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床头的闹铃准时响起。
聂方舟被刺耳的声音惊地一震,睁开眼,花了点时间将大脑开机,随后感受到身后不属于她的火热温度。
一只有力手臂横在她胸前,好巧不巧握住她一侧颤巍巍的肉,健康小麦色,皮下青筋微微凸起,一只手已经展露雄性荷尔蒙和男人骨子里天生的劣根性。
此时他也被闹钟扰到半醒,不耐烦抓起身后一只枕头往床头丢,砸落那烦人的东西。
闹钟落地一声清脆哀嚎,再发不出半点恼人的铃音,他满意地哼一声,似是闻到身边人身上淡淡温香,收起手臂更拥紧身前这块软玉,低头埋至她颈间嗅闻,热热气息全喷洒在她颈子里。
捏捏手里那块肉,刚好装满他一掌,手感极佳。
聂方舟看了眼地上零件四散的闹钟,正思量着还有没有抢救生还的可能,感觉到胸前的手开始不安分,同时身下充满晨时朝气的小年轻大喇喇贴上她的臀肉,开始耀武扬威,猖狂无比。
心里暗骂他一句咸湿佬(注),不客气地拿开胸前那只手,欲要起身,一下又被抱回去———
“早啊……”少年刚睡醒沙哑的音调,正蛊惑她人与他一起赖床,“再睡半个钟。”
聂方舟拧着身子挣不开他,被他上下同时耍流氓的器官骚得面红耳赤,阴阳怪气道:“我要起身给未来港城大佬做早餐,大佬芳龄十七八岁,还在发育长身体,为了以后拳头够劲,早餐实在太重要。”
就听一阵轻笑———
“如此贴心,倒像是我妈咪。”江楟睁开眼,看见她泛红的耳垂,看上去又嫩又软,“不如你做我妈咪咯,给我香一口奶,我一定长高高,将来赛过Kobe啊。”
聂方舟无语,被他的话烧红脸,胡乱找话让他难堪:“去死啊,一身烟味。”
昨天她温书到凌晨一点才睡,不知道他在哪里浪得不着家。
其实要找到他很容易,坪湾的网吧游戏厅,或是麻将台球馆,往玩乐地方找,总能找到他。那些地方装满烟酒臭,已经被她嫌弃过许多回———
“别乱挑刺,昨天我跟大虾在欢乐吧嗨到半夜,累得要死,回来还不忘洗香香再上床,皮肤香到人流口水。喂,你快擦擦自己嘴角,枕头都要被你的口水沾湿。”
他将手背皮肤贴在鼻下,显摆似的给她嗅闻。确实香,是法国街头浪漫的樱花味道,被高级工匠研磨提萃,经过一道道精密工序,最后装进浴室那瓶包装精致的瓶子里。
死扑街,那是她的L\'OCCITANE沐浴露,只剩半瓶,她自己都舍不得用,被他用来腌自己的皮肉。
聂方舟费力推开他,懒得再多说一句。七点十五分,钻进洗漱间刷牙。
没多久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他顶一头鸡窝站在洗漱间门口,裸着上半身,紧实肌肉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唯一露丑的地方,就是人鱼线到头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将他高高隆起的地方包裹到极致,好似就要撑破露出个头。
方舟含着一口泡沫,转过头不看他这个暴露狂。
他抚着脖颈嘀咕几句,楼下肥婆英又一早开始打麻将,吵得他无法入睡,顺带问候了一句她老母。
江楟侧身从她身后穿过,走到马桶前,随意掏出东西。他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量已经很恐怖,头顶栏杆晾晒的衣服就挂在他头上,谁也没在意。聂方舟习惯地擡手扯过头顶的帘子,“唰”一下,不留情面,只留他半个侧身,却迟迟没有听见该有的动静。
江楟有些吃力地压下铁硬的枪,半分钟过去,枪口突突,只顶端渗出一丝透明清液。
“操———”
一大早他兴致高昂,堵在那里憋得他难受,不解决就尿也尿不出来。
侧头看了眼聂方舟,从头到脚被睡衣裹得严严实实,没办法,家有动不动就发情的饿狼,她从来不穿暴露的衣服。好在江楟阅片无数,脑子里装满黄色废料,一切可以凭空想象。
正幻想将希志爱野的腿,小泽玛利亚的胸,西野翔的屁股组合在一起,眼神却停留在她颈后露出的皮肤上挪不开半分。希志爱野什幺的统统都不见,只剩今早起床时一臂就能圈个完整的腰,眼前逐渐充血泛红的耳垂,他平日偏爱揉玩那里,细腻触感,爱煞死人。
刚刚放她胸上那只手握住勃发,指尖好像还留着些许柔软,江楟看她侧颜,看她红耳垂,看她脖颈后垂落的几丝发……美好地不懂分寸,更不知什幺是适可而止。
在方舟主动找上他之前,江楟就觉得她是坪湾最靓的女。
平日里只能看不能吃已经够辛苦,现在看着她打手枪,也嫌速度太慢不够劲。亲爱的方舟,可否递给他一个眼神,这样就算Maria脱光光躺在他面前他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像是听到他召唤,聂方舟回头狠狠瞪他,嫌弃鄙夷的目光再次落到江楟身上,看他像是看街边麻甩佬(注)。
无所谓,他早就习惯。
没心肺仰头翘起嘴角,头顶什幺东西香香软软,遮住他一半视线?江楟擡头看了眼,随后一把扯下来,在她面前显摆两下,满脸坏笑:
“借用咯。”
聂方舟看着他拿着自己的内裤到身下,嘶一声,喉结滚动,再透出气。晨光背射过来能透过帘子看到他手上的动作。
说起不要脸,江楟排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头一。
聂方舟头顶的水壶已经烧开,想提醒他一句手淫要克制,小心打到不举,阳痿加早泄。
后觉得他不举也是活该,助人情节说放下就放下,转头离开时竟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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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湿佬:好色的男人
麻甩佬:十分好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