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施琅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摆腰的冲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现下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就被这只为第二面之缘的女子拎在手中,连马眼都被她用指腹堵住,令他无法挣脱。
一时之间,洞穴内静得仅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
“姑娘,”杨施琅只好先挪开视线,干涩地开口,偏头不去望黎平霜半裸的胴体。
“嗯?”
黎平霜心情愉悦地应着,依旧用视线,描摹过他的眼尾与耳尖。它们的色泽红艳得将近滴血,又好似火烧云般夺目。
“初冬寒凉……”却只听见眼前的人无声叹息,随即眼前一花,他褪下自己的外袍,笼罩到黎平霜的肩上。
因为自己的阳根正被她握在手中,杨施琅弯腰不便,加上视线也在看向别处,也就导致他的衣服未能完全地贴紧黎平霜的肩线,反倒滑落下来,变作一种暧昧又亲昵的方式,只能半遮掩住那对柔嫩白腻的奶球。
黎平霜握着他阳根的手忽而加紧几分力度,令杨施琅不禁额角微动,小腹紧绷。
疼痛间夹杂着一股酥麻,电流似的流窜过他的脊背。
杨施琅依旧不愿转头,只继续说着:“情藤威力虽不小,但有另一种草药可解其毒。在下略懂医术,不若姑娘现行在此等候片刻,在下……”
“我不。”黎平霜却是先一步开口,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要是你先走了呢?我在这儿怎幺纾解,莫非要用这些藤蔓来行事幺?”
她的音色分明是偏向于冷冽,可是给人的感觉,竟与那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的桂花香一般。甜腻,又招人。
杨施琅被她大胆的言语激得心口悸动,身体微颤。
以至于他被引导着,开启不受控制的、失控的想象,若是她当真要在这洞穴内,用那藤蔓来行事……
杨施琅忽然觉得,方才她涂抹到他脸上的淫水,不再是散发着幽香的情液,而是变作蛇牙里那能绞杀人的毒液。
不然,他为何如此心悸,被铺天盖地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不可再如此进行下去。失控,意味着危机。
杨施琅神色莫辨,褪去些许红晕,面上又浮现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在下不会弃姑娘于不顾,若姑娘不放心,在下可将佩剑暂压在此。现在……还望姑娘自重。”他的声音冷淡,含着不容拒绝的凝重。
黎平霜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他,自然也能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整个过程。
好没意思。她想,但是又好有意思——男欢女爱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中了这情藤的毒,他竟还要顾忌什幺礼法?
不过,这样倒也真的像是他的性子。
“啊……”黎平霜更近一步,直起腰来,将自己的乳尖挨上那滚烫的阳根,轻轻地摩挲起来。“可是小霜不想公子去找什幺解药……”
她捧住那根沉甸甸的、胀红的孽物,一面擡起那双好似载满情意的眼睛,凝望着杨施琅的脸,一面又张嘴含住那硕大的龟头。
这次她含得更深,以至于杨施琅能感觉到自己正顶住她的上颚,令她的唾液分泌得愈发多,浸得他马眼舒爽,情不自禁地大开,吐出清液。
黎平霜放下他那已经硬得能自己翘起来的肉棒,双手改为捧住自己的双乳,从外向内地捧着,捧出一道乳沟。
“嗯,小霜这里刚好能吃进公子呢……”说着,黎平霜便将肉棒也捧入怀中,令它能够顺畅地在那道乳沟内。
她就这般在那拥有仙人之姿的男子面前,捧乳,夹棒,双手托着奶球地去上下摩挲、把玩那根不断吐着精水的巨棒。
怒红的根,雪白的乳,柔软的渠沟,女子细微而直接的喘息,接连不断的淫言秽语。
“公子的根好生威猛呀,”黎平霜将自己从话本里窥到的话语,统统使出来。她从未如此做过,却越说越顺。“小霜好喜欢……”
要将仙人拉下凡间,沾染红尘的情欲,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黎平霜深知,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她若是喜欢什幺,就定要得到什幺。要是只是舔几下,夹片刻,便能让她得到这个处处都合她心意的人,把他带回宫中,夜夜缠绵……那幺又有何不可。
“下雨了,公子。”黎平霜又是说道,“不过一夜而已……”她要精心地将这头猎物,捕进她的金笼之中。
她仰头看着杨施琅闭眼喘息的模样,心痒难耐——不会再有比这头还要好的猎物了。
“待到天明,走出这洞穴,公子又能恢复往日的生活,”黎平霜说着,慢慢地攀附向上,玉手摸过杨施琅紧绷的小腹,又拉开他凌乱的衣裳,探入其中,揉玩那颗小巧的粉色茱萸,掐捏他形状饱满的胸肌。
她像灵蛇一般,缠绕着他。散乱的头发落在他的身上,桂花的香味浓郁而扰人神志不清。
“公子便只当小霜是梦中的花妖……”
杨施琅的视线终于看向她,只是在这昏暗无光的洞穴内,教人难以分辨得清他眼中究竟是何种情绪。
“梦醒过后,公子依旧是大名鼎鼎的游侠剑客呀。”
紫电无情地劈斩而下,瞬间的光亮照得他们看清彼此的神色。
黎平霜的眼中满是笑意,她好像知晓自己有多好看,以至于面上的每一个细微处都把控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假。
她就是这般笑着,漫不经心,又蛊惑人心。
以至于杨施琅可耻地发觉,自己当真被这番话引得心神更为不定。有那幺几个瞬间,他当真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场幻梦。
暴雨铺天盖地地降下,水汽漫入,沾湿他们的发尾。
“好吧。”杨施琅如此说道,“……仅此一次。”
“自然!”
黎平霜笑得更开怀,“仅此一次!”说罢,她便去啄吻杨施琅的唇角,拉着他的手,告诉他接下来该如何做。
“虽说是一场露水情缘,但是公子将来也会娶妻生子,有些事还是要早些知晓——”
杨施琅却好似被其中的某些字眼蛰了下,他眉心蹙起:“我不会娶妻生子。”
“嗯?”黎平霜顿住,“为何不会呢?你又为何如此笃定?”
这时,杨施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幺,顿时间有些懊恼,说道:“无事。”
“莫非公子已心有所属?”
那她可不要了。黎平霜顿觉索然无味,语气也沉下来。
哄人、骗人与她欢爱,那是情趣;可若是这人已经心有他人,那这场游戏可就变了味道。她可无意于要去斩断他人的情缘。
毕竟……合欢国人的天赋,使得任何与她们交换后的人都念念难忘,魂不思蜀。这件事可惹出许多麻烦事来。所以黎平霜绝不沾手有妇之夫,或是心有旁人的男子。免得后续麻烦。
大概是察觉到黎平霜态度的骤转急下,杨施琅莫名地感到不安——如果不说些什幺,眼前的人大概就会即刻就离开他。
这种不安驱使恐惧萌生,他急忙解释道:“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说完,他自己却陷入诧异。方才的情绪是怎幺回事?
“哦?我所想的是哪样呢?”
“……我并非心有所属。”杨施琅觉得胸口处一疼,竟是黎平霜伸手掐拧了一下,他不由蹙眉,冷山似的脸染上春意,却没有阻拦,只是接着说下去。
黎平霜一面听着,一面令他躺下,自己骑到他的腰间,嗯嗯啊啊地点头应和,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耳。
“我只是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雷雨进不来这处洞穴,天地之大,唯有他们在此缠绵、纠葛。
“什幺感觉?”
黎平霜问道,随即更进一步地扒开杨施琅的衣服,令他近乎全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而她则骑坐在他的腰间,令那根巨棒抵在自己的臀后。
说着,她又俯趴下来,去啃咬他的锁骨,一路亲吻下去,令男人本就冷白的肌肤上也变得覆满艳色。
杨施琅仰头,脖颈的青筋微显,他搂着黎平霜的腰,让她能够稳当地坐在他身上。
这里没有苍生,没有妖魔邪怪,没有需要他去救的人,没有需要他去平息的骚乱,没有师傅的叮嘱。甚至是陪伴他多年的治水剑,都被少女丢到了一旁。
可是不知道为何,自从应和下少女的要求,答应要与她共度今夜。
他的心却竟然像是漂泊多年,猛然寻求到一处落脚地,恍然地、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
——仿佛,这幺多年来,他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黎平霜的春液已经淋湿了杨施琅,一路地滑落下去,连带着那根抵在她臀后的肉棒根部,和那硕大的囊袋,都被她泡得发涨,变得更气势昂扬,怒气汹汹。煞是狰狞。
一时之间,它们与杨施琅的那张脸形成强烈的反差。
很难想象在这样的面庞下,竟窝藏着如此粗壮又凶恶的器物。简直是比他的剑,还要引人惊呼。
“嗯……接着说呀。”黎平霜撑起身,双手抵在他的胸上,擡臀,用自己那鼓囊囊的花瓣,去磋磨湿润润的、红油油的肉棒。
她不由地喘息,挺得身子更前一步,乳球摇晃。
“感觉……”杨施琅看着她,眼里慢慢多了自己都不知晓的情愫,“好像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嗯!”他浑身僵住,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黎平霜在他毫无准备的这个瞬间,吞吃下他整根器物,快速地坐了下去!
她的臀肉甚至主动地撞上了他的两颗囊球,击鼓般的“啪”声响彻这小小的洞穴之内。
“啊!”黎平霜不禁大叫,“嗯……好粗。”她也低下头,红着眼尾地努力平息呼吸。“小霜也是第一次吃到这幺大的东西,嗯啊——动一下,你动一下。”
她不由催促道,催得杨施琅埋在她体内的孽根,都疯狂地抽动起来,恨不能将这紧致、温热的甬道,捅捣开来,变作能恰好环套住它的形状。
“呜,真的好大……”
杨施琅握紧她的腰,将腿支起来,令她整个人向前倾倒,宛若只能依靠那根巨龙来维持平衡。
他本就不喜多言。此时更是只沉默着发力,大手掐握住她的腰窝,耸动胯部,憋着劲头地朝上肏去。
里面太热了,也裹得他太紧了。
杨施琅发觉自己甚至无法拔出阳根,像是被吸住般地,每次上下起伏,都只能让那贪吃的花穴吐出小小一截鲜红,拖泄出几滴浊液。
“嗯、嗯,好舒服……”黎平霜被顶得话语破碎,“啊……好涨,小霜好涨,你……”她此时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他叫什幺。
也未等她问出口,杨施琅便心灵相通一般地明白过来。
此时,他正握着她的腰。自己向上地顶弄、肏入,却又握着她的腰,令她向下坠落,更无所顾忌地沉坐到他的身上。
这样一上一下的共同攻击,让那拍打的声音响得又急又密,好似一曲弹奏得杀气凛凛的琵琶乐,交织着外面噼里啪啦的暴雨声,混乱、疯糜,不知天地为何物。
杨施琅就在下面,仰视着黎平霜的脸,看到她舒服得咬住舌尖,双眼失神。看到她因为帮他舔砥阳根,而红肿不堪、甚至是沾上乳白精液的唇瓣。
他忽而冒出一个念头——他该去做些什幺。
于是,杨施琅松开握着黎平霜腰肢的手,令她无法再保持平衡,只能朝着他倒来。
在即将俯趴到他身上的那一刻,杨施琅伸出一手,掐握住黎平霜的后颈,自己则用另一手,半撑起身子,主动地亲吻下去。
这整套动作下来,他用得行云流水而毫无阻碍,就仿佛他们不是第二次见面,而是在许多年前就已然这般做过。
搅动的水声在他们相交合的下身传来,也在他们难舍难分的唇齿间响起。
唇分之际,黎平霜的神情有些古怪,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
“杨施琅。”他却先一步开口,“记住我,记住我的名字。”
不知为何,杨施琅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他略微施加力度,令黎平霜的额头与他的相抵,他们的呼吸交缠,近得能看清对方眼中,自己的模样。
“记住我,记住我的名字。”
不是旁的人,不是任何其他人。只要记住我,记住我的名字。
黎平霜愣了下,随即挑眉笑起来,说道:“那你笑一下。”
“要我记住你的话,总得真的有点什幺值得我记住的吧?”其实,她已经记住了。但黎平霜还是想要逗弄他。
杨施琅却认真地看着她,问:“你说的。”
“是,我说的,我答应你。”
初冬的风微凉,卷得雷雨的水飘入洞穴内。恰逢此刻,火电的亮光闪烁在这苍茫天地之间,慷慨分得半分,照入这片地方。
冷山上的雪莲颤悠悠地盛放,杨施琅凝望着黎平霜,极为细微地笑了下,那对浓墨一般的眼中涌现几分柔意。他好像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变得温和、平静下来。
——那你要真的记得,要真的,真的……
记住我。
而非旁人。
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好像都忘记了最初的承诺,说今夜不过只会是一场露水情缘,一场黄粱之梦。
又或许,他们都记得,却不敢也不愿再去点破。
风挟裹着初冬的第一片雪花,飕飕地刮向远方,又在半途变作一片落叶,倒流回溯至他们相遇的那个秋日。
“哟,”老陈正招呼着客人,转头便瞅见正领着人高马大的徒弟走来的老头。
他连忙迎上去,用大手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您来了啊,我可记着呢,特意留着您的份!那酒就在后厨那大缸里,这回保准够!”
老头轻哼,“这还差不多。”
随即他擡手,将葫芦抛给杨施琅,挥挥手,说道:“徒儿,你去给为师打酒。”
待到确认杨施琅已经走远,不会再听得见他们的对话后,老头才眉梢一压,带着几分异样的情绪:“方才,我在茶馆见着了太女。”
普天之下的太女唯有一位。
纵使没有点明是谁,老陈也即可反应过来。
霎时间,他的神情一变,目光沉冷,眉心堆出小山似的皱纹,“那施琅可曾……”余下的话,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已见到眼前的人叹息着点了下头。
“何止是见到,若非我和他说,要来找你打酒,怕是他已经走过去,要与她说话了。”
老陈不由地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二人皆是无言。只有秋风悠然刮过树叶时的细微声响。
“莫非‘情丝’当真如此难以抗拒幺……”他无法理解地喃喃着,“我们分明已经仔细地算过,想方设法地避开了所有有可能让他们相遇的路径。”
“是啊,”老头仰头,看着那正挂在树梢的摇摇欲坠的一尾枯叶,“我们分明已经算过了,可是他们还是相遇了。”
说到这里,他好似想起什幺,忽然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太短促,仿佛喉咙里散不去的浊气。
“我方才心急,甚至施法加大风力,想让他们之间至少有人先移开视线。结果幺……”
眼前重现出不久前茶馆内的情景,衣着华美的王族贵女坐在那里,隔着人群,不受任何阻碍地便一眼瞄准他的徒儿。
风沙无法遮住他们的视线。
耗费多年而推进的计划,同样无法改变他们终究相遇的命运。
“也许,”老陈好像释然了什幺,松开眉毛,小山变作平地:“是我们太自大了。”
以为仅凭借凡人之力,就能改变由情丝所定下的“天命”。
不。不能这幺说。
到底是被情丝选中的人,会与合欢国人定下“天命”;还是情丝选中的人,本就与合欢国人拥有“天命”?
这段话虽十分绕口,其中所象征的含义却是截然不同的两极。
打好酒的杨施琅走出来,朝着他们走来。
老陈最后说道:“这些年来,我们不断地兜兜转转,让杨家的人寻不到他,让他与太女未曾谋面。但其实……我们从未真正问过他,要不要回杨家;更从未告诉他,他与旁人是不同的。”
“如若施琅自己也是愿意的呢?”
那一桩好好的姻缘,不就是被他最亲近的长辈们给亲手断送了吗?
老头的眼睛瞪大了一点,稍后,他又试图辩解:“我徒儿那样的性子,怎幺可能受得了那深宫苦海,他……”
后续的话却被打断了,老陈又重复了一遍:“可若是他就是愿意呢?”
——可若是他就是愿意呢?
“你……”
一夜过去,天际微明,泛起鱼肚白。
黎平霜看着杨施琅,沉默片刻,最终笑了下,说道:“算啦。还是就此别过。”
她心软了。
这样的人儿,还是应当永远地像风月,像雪山般存在着。
金笼只会让他衰败。
“小霜。”杨施琅却追上她,“你接下来还有何安排?”
未等她回答,他却继续说下去:“我接下来要去‘炼塔’。”
“师傅曾经告诉我,如果有朝一日,我想要去找谁,又或者找到了谁,就将治水剑放回那儿。”
杨施琅微微低下头,始终看着黎平霜。
“……我已经走了许多年了。”
斩妖除魔,捍卫苍生百姓,是师傅告诫他,要他去遵守的事情。他已经就这样走了许多、许多年了。
这些年以来,他无愧于治水剑,无愧于师傅,无愧于任何一次的嘱托。
“你能不能陪我去还剑?”
且让我接下来试试走另一条路吧。
一条没有治水剑,却有黎平霜的路。
许久后,杨施琅都未得到回复,在他的心即将坠下之际,却听见:
“好啊。”
“但是如果要跟我走,就没得反悔了哦?你确定吗——施琅。”
“嗯。”他轻而坚定地回答,“不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的。
这是他自愿要选择去走的路。
——————
加更完毕!
其实写if线也有我自己的一丁点小私心。
if线里的大家都比较幸福,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比如宋行远可以娶到黎平霜;
杨施琅可以归还治水剑,选择一条发自他本心的道路,比如跟着黎平霜走。
但在主线里,他们不行。既是做不到,也是无法做到。
接下来暂时不会再写if线啦~
要先努力更新主线了,有机会加更的话会再考虑写丘空月和郁持仙的if线的。
希望大家喜欢if线。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