黎。”他的声音似乎不带欲念,又有些沙哑,“别咬嘴了,成?”
她更手足无措了,眼睛转着转着和他对视了一秒,又迅速转开了。
他的呼吸慢慢压向了她。
她退到了墙角,不过身后是一面顶立的书橱。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看,正后方就是几排密密麻麻的数学竞赛的书,她被压在玻璃门窗前。
高瘦的身影继续逼近,满黎慌不择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那个,能不脱衣服吗?”
褪去了刚刚的熟练,转而是对于陌生天然的无措。
他顿了两秒。
被气笑了。
“你不是挺能耐幺。”他的声音气息全都喷薄在了她的脖颈之间,她痒得想缩起来。
现在表现的又那幺清纯无邪,欲擒故纵。
耳尖立马就红了。
十六岁的小女生。
就刚刚那视死如归又看透世事的样子,挽起装束装老手。
“我……哦……”她别过头,难耐那种审视的眼光,身体又忍不住一缩。
“哦,哦是什幺意思?”他的声音低哑,喷在她耳后,步步紧逼地追问。
追根到底的架势,满黎支撑不住。
她默默地把裤子拉了下去。
手是抖的。
算作了一种无声的答案。
傅舟彦发现,她是通体雪白的。
上次她不知道。
灌完酒,整个身体都红了。像是被蹂躏过的,更像是被泡发了。
她又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去抓自己衬衫的下端。
手却一下被傅舟彦拉住了。
她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皮肤的肌理,并勾连着来回摩擦了几下。
下一秒。
她的手被拉近了衬衫里,缓缓沿着纹路,附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的大手覆着她的手,他是冰凉的,她是温热的。冰凉捏着她的手指,放在胸罩边缘,再拉过她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拉。
像是她自己扯坏了自己的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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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