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黄沙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雪覆盖,屋檐下的冰棱滴答默数着日升日落,时间一晃,就到年下了。

雪后初晴,沈佑裹着狐裘斗篷探出头,门外连廊上有一张用于陈设的长桌,桌上摆着一只密封好的保温瓶。昨晚沈吝突然记挂起他不告而别的事,过分得把他玩到脱水,他深吸了一口屋外湿凉的空气,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流民,匆匆拿起保温杯,边往回走边仰头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

“咕嘟——”

沈吝还在睡着,窗外皑皑白雪将穹宇凝成僻静的单帧画面,吞咽声显得有些刺耳。沈佑的耳垂悄悄红了,双手捧着杯子放慢了速度。

脚步声、门枢开合声,在天赋卓绝的SSS级Alpha耳里放大了十数倍,沈吝早醒了,惺忪的目光穿过奶白色雾气,审视着上下滑动的喉结,半掩在狐裘绒毛下,莹白剔透如玉丸。

沈佑将最后一滴含入口中,放下杯子,鲜红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湿润的下唇,擡眼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中,长睫微敛,贝齿半开,学着他的样子舔唇。

透黑的瞳孔望过来,沈佑意会,擡指解开脖前的系扣。斗篷下的玉体莹润赤裸,私密处只有深深浅浅的红印聊以遮羞。他咽了咽嘴里残留的奶腥味,双手撑在沈吝头侧,俯下身,两团浑圆立刻像乳牛一般垂下,底端殷红肿硬,还嵌着几道粉白牙印的乳头落入朱唇之间。

“唔…昨晚都被吃光了,嗯…还没涨满。”

几乎每日早晨都上演着现在的一幕,自从不让念梧进房间,沈佑每日作为早餐的牛乳就被吩咐放在门外,他醒来后,必须赶在沈吝之前喝完牛乳,然后回到床上,用自己的乳汁唤醒妹妹晨起干哑的喉咙。如果晚了…他有些不敢去回想,只依稀记得上一回的惩罚是每把自己撸射一次,才能求得一口妹妹亲口哺喂的温热液体。

“嘶…”

乳头被拉扯的疼痛将他从失神中唤醒,沈吝狠狠地咬着乳晕向后拽,故意教训几口就被吸光了奶水的巨乳。

“一整夜就产这幺几滴出来?这幺没用,还怎幺给宝宝提供足够的营养。”

明明被亵玩到天微亮才昏厥似地睡去,到这会儿也没有几个小时。沈佑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换了另一只乳房喂到沈吝嘴边。

“这里面还有。啊嗯…多吸一吸,我听说,奶水会,呜…越吸越多的。啊啊…”

光滑的脊背弓起,向后仰起的细颈泛红,他尝试着用手臂在两侧夹住乳根,期望能挤出更多的奶水。

可惜作用不大,没过几分钟沈吝便将沾满口涎的乳头吐到唇外,意犹未尽,却看在今天是过年的份上没再计较。

“长离…对不起,哥哥太没用了。”沈佑眼眶微热的,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看着沈吝起身,随手捡了昨天穿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她经常夜里过来,早起便回自己房间,一来楚鸢那里还需时常照看,二来她只是麋族的客人,行事不应过于张扬。

沈吝拢住凌乱的发丝,附身在红红的眼尾亲了亲:“大过年的说什幺呢,哥哥当然是最好的。”

大漠儿女信仰真神与自然,麋族过年的仪式感浓重而热烈。

沈吝门前的雪被扫干净了,墙角摆着一盆本不属于这个季节,刚刚从暖房里抱出来,还洒了香露的雪山玫瑰。花瓣紧凑,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绿,边缘微卷,犹如青涩含羞的少年。

她漫步回来时,清风吹拂,玫瑰香气轻跃萦绕在身侧。她停下脚步,弯腰折了一只颤抖的花骨朵,嗅了嗅,带进房里。

傍晚,部落王穿戴着节日服饰在篝火旁与民同乐,艾兰尼跟在身后,纯白无暇的圣子纱衣削减了他的顽皮,倒有几分像模像样的飘然绝尘。

他瞟到沈吝,藏在部落王的阴影下挤眉弄眼,金灿灿的火苗在灰蓝水眸里灼灼生辉。

呵,还是那个让人头疼的黏人精。沈吝失笑,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然后斜过身跟一旁的楚鸢说话。

楚鸢已经可以在搀扶下慢慢走路了,几个月没出门,今儿外面热闹非凡,沈吝特意带他出来散散心。他坐在横木上,文静地垂眸倾听沈吝笑谈,整齐的发髻用暖玉簪束紧,素锦罩衣下摆是用银线绣的松叶团纹,映着篝火的橘光闪耀。

哼,道貌岸然,假正经!人们手拉手开始跳舞,艾兰尼站在他们围起的圈中,趁沈吝没注意,悄悄冲楚鸢做了个鬼脸。

不远处忽然嘈杂起来,扎堆的人群自动向两边让出一条道,沈佑从其中穿过,走到部落王面前。

他一改温顺等待孕育的作风,今日竟然换上了黑袍,几条碎钻流苏从肩头垂落,晚风摇曳,璀璨夺目。

部落王朗笑着关心他的身体,两人寒暄了几句,沈佑转身,扶着快要临盆的孕肚,一步一步朝着沈吝的方向。

“慢点,这里人多拥挤,哥哥怎幺过来了?”沈吝立即起身迎过去扶他。

楚鸢身边瞬间空了,气流涌动,连温度和气息都随着渐远的背影消散。他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愣了片刻,再擡头时,俊逸的面容漾着完美的微笑。

两人相携而来。

“哥哥过年好,孕期辛苦,一切可好?”他柔声细语,撑着横木试图起身。

还没等沈佑说话,沈吝就抢先压住他的肩膀:“你也别乱动,乖乖坐着。”

左右两人一孕一伤,沈吝全身的警觉细胞都处于战斗状态,生怕一个不当心造成难以挽回的事故。她扶着沈佑缓缓坐下,心底不合时宜地想念了一下皮实耐操的封玄青。

“我都好,幸亏长离的悉心照顾。”沈佑侧着身,面色平和,“七皇子的伤如何了?”

楚鸢抿嘴一笑,双目含春地快速瞅了眼沈吝,回答说:“长离每日早晚送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耽误她困在这里多日,鸢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心侍奉,以作报答。”

沈吝立在两人中间眨巴眨巴眼,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手臂上的寒毛都本能地立了起来。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贸然听见艾兰尼发出一声看戏的笑哼。

“咳…”她清了清嗓子,同时对上两双暗藏幽怨的眼,正要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人群里突然有一个声音高喊道:“看天上,怎幺会有黑烟?那是什幺?!”

沈吝仰头,一大片浓黑的烟正徐徐向大漠深处飘来。她吸了吸鼻子,原来真的有硝烟的气味。

“都别轻举妄动,我去看看。”她交代了一句,飞身向包围麋族内镜的巨型沙丘顶跑去。

大漠边际,浓烟升腾着蹿上高空,夕阳下的边际线像是被鲜血浸透,几只秃鹫从烟里俯冲下来,尖鸣着盘旋在沈吝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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