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恩心里憋着一团火气,想着明天再收拾元庆,这个场子她必须找回来。
她现在累急了,连一根手指都擡不起来。
元庆把她放进浴缸里给她清洗着身子,她恢复一点力气就开始玩水,把蹲在外面的他弄的湿漉漉的。
洗到一半,他电话响了,是他助理拨过来的,交付给欧洲的那一批产品检测出了问题,欧洲和国内时差不多6~7个小时,所以他等会就得动身出国去出差。
谢知恩听到这话觉得真是太好了,他最好忙个十天半月再回来,她现在是真不想看到他,赶紧滚赶紧滚。
元庆挂完电话,依旧慢条斯理地动作。谢知恩让他走,他只说不急。
洗完澡她被元庆用浴巾包好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自己去洗漱。
他的助理凯文这时候已经到老宅等他了,时不时看向腕间的手表。
听到汽车的轰鸣声逐渐远去,谢知恩在床上翻了个身。
这狗东西终于走了,她明天饭都可以多吃两碗,翻身时谢知恩不小心拉扯到了腿心,肉穴传来刺痛感。
她累极了,沉沉睡去,在梦里元庆都不放过她,一直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吓得她惊醒过来,一看手机才凌晨5点。
元庆1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平安落地的声音,她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元夫人去集团上班了,没人管她,一个人快活的很,谢知恩立马点了一顿海鲜大咖,自从婚后说要备孕,每天喝中药的她饮食上只能忌口,每天饭菜都是那幺的寡淡无味。
为了庆祝自己暂时不用坐牢的这段日子,她又加点了两瓶果酒。
然后让人偷偷摸摸送进来,大吃一顿后在偷偷的丢出去,她摸着自己微鼓的小肚子,好久都没这幺放纵过了,以前她上学为了保持身材,从不敢多吃。
连续放纵了自己两天,谢知恩觉得差不多了。
然后佣人就去元夫人那里告状了。
元夫人倒是没说她这个,只说可能是觉得没让她上班,让她无聊了,准备把家里的美术馆交给她打理。
不,她不想的,美术馆隔一段时间就要策展,而且元家的美术馆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展览,更像是一场利益分割讨论会,她不想麻烦的去维护人际关系。
更让她绝望的是,元夫人给她找了个老师,专门教她鉴赏艺术品和绘画,元家的美术馆里面的藏品以国画和瓷器居多,元夫人自己的不少画作也放在美术馆里面。
这个老师元夫人认识的一位老友,也爱穿旗袍和改良汉服,跟元夫人气质很像,唯一不同就是她比较严肃,不同于元夫人每天都笑脸迎人。
这位张老师第一天不给她讲解艺术也不教她绘画,而是拿了一堆青金石让她磨颜料。
开始要用锤子把石料砸碎,然后飞水,又继续研磨,重复多次变成极细的色粉。
第一天她的手就磨出了一个水泡,整整两天时间,她都在砸石头。
这两天里谢知恩一不耐烦丢下锤子,张老师就满口的大道理输出,堵的她哑口无言…见她有小情绪了,架子摆的比她还大,说她是元夫人专门请过来的,谢知恩这样不认真,她是教不了的。
谢知恩她是真的怕张老师去找元夫人告状,偷吃这种事被抓到一回就要在这里磨颜料,要是把老师气走了,指不定还有什幺折磨在等着她。
转眼三四天过去,元庆今天要回国了,他在电话里说给她带了礼物。
礼物不礼物的,谢知恩没有心思,只想着快快解脱,她不想再干苦力活了。
元庆到家递给她一个大礼盒,里面装着欧洲十七世纪的一顶钻石冠冕,最后一次亮相是伯爵夫人佩戴在1937年国王乔治六世的加冕礼上。
他为上次的行为给她道歉,这个是他的赔罪。
她超级喜欢这个礼物,不仅仅是因为它昂贵,还是她少女时代一直想要拥有的,这次礼物真是送到她心坎上了,连带她看元庆都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她接过礼物时候,元庆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痕迹,问她怎幺回事。
谢知恩把手举在他面前好让他看清楚,“外婆给我找了一个老师教我画国画,这几天都在磨颜料。”
细长白皙的手指有几个地方红肿凸起,仔细一看还有两个小水泡。
“我好疼啊,我不想再磨了。”
他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吹了吹,“不想磨就算了,没有要求你一定要会画画。”
晚上在饭桌上,元庆直接跟元夫人提了,谢知恩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伴他,美术馆的事情现在没必要让她做。
并且告知她未来两天周末,他准备带着谢知恩去凤凰山度假放松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