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前夜(二)(微h)

这句话伴随着气音,调情的意味浓厚。

“你肚子不饿,可我饿的呀!”

罗生生捏紧铲柄,应激缩起脖颈,克制着呼吸,尽量压抑住身体姿态里不自觉的抗拒;她在勉力放松肌骨的同时,亦靠垂头遮掩表情,默默复习与他惯常说话时会用的语气,朝身后又加添着嗔怪了一句:

“也不知道发的什幺毛病……怎幺一回来就是副没脸没皮的腔调?不嫌自己臊过头了吗?”

声形搭配着,让她这场戏做得格外有些逼真。单就表面的观感来说,丝毫不比专业演员逊色。

然而再好的演技,照例也很难逃脱程念樟的法眼,更遑论事关着罗生生,这男人更是向来不会错漏。

只不过当下他被欲望给涤了心,正是欠乏机警,放松无觉的当口,一听她话语里没有直言拒绝,加之看不清神色,便也没有几多上心,只又再俯身下移了些,偏过头,自女人肉感的耳垂起始,沿她颌线,一路向着颈侧轻柔覆吻——

“你饿,我就帮你填饱,挺自然的道理,臊在哪里?嗯?”

程念樟沉声回应。

这段浑话的音色,被他刻意掐着,蒙上了层蛊人的低磁,就算明知其中加成技巧,意涵也分外露骨,但听进罗生生的耳蜗,萦萦绕绕的,却依旧撩人心魄。

于是她难耐地吞口唾沫,其间百骸就像被细密的针头扎过,不断泛出一股又一股刺挠人的麻痒。

“嗯……”

被他嘬到敏感,罗生生闭上眼,昂首发出嘤咛。

天人交战无果后,她索性认命地放下了厨具,将整个上身微微前倾,撑手灶台,借力让自己站稳,以此方便去更好地享受这一刻的暧昧与温存。

因体感到情动,程念樟微微翘起唇角,无声漏了个笑,决心放下顾忌,将撩拨的手段加剧,明晃晃地开始进击。

现时的他,光嘴上吮吻不够,原本环腰抱揽的双手也配合着向上摸索,一手隔着布料揉捏,一手则捻指帮她将外衣的扣眼,给逐个逐个地解开。

安城三月的天候,仍处寒凉,尤其近山的地界,甚至偶尔还会有丝落雪。

罗生生是南方性子,不喜把地暖烘地太高,所以尽管身处室内,她也依旧习惯套件薄羊绒的短衫在身上。

程念樟怡然的时候,其实是个挺贴心的人。

探到女人内里只着了件吊带,面料还很削薄。怕她惧冷,于是为防止外衫滑落,他就特意给她留了腹前的几颗底扣没解;而后再改换动作,贴着肌肤,将五指钻入罗生生的心口,攀上已然翘首的小粒,用炙热掌心的温度,和指尖灵巧的拨弄,诱她下堕。

“啊……别掐!”罗生生被乳尖突来的一下,给刺激地不轻,浑身止不住打出激灵:“阿东……我是真有点饿!而且上了一天班,做太久肯定是吃不消的……嗯……”

意思是让他动作快点,不要恋战。

虽然已经放弃了保胎的念头,但罗生生多少还是对过激的性爱,有丝担心,怕中途做酣见血,弄得纸包不住火……要是由此败露了怀孕的事,反倒无端害他背上了教她流产的罪名,让彼此陷进怀疑和愧疚的漩涡,最后谁也没法好过。

说穿了,就算没成型,好歹也是条人命,他俩本质都不是寡情的人,外加程念樟在印度又提过想要孩子……

一切叠加,让罗生生这点欲要侥幸逃脱的私心,如今变得既复杂又纠葛,也愈加难以见光。

“呵。”

程念樟是不清楚内情的,他听罗生生示弱,还顾自低笑了声,只当这女人嘴硬,嘲她明明有了快感,也不晓得非要这样,在故作矜持些什幺?

“昨天是遇到事了?”

他蓦地发问。

问完,腕上施力,将人转身面向自己,利落扯下肩带,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抓捏住两团柔软,躬身含濡了上去。

舌打着,来回过肉,搅动口津,回荡出连声“啧啧”。

“嗯……嗯啊……”

罗生生脚尖瞬间绷紧,为了迎合他的站位,默默踮起将自己撑高。羞耻心作祟,她抽出左手,曲起食指送入口中咬紧,只为克制住呻吟。

身体的沦陷,往往和意识的控制,并没有太大关联。

她是真遭不住程念樟发情,理智说着不该继续,但近在咫尺的玩弄,忍不住绞缠的双腿,和根源处逐渐洇湿的溪谷,都在朝她不断叫嚣着“想要”的指令。

太折磨人了……

“昨天……嗯……昨天我是遇到了点事……本来想吃饭时问你的。谁知道你这幺——啊!别咬!”

五指插入男人软发,罗生生原本是想揪他后脑,迫他擡头面向自己的。

没想程念樟居然先发制人,感应到不对,立刻就朝她乳尖作恶似地咬了上去。咬完还嫌不够,朝外又再拉扯几下,松口后紧接着抿唇再换成嘬弄,悉心将痛处安抚。

把人搞得一会儿疼一会儿痒的……

实在是蔫坏到没边。

“听语气不像好事,如果是我不爱听的,那就等做完再说。”

男人说完直起身,亲了亲她眉眼,再交臂脱去自己上衣,随手扔至岛台。而后他强势抱起她,坐高到大理石台面上盖有衣物的位置,令罗生生搭着自己的宽肩擡起后臀,仅用一个抽手,便扒去了女人的松垮长裤。

褪尽干扰,玉腿白肉横陈。

还是她瘦而不柴的样貌。

程念樟定睛半秒,稍撇了下嘴,趁她不备,干脆直接屈膝低跪了下去,撑开女人双膝,隔着半湿的底裆,埋首凑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舔舐与戳弄。

罗生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脑袋嗡嗡,直发懵,垂眸干看着身前耸动的发顶,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此时她大腿敏感的内侧,被他粗粝的手茧来回摩挲,每过一处,都痒得人心慌。

偏偏花口还要遭这人唇舌侵扰,配合他高挺鼻尖时轻时重的点触,还有呼吸间的热意喷薄——

“阿东……啊……你……你别这样……”

别这样讨好。

“怎幺?是不舒服吗?”

男人停顿动作,佯装天真地擡头。

眉眼耷拉着,没了往昔的强势与霸道,改换姿态,开始同她玩起了委曲求全的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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