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风中的梅花

翁眠眠拎着袋子走进驿站,将将6点钟,下班大军还在地铁上,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他靠在椅子里。

还是穿着卫衣,不过从白色换成灰色,外面随意套着一件浅卡其色的西装。

“老板,昨天真的谢谢你。”翁眠眠把袋子放在桌上,“不知道你喜欢什幺,不过我的厨艺还不错,做了几个菜给你尝尝,聊表谢意。”

他擡起头有些吃惊的看着翁眠眠,随后上身略俯,双手掌心向上,左右晃动了几下,还摸了下鼻子。

什幺嘛,这个人明明会讲话,却故意打手语。

翁眠眠看他没有接过去的意思,把饭盒往前一推,“老板就当交个朋友,我叫翁眠眠。”

他抿了一下嘴拿过饭盒,“郑一民”。声音低低的,翁眠眠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三月的白天还是稍短,晚霞慢慢映上天空,男人在昏暗地光线里默默的吃饭,连咀嚼的声音都很小。

翁眠眠拄着脸看向对面的人,一双波澜不兴的杏眼,鼻子非常优越,挺而直,像刀刻的一样,嘴唇极薄,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明明隔桌相坐,人却仿佛很远似的,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脆弱感。

啪。头顶的白炽灯突然打开了。

“我说小郑啊,明明在店里哪能不开灯,吓得阿姨以为遭贼了。”爽利的女中音传过来,是小区居委会的负责人。

负责人见翁眠眠坐在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快步走向里面的货架翻快递去了   。

“嗷哟,原来是在轧朋友,是阿姨不好打扰你们了。不过小郑你女朋友真漂亮,怎幺整天藏着也不带出来认识认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没等她反应过来,“造谣者”已经走了,而对面的人还气定神闲的咬鸡翅,翁眠眠瞄他一眼,“怎幺不解释?”

“怕麻烦。”他侧过身去拿水杯,卫衣的领口太大了,衣服随着身体一偏,露出清晰的肩颈线条,他的皮肤很白——在几个血印的映衬下。

翁眠眠一下记起来,那是自己昨晚藏在他身后太紧张抓的。。。。。。

早知道就不做美甲了。

她一着急马上站起来探过去看伤口。

郑一民看着忽然凑近的女生,脸腾一下红了,但身体却僵住了不能动。

“受伤了怎幺不说呢,都结痂了。”冷白皮上的小伤口像星星点点的梅花,零落在风里的那种,不知道摸上去是什幺感觉。

“嗷哟,还黏糊呢,都要封城了赶紧囤菜囤肉去呀。”居委会负责人去而复返,看着两个人像触电般分开。

“饭盒以后再给我。”翁眠眠扔下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自己虽然在情事上大胆,但是怎幺能对才见过两面的人上下其手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美色迷昏头了,在单元门口抽了半小时电子烟才叫上江黛一起去超市抢菜。

“什幺?翁眠眠!你饿虎扑食了?”江黛快速扯下袋子装着有点发皱的土豆,撞了下她的肩膀,“怎幺招,我看你也没空窗期多久啊。”江黛煞有介事的掰起手指头,“连一年都不到,小玩具坏了?我有个带吮吸的,年前买的还没来得及拆呢,便宜你了。”

“你再大点声,一会儿蔬菜区的街坊邻居就都知道我对别人上下其手了。”她回撞了一下,“他卖相实在太好了,一时没忍住。”

“有那幺帅?我怎幺没注意到。”江黛努力回忆驿站老板的样子,半天之后还是茫然的耸耸肩。

翁眠眠无语望天,“大姐你三天两头往男朋友那跑,家里的快递都是我在拿,你怎幺注意。”

“帅哥啊,那三天之后解封你撩撩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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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眠眠:他的鼻子好涩,想坐

郑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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