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中，姜姝儿一动也不想动，任由姜哲帮她清洗。
她在东宫睡了一夜，翌日晨起，一动便觉得身子发软，还蹭到了身后人的分身。
怎幺一大早……又是硬的？
“醒了？”
“嗯。”
姜哲一手摸上她的腿，想要侧着身磨蹭她，姜姝儿眯眼看了看外头的光亮，道：“皇兄，要早朝的……”
早朝，姜哲不能缺席，他虽身居太子之位，可他那二皇弟的野性有多重，他心知肚明。
朝政上，他不会出一点儿差错。
他一手横过去捏住姜姝儿的一只乳儿，姜姝儿轻哼一声。
姜哲一边揉着，一边在她而后道：“我先去上朝，你且再睡一会儿，过会儿有人进来伺候你。”
“好。”
姜哲走后，姜姝儿略微赖了一会儿，宫人们进来伺候她起身时，都被她脖颈上的红痕吓到。
姜姝儿未曾照镜，不知那模样有多荒唐。
然她不知姜哲就是故意的。
他那几个好弟弟，有哪个没在觊觎这娇软可爱的六妹妹？
他就是要姜姝儿带着他的痕迹走出东宫，无需一言一语，他要告诉他们，皇位是他的，皇妹也是。
对于姜哲的这份高傲和霸道，最不服的就是二皇子姜秦，因二人皆是当今皇后所出，却只有一人可称为天下之主。
而满身爱痕的姜姝儿才出东宫，便一头撞到了姜秦怀里。
姜秦来东宫，是听有宫人说昨夜姜姝儿被太子带去，一夜未出。
果不其然。
姜姝儿后退了两步，见眼前人一身鸦青色外袍，颜色虽素雅，但料子一寸千金。
她看衣裳就知是谁，她有些怕他。
“二皇兄……”
她弱弱道。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姜秦此人的行事作风，与他的模样太过反差。
姜姝儿曾看到他拿着匕首活活剜了背叛他之人的心脏，还用刀锋在他身上胡乱作画，将自己的青衫上溅的满是血点子，如红梅般一朵一朵连成片。
过后，他会用湿帕拭净双手，一边吃葡萄，一边欣赏自己的画作。
江蕴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一幕，她又赶忙补了一句：“二皇兄安好”，说罢便匆匆要走。
“姜姝儿。”
姜秦出声。
他心情不好，不喊皇妹，不喊姝儿，而是喊了她的全名。
姜姝儿顿住脚步。
姜秦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阴森森道：“昨晚做什幺了？”
姜姝儿想起昨夜，心跳的飞快，不答反问道：“二皇兄……怎幺不去上朝。”
“我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皇妹也管朝政之事吗？”
“不……不管……”
姜秦微微俯下身，“告诉皇兄，昨晚做什幺了？”
姜姝儿把头越埋越低，姜秦双眸如鹰隼般凝着她，“姜哲入了你？”
只有他会喊姜哲的全名。
“我……太子哥哥他……”
姜姝儿根本不会撒谎。
“他真敢入了你？他就不怕我去朝上参他一本？”
“不……不要，二皇兄你别……”
若是将这事闹到朝上，她还有什幺脸面。
“怕？鱼水之欢的时候不怕，事后怕？姜姝儿，皇兄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
“二皇兄去哪？”
“上朝。”
“不要！”
姜姝儿急哭了，上前一把扯住姜秦的衣袖，“皇兄，姝儿错了……皇兄不要啊……”
姜秦止步，看着扯衣袖的小姑娘，觉得喉间一紧。
参姜哲一本，还是……
是离皇位进一步，或是离皇妹进一步。
他这个小皇妹往日里最怕他了，今儿头一回主动拉扯他。
“二皇兄……姝儿真的知道错了，姝儿再也不敢了……”
半晌，姜秦嘘了一口气，擡起姜姝儿的下巴，“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姝儿。”
“那皇兄教姝儿要怎样认错，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