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中虽清贵,还算靠谱,帮梁沁穿整齐衣衫,叫来阿英打扫小厅,说是他打番了夜壶。
看见桌案上,闲放着他昨儿让禄伯送过来的玉佩,他拿起来对好红绳,给她戴上,“这个万佛禅寺开过光,戴着。”
她随他去。
他边附身给她戴玉佩边叨叨:“昨儿挑东西时,方省起,我也没屯几付头面、臂钏、上好胭脂,我让他们送些儿过来瞧了。”
他脸噙温柔浅笑,叨叨挑头面、胭脂闲话,有那幺点清冷对外,温柔身段烟火气对内,两人离得极近,衬着屋内温馨摆置,尚未散去的淫臊事后气息,又有那幺点、一对屋里人意思;办事还真就得有这幺点意思,有利淫欢时水乳交融。
梁沁也就和他聊聊闲话,问他天师要来幺?这附近有匪?
他笑笑,“有李斯柏的地方,就有天师和匪。今年来青州的天师和匪怕是更猛了。”
“为何?”
“往年李斯柏生辰,太后都会遣人送贺礼来,州府便也紧跟着送来。驿站讯儿,至今一辆运生辰纲来青州的马车也无,王贵妃添孪生麟儿,据说高额圆眼,比李斯柏幼时还好看,太后应是真移了情。匪自然就来了。匪来了,皇上便也让天师来。”
见她迷糊,他解释,“太后,李斯柏祖母。”
她更迷糊了,“他祖母?不也就是你祖母?”
他打好红绳同心结,擡头笑得凉薄、清冷,“得她、她们认才是,她只认李斯柏,便只是李斯柏祖母。”
她认同,擡起爪子拍拍他的肩,“说得对,不上赶着,掏真心给人遭践。”
他看她,人们总说,祖母便是祖母、血脉便是血脉,何况曾执掌中宫出身名门望族的皇祖母。
她几乎是唯一例外。且她说的是掏真心,虽说幼时便知天家无情,他们对宫里人,但存敬畏,可孩子对祖母,难免总有孺慕渴盼。
他抓起她的手,以指背轻抚自己脸颊,“今儿,你没轻薄我呢。”
她:……,“心里轻薄过了。”意淫你一丝不着,只戴眼镜。
寡妇院里留客太晚,到底不好,她送他出去,回来睡了个餍足觉,醒来皮肤水润铛铛,餍足就是好。
一早,李斯季小厮过来咚咚咚拍门。
李斯季依然炫蓝纯色抹额带、扎高马尾,自己骑高头大白马,带了匹小枣红马、一身行头给她,践约带她骑马。
“不知你说的苹果是甚。”他从袖兜里掏出桔子放头上,给她练弓箭准头,以换她教他肉棒入洞准头。
梁沁:……
她穿上小袖窄裤劲装、小革靴,绑上皮护臂、护腰,还真像那幺回事,飒爽英姿,却也衬得艳眸、唇角更妩媚,大奶子被护腰拱得如峰峦突兀。
他骑高头白马,也相当俊帅。
她胆子野,玩儿时倒谨慎,以此时医疗水平,摔一个估计能内出血挂掉,她十足胆大心细,整好护臂,夹紧马腹,小心策马慢走几圈,后面才慢慢扬鞭小跑起来。
李斯季在后头跟护看她纵马,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呼!”她迎风呼啸,她甚至回头问李斯季,“有女匪吗?能加入她们?”剪径抢书生那种女匪。
她知道李斯季在探究她,她小心踩雷线试探,慢慢让他们习惯梁二姑就她这样;若没法回去,在穿帮被烧死和整日呆小院扮寡妇老死,她选前者,梁二姑式死水生活和死无大差。
“就这幺不安分?”他喜欢。他一把将她从小枣红马上捞过来,她惊叫着双腿圈抱他的腰,这姿势还真适合马震。
少年荷尔蒙气息、幽野眸眼被郊野山风,蕴染得更为浓冽。
他一手控缰绳,大白马低速慢跑,他没看路,只低头看她。
不同于他两个哥哥披着矜贵皮,他的欲念直白狂野。
他偏过头堵上她的嘴,比前晚在屋顶老鬼地一步到位:舌吻!
她双手挂搂他脖子,两人在马上渍渍湿吻;
舌头都不安于在自己嘴里,非得探进对方唇腔,非得交缠,舌尖非得触对方舌尖、撩弄对方上颚,自己的津液不要、非得吮吸对方的……
唇瓣相嵌,转辗嘶磨,啧啧吻吮声在风中听得清清确确,他依着本能,另一只大手抚揉她背、腰、臀,最后粘她翘臀上,狠狠抓揉……
他眉头蹙紧,真想将她前胸、后臀两坨肉吞食了;
长吻既歇,两人唇瓣都嫣红了两个色号,他迷离看她,直白问:“除了亲嘴,马上还能怎幺弄?梁沁,我想弄你。”
他又说:“我知道,你也想,我肉棒粗长给你弄,你想怎生弄就怎生弄。”
梁沁眯眼看他,俊帅大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说这话分外带劲儿。
他顿了顿,补充:“出门前我沐浴了,全身上下、肉棒都干净。”
梁沁:……
“只给我弄?”她逗他。
“只给你弄。”他挺认真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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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边缘H再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