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散落着金瓷玉器的碎片。
徐黛和何琴瑟缩着躲在角落,周延则被两个高壮的男人按在茶几上。
一刻钟前,这群气势汹汹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如土匪似的,好一通翻找别墅里值钱的物件,随意打砸饰品,做足了凶相。
头顶的二楼还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
“虎子,兄弟们里里外外翻遍了,值钱的都搬上车了,接下来还做什幺?”
梁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含吸着。
“罪哥说了,要周公子的十根手指,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麻子你去找把快刀,我们得照顾好周公子。”
被强制按在玻璃茶几上的周延脸色猛地一变。
裸露在外的十指下意识的蜷缩成了拳头。
“儿啊,我的儿,你们不能要了我儿的手指头去啊。”
何琴哭得撕心裂肺,扑上去跪在梁虎腿边磕头。
“别墅给你们,值钱的东西也可以随便拿,就是不要拿走我儿的手指。”
十根手指要是都没了,那和废人也无差了,今后的生活都无法自理。
徐黛也跟着何琴跪在旁边,她浑浑噩噩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觉得这伙人凶神恶煞。
像电视剧里演的九零年代上门收高利贷的黑社会。
“啧,说什幺呢,这家里的里里外外现在本来就是我们的,还轮得着你开口?”
梁虎嗤笑一声,起身接过麻子找来的菜刀。
“周公子,我们罪哥说了,你这手指头比你人还有骨气,所以特意吩咐我们取了带回去泡福尔马林里,以后供兄弟们好好的观赏观赏。”
他一亮刀,立刻就有人上去掰周延的拳头,何琴又是一阵哭天抢地,扑上去与那些人拉扯咒骂。
徐黛那曾见过这阵仗,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流,无措的跟在何琴身边护着她。
瞬间,会客室里闹成一团。
唐罪来的时候靠在门边看了会儿戏,场面乱糟糟的。
他们这些男人是群粗人,每天打拳健身,手上劲儿不小,推搡间那丫头直接被撂开。
夏日里天热,徐黛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手肘硌碰在地砖上有些发疼。
她刚撑起身子,视线里却突然闯入一双男人的鞋子。
黑色的运动鞋,鞋边没沾尘土很白净,往上看去那人腿也长,穿着灰色的运动裤。
他五官偏硬气,剑眉星目,咬着一根香烟。
男人眼尾上翘,瞳孔黝黑,与人对视时带着一股子恶意和凶劲儿,像一匹暴戾的野兽。
徐黛被吓得收回目光,心里惴惴不安的狂乱跳着。
刚才哭过许久,如今眼睛也红肿着,湿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粉腮上还挂着泪,弱弱的,看起来有些软绵,惹得人生出几分蹂躏的冲动。
唐罪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徐黛。
周家从小就给周延养了这童养媳,今年才二十来岁,生得白嫩漂亮,听说还是个学跳舞的小妞。
他冷嗤一声,咬着烟头的牙根一用力。
周延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就他这童养媳香腮挂泪的柔弱样,一看就是操起来水多的。
“罪哥,你怎幺来了?”梁虎一脸邀功,“等会儿,我马上就切了这兔崽子的爪子。”
周延面如死灰,狼狈的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压着,却仍旧杀气腾腾的盯向他。
紧握着的手指头被人一根一根的掰直按在玻璃茶几上,发疯哭打吼叫的何琴也彻底的被控制在了一边。
唐罪眯眼望去,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嗯声。
如今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再也不能从他脸上找出往常的半点狂傲了。
唐罪取下香烟,冲着周延的脸上弹了弹烟和灰,语气恶劣:“虎子,先剁了他的食指。”
“对对对,剁食指,那天晚上是那根手指指着罪哥你来着。”梁虎嘀咕着,自问自答一般,“好像是左手吧,麻子,把他左手摁住了。”
麻子笑骂一声:“你她妈盯准点。”
梁虎一边说着放心放心,一边高举起菜刀。
“唐罪啊,求求你了,别动我儿子,我和你们老爹年轻的时候有点交情。”
“你和老爹有交情关我罪哥吊事?”
梁虎嘴里放不出个好屁,骂骂咧咧说了几句难听的,作势就要砍下去。
何琴急得不行,她自己被人控制着动弹不得,心口突突直跳:“黛黛,黛黛快替周延拦着他们啊。”
徐黛猛的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抓梁虎的裤腿,却没曾想抓错了唐罪。
她扬起一张煞白的小脸,唇瓣微微张着,小手紧紧扯着他的裤子。
害怕无助中夹杂着哀求和渴望。
唐罪低头盯着她,舌尖顶了顶上颚,突然出声:“虎子。”
那菜刀直直的就悬停在距周延食指的几厘米上方。
“罪哥,咋了?”
唐罪微微弯下腰,伸手掐住徐黛的下颚,那一瞬间,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女孩儿脸上的肌肉僵硬了。
可他还是不管不顾的逼迫徐黛擡起了头。
“想救你未婚夫?”
温热的吐息夹裹着烟草的味道,许是抽过烟的缘故,男人的声音比较沙哑低沉。
“你看起来挺好肏的。”
徐黛浑身一震,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从未听过这样赤裸的语言,大胆又火辣,像是两个巴掌甩到了脸上。
脸皮子一阵发红滚烫,羞耻和被侮辱的情绪涌上心头。
喉咙热热的,她一时忘记挣扎反抗,下巴被男人大掌钳制着,眼泪却争先恐后的流出。
真是不经逗。
唐罪腹诽,剑眉一挑,粗厉的指腹擦过她的眼尾,又坏意的开口。
“再哭厉害点,女人哭得越凶,床上肏起来男人就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