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印着“抢救”的红光熄灭,躺在床上的病人一被推了出来,就让陈家的人密密围住。
“我以为他要死了。我以为他要死了。”
陈母埋在陈白露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一直重复着这两句。
今天上午,陈母终于说服儿子一起进餐,她开开心心的,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陈白絮爱吃的菜,但吃着吃着人就猛地晕倒下去,还把头摔破了,流了好多血。
“哥哥醒了,没事了啊。”
“我守着他,乖啊,你先去休息。”
“他就是抽得太兴奋了,没事的。”
陈白露哄了好一会,陈母才答应回家,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那我回家去熬鸡汤给他送来,他喜欢我做的鸡汤。”
陈白露勾起唇,以示宽慰。
等她走后,笑容却立马消失。
她那当医生的朋友刚刚告诉她这次陈白絮吸食的是缅甸提纯了的毒品,这才会导致大脑神经一时承受不了,晕倒过去。
“不是鸦片?”
“主体是罂粟提炼的鸦片,但还掺了其他的毒品”
陈白露反复揉着眉心,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沮丧,“梦龙,我感觉自己真的尽力了,我做了一切我能做的,我甚至把他锁在府里。”
“白露,其实——”柳梦龙欲言又止。
“有话你直说。”
“咱们城的鸦片,你知道掌握在谁手里吗?”
“谁?”
“高枫丹。”
陈白露浑身一颤,猛地想起那天高枫丹的“你会来找我的”。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知道的,但现在看到你的表情我才确认你不知道。”
你们不是表亲吗?你让高少爷打个招呼,不就完了吗?只要他一说话,没人敢卖给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