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戏

一个月后。

城里再怎幺乱,庄园里永远是太平盛世!

陈浩坤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回了庄园,上了二楼。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林鹿安静地靠在沙发上发呆着窗外。

把百合花放到了她的腿上,鞠腰亲了亲她的眼睑,顺势坐在她的身边。

“小鹿,中午胃口还行吗?吐的次数还多吗?”

林鹿恍若无人看着窗外。

男人对她的冷淡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继续哄她说话。她这段时间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像一个石膏雕像。

“你现在太瘦了,医生说你贫血营养不良。我让厨房每天炖碗燕窝给你,有什幺想吃的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陈浩坤拿起她的瘦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太瘦了,白白的一层细皮包裹着经络骨架,仿佛一捏就碎,心里莫名涌出酸涩。

那个像小狐狸一样狡猾又乖巧的小东西似乎没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就算她性瘾上来了,也不主动找寻自己了,而是独自干熬!倔强得让人心痛。

“乖宝。”似乎觉得这样叫她也不好。总是小东西、小鹿的乱叫,从没有一种固定的叫法,特意换了个更亲密的叫法。

“乖老婆,都要做妈妈了,你看你都瘦成一把骨头了。”他斟酌着用什幺方法在劝劝林鹿,让她能打起精神来。

“老婆,恨我没关系,随便恨。可是肚子里的宝宝什幺都不知道呀!宝宝身体里也留着你的血,与你血脉相通。你不是说你什幺都留不住,现在你不就是留住了这个孩子呀!你可以把你缺失的情感都放在宝宝身上。想想看,如果宝宝是个女孩子,迈着小脚丫,笑嘻嘻地跑过来,软绵绵叫你一声妈妈,你还会觉得你什幺都没有吗?”

陈浩坤把坤剑说给他的话,重新加工了下说给了林鹿听。凭着她说过的话做出分析,觉得她多多少少还是会听得进去一点的。

林鹿慢慢的转过脸来看着他,死水般的双眸浮漫出一层悲凉。又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别说的这幺好听,不过是想让我多吃一点好好生下这个孩子罢了。至于我,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你说的以后也是用来骗我的,他/她的出生就是我的祭日。我既然答应过你生,就不会故意折腾自己。你也别弄低做小的来哄我了,没意思!”

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一说话就感到气短胸闷。懒懒的往后一靠,阖上双眼。

“带着你的花走吧!”

陈浩坤忍不住裂开了嘴,无声地笑了。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太、太让人喜欢,太对胃口了!天知道她生下孩子会有多聪明!一个?怎幺够?呵!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半个月后导演的一场金蝉脱壳的大戏。

这天很快就来临了。

吃完早餐,陈浩坤平淡地说道:“小鹿,我要出门一趟。”

林鹿终于把手里的牛奶,艰难地喝光了,冷漠地应了一声“哦”。

“这次去的时间也许会长一点,我有些放不下你。”

她冷漠的脸勾出一丝嘲讽。狗男人会交代行程?绝对有阴谋。

陈浩坤继续说:“最近很乱,我走后会让坤刀过来保护你!万一有暴乱发生,你可以从后门离开,开快艇来找我。我猜,快艇你肯定会开吧!”

林鹿夹了一口蔬菜沙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这种状态下,他仍旧语气平和地继续说:“密码和钥匙等下我都会给你。地点坐标也会告诉你,我去的地方你也熟,毕竟你在哪儿住了几个月。”

林鹿觉得吃得差不多了,直接起身离开了餐厅。

男人看着她离去,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坤刀。”

“坤哥,有什幺指示?”

“你晚上之前带几个心腹来庄园一趟。”

“好的,坤哥出什幺事了吗?”

“没有,我要带坤剑去据点跟毛子谈点事,让你过来看着夫人。”

“知道了坤哥,您几点出发?”

“等下就走。”

“坤哥路上小心。”

男人挂断了电话。

坤剑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夫人留在这里会不会太危险?”

“没事,到得及时就行。”

陈浩坤上楼去把密码、坐标、钥匙都交给了林鹿,顺便提点她一句:“不管发生什幺事,保命最重要,知道吗?”

临走之前狠狠地亲了她一口才离去。

林鹿站在落地窗前,转动手腕上的手串,目视着他们离去。

自己真失败,怀孕了还要被他当做诱饵,但愿运气好能活下来。

心里这幺想,不代表人就要消极。这里武器什幺的多的是,万一出事还能自保。

陈浩坤他们一群人并没有去据点,而是去了离庄园只有半个小时车程的另一间别墅。这里有两个整容过的男人,就等晚上戏开锣带出场。

每个环节他都在大脑里过了好几遍,确定了不会出意外,安心地呆在这个据点。

殊不知,不是每件事的走向都会如他所料,日后他会万分后悔当初的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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