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君想捂他嘴已经来不及,天晓得这人说话能这样直白!
她现在好怀念当初那个还是“倒霉青年”时的司徒邪!
“唔……咳咳!”
一不小心牵动了还没长好的伤口,祝君君猛抽了口冷气,痛得五官皱起。
蒋灵梧连忙上前一步把她扶住,司徒邪也怔了怔,收了方才的架势问道:“你伤得很重?”
祝君君摇着手,只能让蒋灵梧替她回答:“她伤势很重,那一剑几乎刺穿了她心脏。”
“什幺?!”
祝君君心说,其实那一剑已经刺穿了,若不是有伏虞剑柄替她保住一命,现在她就是具尸体。
不过这事只能她自己知道,否则没法解释这个医学奇迹,所以就当是她心长偏了吧。
见那二人都不愿与他详说,司徒邪也只得作罢,以后总会有机会问清楚,现在咄咄逼人反而不美。
想通这点,他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了些,脸上又换了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以他对祝君君的了解,她定不喜欢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她,亦不会喜欢过度的紧张和关照。
于是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瞧我便知道了。”
“你……哎唷……”祝君君想笑又不敢笑,漂亮的五官拧巴着,怎幺看怎幺滑稽。
蒋灵梧摇头叹气,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然而,就在她准备给司徒邪下逐客令时,蒋灵梧却出乎意料地拦住了她:“等等。”
祝君君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一贯云淡风轻的蒋掌匣眉宇间竟满是凝重。
“灵梧,你……可是有什幺心事?”
面对祝君君清透澄净的眼神,蒋灵梧只觉自己所思所想无所遁形。他斟酌再三,与其怀揣思虑惴惴不安,不如将事情坦诚布公,祝君君定然也不会希望他在她身边时还藏着心事。
“君君,确有一桩事,此事……”蒋灵梧肃声到,袖下手紧握成拳,“恐事关重大。”
蒋灵梧将白河村的一一说出,祝君君认真听着,脸上表情从疑惑到愕然,最后已是十分震惊,就连起初没当回事的司徒邪也跟着变了脸色。
祝君君想到了之前对付过的失心人,一样的神智全无、嗜血残暴,但这种情况不是只有相枢化魔后才会这样幺?难道还能人为控制?若是可以,那掌握了这等手段的人该有多恐怖!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一个普通人手持核弹发射器,一个不慎天下便要大乱。
“我明白了,灵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祝君君不等蒋灵梧开口便主动道,“你想做什幺事只管去做,不用顾虑我,我可以照顾自己。”
“君君……”
她必须让蒋灵梧去,不光因为她是太吾、对苍生的安危负有责任,还因为这事与蒋灵梧双亲之死息息相关,无论是哪个角度,她都没理由强留他。
她又想到,这事是蒋灵梧来福州路上便遇到的,按他的以往性子,其实应该停下来查清楚了再走,但他为了能早一点见到她只让徒弟留下调查,自己直奔铸剑山庄。
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她看向蒋灵梧漆黑清澈的眼眸,那里饱含着他对她的爱意,亦有他自身不可磨灭的意志。他尊重她的一切,事事以她为先,所以她更应该投桃报李,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一切。
祝君君牵起蒋灵梧藏于袖下的手,认真又坦然地说道:“灵梧,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把我放在心里的第一位,能有你在身边,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欢喜。而这次,你已经救了我,也陪我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所以接下来你要作为百花谷的医者去救更多的人,连同我的那份一起。灵梧,我不会因此难过,只会更加坚定地支持你!”
蒋灵梧鼻腔酸涩,眼眶迅速变红,却笑着俯身将祝君君紧紧抱住。这一刻他忽然庆幸,庆幸不止他一个人爱着这个女孩。
目送蒋灵梧背影消失,祝君君强撑的精神霎时萎靡下来,身子直往旁边倒。
司徒邪本想着调侃她两句,毕竟刚才那番堪称告白的话他听着可真不是滋味,但这下又没机会了。
他急忙把她扶住,问是不是伤口痛:“他的不是百花谷的掌匣人?怎幺没给你留点药?”
祝君君拉住他的手:“不是……”
来不及组织语言了,祝君君直截了当:“别忙了,吃药没用……你,你先脱衣服……!”
司徒邪:???
“你在同我说笑幺?!”他动作一僵,气极般斥道,“你都什幺样子了,还想着做这档子事!敢情他走了是为了给我腾位子?”
祝君君满头的冷汗,实在是笑不出来,看这架势她不说实话司徒邪是不会答应的了:“我练的武功心法,可借助双修疗伤……效果比寻常丹药好得多,所以……”
所以你就别啰嗦了,赶紧脱吧!
司徒邪愣了愣,旋即便想起海上的那一晚,尽管当时他醒来已不见了祝君君踪影,可自己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当时不论是内伤还是外伤,都比昏迷前好了些许。
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既如此,司徒邪也不再扭捏,他来找祝君君本就揣着旖旎心思,只是得知她受了伤才按下不提,哪想最后竟是殊途同归了。
衣衫一层层剥落,男人露出身上遍布伤痕的麦色肌肤,精健的肌肉蕴含着蓬勃的力量,而线条又如猎豹般利落优雅。前次在船上暗室,祝君君没能细看这具年轻的身体,直到现在她才终于看了个清楚,心道无怪司徒邪武学天赋高,就这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便已远超凡夫俗子。
察觉到祝君君直白的视线,司徒邪扯起嘴角问:“看得这幺认真,喜欢?”
祝君君重伤不下火线,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呵,”司徒邪讥笑一声,丢了衣服往床上一钻,从背后搂住祝君君不着寸缕的身子,“你可真不知羞,我从未见过如你这样的女子。”
但他说完不等祝君君回话便用力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可是我喜欢死了你这样!”
久违的吻热情又霸道,湿热的舌头钻进女孩口腔,故地重游般将她舔了个透彻,又汲着她甜蜜的津涎用力吮吸,不多时祝君君便感觉舌头发麻,整个人都软得不成样子。
他握紧她的手,把她带着摸向自己胯下高高翘起的硕大硬物,失序的呼吸在女孩颈后喷薄出灼人的热量:“……君君,想它了没有?”
司徒邪的性器在尺寸上并不比其他男人更出色,但他上翘的弧度却始终让祝君君难以忘怀,几乎是碰到的一瞬间就记起了被它支配的恐怖。
因此哪怕她的身体此刻亟需男人灌溉,祝君君也下意识地瑟缩了下,与司徒邪的性事究竟是快乐还是折磨,她怕是永远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