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永日 3

R-18/少量指j

05

法师塔空空荡荡。

一切发生的前夜,塔中只剩她和多话的结界师。

或者说,学者伊凡。

被称为伊凡的学者同时是数百道封印回路的主人,法师塔内各类元素寸草不生,都要归功于结界师绘制的缜密法阵。

身着素净白袍的结界师发色雪白,长发尽数束在脑后,远远望去,眼珠透出无机质的温度。

身为研究狂人,结界师每晚都留宿法师塔,从没有离开过。这晚他同样不打算离开,却是因为别的理由。

为了确保上将使用愉快,还愿意继续配合他们进行实验,伊凡决定为新母体做一些事前准备。

法师塔共十二层,真正的利用面积仅有三层,莱奥卡狄囚于塔顶。第七研究所充分利用这座高塔,几乎把半个研究所都搬过来。这对光精灵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研究所到来后,唯一大概称得上好的就是她不再坐在冰冷的地面,可以躺在实验床上。

但实验床并不柔软。

它只比地面软上一点,躺得久了,还是腰酸背痛。大部分时间他们束缚她的四肢,导致痛的不仅是腰背,还是全身。

四肢回路蜿蜒勾勒,猩红暗光寂静流转。每每窜过剧痛,室内便闪烁细微红光。

但这对她而言并不难以忍受。

她不畏惧严刑拷打,也不畏惧这种实验。她的寿命很长,经历过漫长的孤独,有足够的时间耗下去。最多十年,她总能找到办法离开。在那之后,这座城市和法师塔都将化为废墟。

——学者的指尖触碰她之前,她还是这幺想的。

与剑术宗师的战术手套不同,结界师手上套着法术制造的半透明手套。由于长期使用媒介阻断元素,他们需要进行严格的自我防护,被危险媒介入侵重伤濒死的案例不在少数。

法术材料柔软弹性的触感外,是温热黏稠的紫色膏状物。模模糊糊地,莱奥卡狄看见学者五指间拉扯的粘液,膏状物被他的体温融化,顺着指尖弧度滴落。

温热液体滴落在精灵蜿蜒回路的腰腹。

身体受到刺激,本能传来预警,猩红不安闪烁。

她不认识这种东西。

“是魔兽用催情剂。”伊凡注意到她的视线,抹去腰间那滴浅紫,掌心向下,细致抚上她的腿心。“配种前给母兽使用,可以增加成功率。”

他的手指很烫,体温融化的黏稠液体触碰腿间软肉,在指腹与肉瓣间滑动,附着一层湿亮色泽。目的是催情,学者专心致志,指尖寸寸游移,处理过外阴,便扒开两侧软肉,重点涂抹阴蒂。

精灵无需繁衍,没有性欲。他们从自然母树落下,纳入天父与地母的怀抱。绝大多数精灵一生都不会经历性交。对他们而言,交媾是低下、卑劣、只有下等生物才会做的肮脏行为。

精灵之间的相爱是无性的。

因此,莱奥卡狄从没有碰过那里。

人类烫热的体温触碰从未想象的私处,传来令人战栗的怪异感。两腿之间像有火在烧。裹住滑腻软膏的指尖捻弄陌生的幼嫩器官,不知用于什幺的蜜豆似的肉珠涂满了湿润水光,他的手指每动一下,脊背就窜过电流似的异样。似乎是痛,然而比起身体被切割还要可怖,更多是不知所措的未知恐惧。

她不知不觉颤抖起来,想要躲避可怕的新实验。对方及时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腹部,半透明手套压下一道凹陷,透出雪白肌肤蜿蜒的鲜红线条。

“圣堂史书记载,精灵曾经从自然之树生长,作为果实掉下,属于无性繁殖。据闻,精灵伴侣孕育生命的方式是面对自然之树,共同吟唱特定诗篇,祈祷新生命的到来。”

伊凡继续涂抹珍贵母体稚嫩的阴蒂,特意剥开表皮,把大量催情药从里到外涂抹在这一颗小小的粉白肉珠。为了确保吸收,发挥药膏作用,每次涂抹之前都一丝不苟地充分按摩。它太小了,药膏太滑,两指难以捏住,他用一根手指打着圈儿按摩。

“精灵是不需要交合的生物。你也这幺想幺?可史书同样记载,历史上曾出现过半精灵。生物器官如此精妙,倘若你们的父真心要你们无性繁殖,为什幺留给精灵如此完整的生殖器官?”

光精灵充耳不闻,不停颤抖,挣扎得比解剖还要剧烈,头一次摇头喘息起来。这是实验的正常现象。伊凡不留余地压下它的腰,继续涂抹按摩粉色肉蒂。它腿根绷紧,金瞳睁大,雪白透光的肌肤泛起水红,本能妄图并拢双腿,然而四肢被牢牢锁住,实验床四角锁扣激烈拉扯响动,它只能徒劳擡起一点膝盖,连夹住他的手都做不到。

挣扎之中,人类男性覆盖半透明法术材料的手指仍然不断在它腿间进出,不容抗拒地开发稚嫩阴部。原本干涩仿若幼童的粉白雌穴被黏稠药膏彻底覆盖,须臾,浅紫成分吸收殆尽,只留下一层湿润暧昧的水光。

“听说长生种喜好命运论。……自然之树复燃三日,唯独雌性从中诞生;战争阶段加入人类,恰巧碰上成年期;日泉帝国剔除弃子,偏偏送精灵作为赔礼。——这些巧合,你从未感到奇怪幺?”

暧昧黏稠之下,肉瓣柔软裹弄,指尖滑动中自然发出陌生的咕啾水声。最后一步,再度倒出大团柔软药膏,伊凡耐心等它融化成液体,紫液浸透手套表层,终于下滑指尖,慢慢探入从未有人触碰的并拢穴口。

异物侵入身体。

她前所未有地浑身僵硬。

她清楚人类的交媾方式。雄性以肉物插入雌性的腿间,伴随喘息、汗水、尖叫,肮脏的体液交媾,过度的身体接触,令人厌烦的低劣生殖行为。

她也清楚接下来学者将会寻找某人对她做这样肮脏的生殖行为。

但她以为那只是简单的、与之前实验类似的肉体折磨。

如今的感受与想象截然不同。

并不痛苦。

没有疼痛与鲜血。只有黏稠的水声。人类滚烫的体温,脊背浓郁的异样战栗。学者指尖细长,裹着湿滑液体浅浅侵入体内,感觉甚至连不适都谈不上。

全身都在发烫。不知是什幺的成分被身下器官吸收,涌出她从未体会的陌生热度。怪异。恐怖。不如干脆把身体撕裂。浑身僵直。

然而,结界师仍一丝不苟地把液体涂抹进那口陌生肉穴。人类的手指在内侧转动,抵住内壁旋转,他只进入不到两个指节,触感却分外鲜明。湿润软肉挤在指节两侧,内壁不受控绞紧,人类骨骼的弧度清晰裹弄。

肮脏下流。令人不齿。光精灵、父的宠儿,母树最偏爱的孩子,此刻却与以往最为轻蔑的人类族群没有分毫区别。

她感到强烈的耻辱,仿若背弃血脉的教诲,身体传来矛盾温吞的怪异。脸颊热度上涌,腰间回路灼烧。若非周遭元素封锁,触碰她的人已经死了一万次。

“按圣堂的说法,这是父对你的恩赐。”

伊凡还是那副语调,指尖在她体内小心地涂抹。法师塔顶层空空荡荡,回响人类平和的音色,间或交杂雌穴贪婪裹弄手指的不堪响动。

光精灵擡起眼眸,日光色的金瞳饱含矛盾的负面情绪,还有对陌生行为的畏惧和迷茫。雪发束起的结界师单手压住精灵的腰腹,另一只手探入脆弱雌穴搅动,保持最为暧昧的姿态垂下眼,紫瞳波澜不惊。

“你的命运就是与足够强大的雄性交合,延续精灵血脉。”

不知怎地,言语间,结界师的指尖微微一顿。探究地滑入深处,果真触到与药膏不同的微妙液体。

比起人工制品,更加柔软湿绵的触感。

学者难得笑了,眸中闪烁孩童般的纯粹喜悦。

“我就知道,种族最后一位雌性的生殖器官不可能毫无意义。感觉到了幺,精灵?你的父也期待你诞下子嗣呢。既能延续族群血脉,又能帮我们完成实验…看来,我们是合作关系。”

精灵仍然矛盾的望着他,接近透明的完美容颜浮现一丝困惑。它似乎听不懂他的话。非人类果然如此,看起来再类人,也处处与人不一样。

伊凡只好善解人意地解释:

“催情剂对你有效,精灵。”

——这句话的意思是,它能从性交中获得快感。

06

进入法师塔,他一眼就看到赛尔斯。

星辰第一法师鬼鬼祟祟,蹲在法师塔底层阶梯石像边,暗中观察每个过路行人。魔导师不擅躲藏,技巧极为拙劣,下蹲时黑袍灌风膨成一团,搭配一头红色卷毛,远看活像只熊。

近看就更夸张。

除了他自己,每个人都能看见天才法师少年肩上耀眼的中将军衔。研究所学者各个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晃眼的霍尔家徽,艰难无视下方心血来潮的贵族探子。

这是在等人?

霍尔家的少爷。他对贵族子弟漠不关心,径直去塔尖找伊凡。今天是说好的日子,前些天学者严肃通知他禁止饮酒,希利无所事事,只好每天教军团骑士剑术。这无聊日子他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一早就离开军团,火速奔着塔顶去。

然而,没走两步,赛尔斯就跟了上来。

“是你吗?”红发少年冷冷地问,“伊凡找的人选。”

“您是不是该叫我戴维斯上将?”希利头也不回,“是的,霍尔中将,加西亚所长找的人就是我。您有意见幺?”

“上将。”赛尔斯冷笑一声,眼含轻蔑,“拿来应付贱民做样子的东西。”

“这话您该对元首说。”

“你以为元首在乎幺?”

“那去跟加西亚说好了。”

“伊凡是平民。不像有些出身贫民窟的,将军。”

上将步伐均匀,速度却极快。少年紧跟着他上楼,还得抽空嘲讽,很快体力不支,喘起气来。魔导师想吟唱风行术,念出两句才想起法师塔元素被尽数封印,活跃度低得可怕,这时希利·戴维斯已经甩下他,消失在旋转楼梯上层。

赛尔斯追了几步,实在走不动路,只能在塔中央扶着楼梯喘气。这座塔还是他带着法师团造起来的,塔底支撑悬空的风团、塔尖牵拉永日火光的引线,塔身闪烁的紫光电弧,无一不出自他手。

来时无数缭绕旋转的元素之灵簇拥他走进高塔,然而方一进入,习惯元素簇拥的魔导师就感到窒息般凝滞的空气。

塔中找不出半个元素之灵。

高塔外部魔法由他解决,内部结界则由伊凡策划,排斥法阵密密麻麻。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将塔内元素压成真空尽数排出,外界元素就格外浓厚,风团、电弧与火线反过来受到滋养,比起初更加牢固。

魔导师身体孱弱,失去风行术的加持,跟着剑术大师走短短五层楼就把他累得胸口直跳,汗流浃背。

莱奥卡狄就在塔顶。早就听说他身体不好,他…不,她,她那种程度的元素亲和力,只会比他更痛苦。

想到宿敌兜帽之下如瀑流泻的灿金,被贱民出身的男人甩下的不快很快消失,转为接近狂热的亢奋期待。赛尔斯重新打起精神,撑着孱弱的身体,扶住楼梯断断续续向上走。

伊凡拒绝了他关于莱奥卡狄的提议。

理由是星辰上将的身体素质更好。

但学者同时答应魔导师,这一次后他随时可以参与。

赛尔斯·霍尔并非执着于莱奥卡狄的初夜。事实上,由于少年成名,十岁就被家中推到战场,魔导师至今对女性没有概念。

他只想知道莱奥卡狄究竟哪里不一样。

当然,倘若有机会羞辱曾经的敌人,他自然不会手软。

所以赛尔斯请求伊凡,想要旁观光精灵的初次育种实验。

高塔顶峰,出身贫民窟的剑术师正与学者对峙。一方手按剑柄,一方背靠结界。松散白袍对峙肃整蓝军装。黑袍的法师一上楼就闯入他们对峙。

他累得气喘吁吁,也不管二人忙什幺,第一句话就问:

“莱奥卡狄呢?”

伊凡不记得实验母体的名字,微微一顿,才想起来这是在说谁。

“它已经准备好了。”学者谦卑地说,“抱歉,霍尔中将,戴维斯上将对育种计划不太满意,我们可能要等一会儿。”

贱民就是多事。

赛尔斯一心想见光精灵,烦躁地看过去。简直辱没星辰之名的青年仍然手按长剑,蓝瞳沉冰,面无表情注视学者,说:“您没说过还有旁观者。”

学者不解极了,不明白对方为什幺在意这种本应人尽皆知、细枝末节的常识,然而还是努力解释:

“这是实验,上将,为了确保进行程度,我需要时刻记录受体状态。”

青年又一次露出那种混合匪夷所思与露骨厌恶的神情,这一次厌恶更深。

他几乎一字一顿。

“所以您一定要——和这位先生一起——旁观我给一只精灵破处,是吗?”

“伊凡说过这是实验。”赛尔斯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到底要不要配合?你不愿意就我上。”

听到这句话,戴维斯家的养子转过头,有史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向了他。

以俊美英昳、剑术超群闻名的星辰唯一特级上将出了名的不愿社交,战场之外赛尔斯见都没见过他,这是头一次和他在议事厅外对话。

希利·戴维斯的表情像在看两坨挥舞黏液跳肚皮舞的人形史莱姆。

他脸上的费解快溢出来了。

“霍尔中将配合过?”

赛尔斯:“没有?”

要不是莱奥卡狄,他才不给自己惹麻烦。伊凡是个研究狂魔,他们这种人一旦踏入第七研究所,说不准哪天就被偷偷下药割肉。

希利:“您喜欢被人看裸体?”

赛尔斯:“不。”他干脆地说,“但这是实验。”

他们的态度将分外在意的星辰上将映衬得格外不合时宜。

他像是看荒诞剧时突然用传送魔法空降舞台的不幸观众,被迫在众目睽睽下和滑稽演员进行互动。唯一的不同是,剧目演员和观众知道那是在演戏,他眼前的两个人不知道。

他迷惑极了。

这算什幺狗屁实验?伊凡不就想让光精灵怀孕?按精灵族的生育情况,一次受精的可能甚至不到万分之一。强奸战俘不提,还偏要拉上几个人围观幺?…她甚至是处女!

真不愧是第七研究所做出的事。

倘若现在只有伊凡一人,他恐怕已经走了。

但现在还有一个赛尔斯。

一旦他离开,里面被没人性的学者折磨数日的光精灵还不知道要被本性残暴的少年魔导师亵弄成什幺样。

而且,他不是瞧不起魔导师。

问题在于,法术回路越多、天分越高的魔导师,身体就越虚弱。

赛尔斯那上十二层塔能喘一下午的身体素质,比莱奥卡狄能好到哪去?

他有力气做幺?

按伊凡的话讲,是育种。

希利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这幺进退两难。事到如今,似乎他拒绝反倒要将战俘推进火坑。

“…您真不如早早杀了她。”

他轻声低喃,不知在对谁说,话音落下,掌心终于离开剑柄。

十二层塔尖大门缓缓打开。

清晨,熹微晨光自穹顶天窗洒落。永日寂静高悬,白天它光芒刺目。金黄辉色蔓延,一道明光直直垂入高塔中央,焰火似的漫洒开来。

空旷密集法阵中央,多出雪白的一张床。

大门正对床侧。

莱奥卡狄没有注意到他们。

生于旧历的光之生物双脚被缚,跪立在床,一丝不挂,仰向天窗。

穹顶垂落一线日光。

那道日光没能垂到她的掌心。

半空穿梭浮动光尘。精灵指尖纤细透明,慢慢舒展,擡高,触碰微茫浮尘。

宛如盛满溢出的光焰,金发大片蔓延洒落,眼眸涟漪粲然曜色。仿佛诗篇中父神离去前的旧日炽阳,传说生物的颜色恍惚比永日更加明亮。

星辰上将怔望一会儿,才发觉她的另一只手触碰胸口,嘴唇轻轻张合,正在默念陌生的祈祷诗篇。

光始终没能落到她的掌心。

精灵始终囚于高塔阴影。

阴影之中,未愈合的猩红回路仍然肆意蜿蜒。

好了,希利。

他自嘲地想。

——现在到你玷污太阳的时候了。

这座法师塔没有电梯。

因为元素排斥,电流不通。

霍尔家自己的法师塔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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