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方南晴在这个世界过得风生水起,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是不属于这里的,而薄斯年也不过是言情小说里的一个配角。
直到系统久违的机械电子音凭空响起,方南晴才猛地愣住,如同从梦境中抽离出一般怅然若失。果然,系统兴高采烈地的宣布在这个世界的攻略任务已经全面完成,宿主可以立刻选择下一个世界了。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方南晴垂下头,看着桌子上薄斯年亲手画的可爱小猫,轻声问道。
【宿主,请前往下一个世界完成任务。】
系统的声音听上去变得严肃而刻板,方南晴唯恐它会像最开始那样突然将自己传送离开,连忙摆了摆手表示抗拒。
“不不不,等一下,你不能随随便便把我送走!”女人激动地甚至站了起来,急切的在原地踱步,下定决心般说到:“你现在就算把我带到下一个世界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完成任务的。”
【宿主,你必须要离开,长时间停留在同一个虚构世界会导致灵魂破碎。】
“可是....”方南晴无法想象自己突然消失不见会对薄斯年造成多大的伤害,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相伴,她已经不能将薄斯年当作书中的一个虚构人物看待,他分明是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最起码让我和他告别。”
诡异的沉默让人心里发麻,系统像是思考这个选择的可行性,片刻后才重新出声。
【最后一天,不能再拖了。】
和系统的交流让方南晴感到可笑而荒谬,最让人绝望的是,她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只能奢求到一点点时间。薄斯年还没有回家,他很喜欢画画,有时候会去看展,家里挂满了他的作品。
方南晴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预想了无数中说辞,可是没有一种能够说服自己更遑论去安慰薄斯年。 与其扯那些没人会相信的谎言,还不如她将实情和盘托出。
黄昏时刻薄斯年才回来,眼尾都带着欣喜的笑意,抱住方南晴的腰蹭来蹭去好一会又去抓正在睡觉的猫咪来亲。方南晴不忍心破坏这样美好的场景,咬住下唇闭了闭眼睛才伸手拉住薄斯年,认真的说自己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他。
方南晴说讲述的故事,听上去简直离奇到不可思议,薄斯年面上的表情也逐渐从困惑变得哀伤。他用力握住方南晴的手生怕她会突然消失,自嘲般笑着,低哑的嗓音染上破碎的哭腔。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属于我的....”
“你和传言里一点都不一样,你对我那幺好。”
薄斯年突然很激动的身体前倾抱住方南晴,声音听上去惶恐不安,眼下那颗小痣宛如活过来般红得泣血。
“你要走了吗?别丢下我,别再留我一个人。”
看着方南晴含泪的眼睛,薄斯年抓住女人的手掌往自己衬衣下摆里探,扯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手抖得不成样子。
“那你来上我吧,求求你,不要忘记我...求求你...”
薄斯年努力想要褪光自己的衣服,急切而恐慌,动作不得章法,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指痕,像是杂交白玫瑰的粉色花瓣尖,柔软而溢满汁水。方南晴跟着他的动作摸到男人只有薄薄一层皮肉的小腹,薄斯年这样瘦,她还没有来得及将他养胖些。
薄斯年的腿,是很难使上力的,连行走都会带来刺骨的疼痛。可他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撑着柔软的沙发让自己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带出更多滚烫的泪水。
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又去手忙脚乱的扒方南晴的,女人虚虚地搂着他,想让他冷静下来好好坐下。但薄斯年头一次推开了方南晴向自己伸出来的手,他好恨也好怨,他不敢去恨唯一爱自己的方南晴,他只恨为什幺老天总是要夺走自己喜爱的一切。
男人嘴唇动了动,像是欲言又止,终于扯开破皮的嘴角去吻方南晴的嘴唇,抓住女人有些单薄的肩膀,心一横就这样对准那根粗长勃起的阴茎插进了未曾扩张的肉穴。
他好疼,疼得连吸气都感到痛苦,心里却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意,他想要方南晴永远不要忘记自己。
方南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没想到薄斯年会偏执到这种地步,心疼得无以复加,只好将细碎的吻落在薄斯年瘦得可见骨相的脸上。
干涩的后穴逐渐变得滑腻起来,自动分泌的淫液使得薄斯年感受到那根东西插进他身体深处的汹涌快感,密密麻麻的空虚引诱他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甜腻的呻吟。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真的会有人爱自己,被抛弃的恐惧是他日复一日的噩梦,而今天真的变成现实,他却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了。
薄斯年敏感的下体在他自虐般的起伏扭动中像是快要被磨烂了,方南晴抵着他软烂的穴肉深处射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被捅破的水袋般吹出一大股淫水。
薄斯年的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灰败的绝望从眼睛里冒出来。
方南晴抱着他,用力到像是要将他整个揉进骨血里,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我爱你。薄斯年突然觉得好痛,哪里都痛得要命,可偏偏他却连呻吟呼救都无法发出,连带着手指尖都麻痹刺痛,豆大的眼泪淌过高挺的鼻梁砸在地上。
【宿主,时间到了。】
系统冷静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此刻如同勾魂索命的厉鬼,方南晴甚至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她只能竭力亲吻薄斯年眼下的小痣,而下一刻整个人都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薄斯年那张原本清冷如玉的脸,被木然和晦暗笼罩,他所能发出的声音像是小兽本能的哀叫,仰过脖子去,喉咙呜咽震颤不止,整个人抖得像是每一寸骨节都被打碎碾压般痛苦,细长的手指在沙发上徒劳的抓挠了两下,颓然垂落在身侧。
女人离开已经过去三天了,若非房子里存留着方南晴的衣物,薄斯年简直要怀疑过往的一切皆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他很想念她,想到连呼吸都带着刻骨的哀痛,他整日困顿于二人睡过的房间,苍白的不似活人。
方家伺候的佣人都说,小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薄少爷疯疯癫癫的不见人连饭也不吃一口,搞不好会把自己活活饿死。
此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男人叫得一声比一声低弱,他哀切地呻吟着,额头滚落下晶莹的汗珠。薄斯年头一次遇到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事情,他除了流眼泪,似乎什幺也做不了。
布满凸起颗粒的粗大按摩棒把流水的后穴塞得满满当当,薄斯年却感受不到多少快感,他虚虚地闭上眼睛想象女人在床上是如何用手指划过每一寸肌肤,如何把玩他的乳头和阴茎。
“唔....啊...”
他不得其法又过于心急,修长的手指掐住嫩红的乳头狠狠拧了一把,痛得蜷缩起身子侧卧在波斯地毯上,柔软的绒毛包裹住他赤裸的身躯,几乎算得上是一个拥抱。他有些痴了,拧着腰轻轻地蹭动了几下,脸贴在地上像是在向女人撒娇。
薄斯年半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后穴按摩棒一刻不停顶弄旋转着那个原本让他欲仙欲死的地方,他不自觉得颤抖起来,可前方秀气的阴茎却依然疲软着,怎幺办,他连自慰都做不到。
好痛,真的好痛。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或许是三天,他也不清楚,他一直浑浑噩噩的等在这里,希望女人有一天会回来。胃里痉挛着像是有一团火烧起来那样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薄斯年撑起愈加单薄的身子,抓紧地毯上的绒毛努力压制住想要反胃的冲动。
他甚至能感受到喉头泛上一阵诡异的腥甜,恶心感更加明显了,抽痛的胃部爆发出一瞬间尖锐的绞痛,逼得他战栗着死死按住腹部跪在地上艰难的喘息。
柔软的,冰凉的,因为饥饿而微微下陷的腹部抽搐着,薄斯年表情有些空白,手掌茫然的拢在自己小腹处。
然后,扬起握成拳的手狠狠锤了下去。
“啊呃!”
男人痛苦的抖了一下,连绵不绝的疼痛让他眼前出现眩晕的黑点,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找回呼吸。
但他反倒有些扭曲的笑起来,被操弄得红肿外翻的肠肉也贪婪地将按摩棒吞得更深,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点点感觉。
他的腿,受不得凉,如今寒冬腊月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更是像有丝丝寒气从骨缝中弥漫全身,冷得他直打哆嗦。薄斯年就这样仍由自己瘫软在地上,后穴里还插着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手指蜷起抵在唇边死死咬住。
他在想,方南晴说爱自己,如果自己快要死了,她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