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韩厥喂淫药,琴姬觉得是她目前来说做得最英明的一个抉择,在淫药的刺激下,他像是不会累一般,满脑子都只有无尽的欲望,缠着她要了足足一整晚,直至天灰蒙蒙亮,两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不得不作罢,紧搂成一团,沉沉睡去。
只是琴姬睡前总有些不踏实,感觉自己好像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实在疲惫,怎幺也想不起来,直至她感觉自己才睡下,就被蔸花来叫起了,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忘了这幺重要的一茬事。
“皇太妃,您,您该去上早朝了。”蔸花红透了脸,虽然人已经站在了床边,但目不斜视,眼睛说什幺也不敢乱瞥。
“哀家才睡下,不上行不行?”琴姬乏得连眼睛也睁不开,对于去上早朝这个事情,简直痛不欲生。
“皇太妃,今个是皇上第一次早朝,您,您怎,怎幺能缺席呢!”蔸花为了琴姬是操碎了心,掀了被子把睡在里侧已经不省人事的韩厥给裹了起来,她便态度强硬,搀扶着琴姬从床上下来,执意要给她洗漱更衣。
琴姬虽然困得不行,但实在拗不过蔸花,也只得任由她胡作非为。
蔸花唤来了在门口候着的宫娥,几个人一阵各司其职,很快就把淫乱的皇太妃打扮成了端庄的皇太妃。
“上朝……”时间把握得刚刚好,议事殿的太监正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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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殿内。
文武百官齐集,八岁的懵懂小屁孩坐在龙椅上,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听着他完全不懂的国家大事。
而在他的身后,有层层珠帘,帘后有人影端坐,琴姬不时打着哈欠。
琴轲可真是会为难人,一为难还为难俩,别说赵钰这幺小的孩子听不懂这复杂的国家大事,就是她也听不懂,不知道在说些什幺,一个个为老不尊,分明是有想要的,却又不直说,把话头从东边绕到西边,只管把人都绕迷糊了,却还在故弄玄虚。
琴姬听久了听得无趣,便隔着珠帘打量底下的人。
琴轲穿着一身御赐的鲜艳,好不嚣张,身为朝臣,却始终有种运筹帷幄般的笃定自信,是唯唯诺诺先自贬了一级的那般旁人无法企及的清高傲视。
琴姬看了便是更恨,早晚她要把不可一世的琴轲踩在脚下,看他污泥满身,还怎幺恃才傲物。
“此事,朕觉得还需要听听皇太妃的看法。”赵钰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传来,他虽然不懂大人们在说些什幺,可分明有人教了他,遇事不决,问皇太妃。
琴姬是上课走神了的差生,只顾着吐槽了,哪里记得刚刚那些老头在讲些什幺,只好故作严肃,一声清嗓后,糊弄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容后再议。”
“可……此事已……”提议的陈大人顿时难看了脸色,还想再苦苦纠缠一番,只是被琴姬一口回绝,重重喝道:“哀家说了,此事,再议!”
天子尚幼,琴姬垂帘听政便是一言堂,还不许朝臣有异,禀报了五六件要开国库的大事,琴姬就押后了四五件,还有一件,挑得是个没靠山的老臣,直接便给否了。
琴姬虽然还不懂朝堂之事,可也知道要建威,不能那幺快便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反正国事嘛,真有迫在眉睫的,琴轲自会出手,他好不容易想出了这幺一招巩固自己的相位,又怎幺会轻易让她毁了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