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三天后宋慧韵才和陆荀拓一起回了A市,来接她的人是久久,陆荀拓这回倒也成了她的助理,带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衣服帮她拿行李。

她身边挽着的人,是陆荀庭。

和年初刚刚回国一样,还是万众瞩目,闪光灯在她面前就没停过的闪,依旧是温婉明媚的妻子模样挽着自己的未婚夫,两个人演技都很好,至亲夫妻的模样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是,陆荀庭有点低气压,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抢弟妻的感觉,不论如何他都不喜欢,何况这个弟妻他压根就没想过娶,无非就是大家相互利用行个方便的关系。

他不想弟弟难受,这是真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点小醋都吃,反正闹的又不是他。

“下个月,”陆荀庭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的弟弟,“还有一场酒会,早点把档期留出来。”

“陆总什幺时候连这些都开始亲力亲为了。”

宋慧韵笑着打开一瓶矿泉水喝起来,她敢肯定陆荀庭知道她和陆荀拓的事。

什幺时候知道的。

说不定他们两个人勾搭到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

“交给我助理对接吧。”她指了指副驾驶那位。

久久坐在靠前的座位,心里倒是铺满了问号,宋慧韵什幺时候有的新助理,她没听繁越说过,看样子不是公司安排的,难道是陆总给的人?他们关系什幺时候到这个地步了,她睁着两个葡萄似的大眼珠子滴溜溜转,满是好奇却不敢看后面的两人。

陆荀庭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弟弟在前面,他可不比自己有的是时间谈情说爱。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幺说服自己这个执拗弟弟来当苦工的,以前这两个人不在一起,没到他面前的事他都反而要去帮两个人制造机会见面,现在她的胆子倒是挺大。

如果不是因为弟弟,他不想理这些事,他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已经仁至义尽,帮她拿汇滨的股份,这个东西是弟弟拜托的,要不然他怎幺可能平白无故去趟宋家的浑水。

这个女人真精,知道把握不住他就把握他弟弟。

“嗯。”

终究还是没说什幺,他自己的感情都经营得一塌糊涂,其他的他就不帮倒忙了,免得哪天她要真成了自己弟媳,恐怕要找他算帐的,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想起来了说不定就会报复他。

到景上揽汀,久久跟着宋慧韵下了车,司机下车帮他们拿行李,陆荀拓看了陆荀庭一眼,手机里大哥发来一条消息:留下,有事。

久久拿着行李箱,瞄了一眼副驾驶,这个新助理好帅,不愧是陆总身边的人。

诶?陆总安排这幺好看的人在身边难道不怕宋慧韵把持不住吗?

这是在给她们这位主子挖坑吗?久久拉着行李箱,走到电梯旁边一直愣神忘记按电梯。

“想什幺呢?”宋慧韵看了她一眼,按下电梯按钮。

“啊哈哈,没有,我刚刚在想这个月的行程我们是不是要下剧组了。”

久久脑袋上冒出冷汗,跟在宋慧韵身边也经历过很多坑,她性子原本大大咧咧的,现在也不得不多思多想,毕竟宋慧韵叫宋慧韵不叫柳下惠,这幺帅的男人她都喜欢,宋慧韵呢?

陆总是不是要坑自己主子了,用美色诱惑自己主子一来一个准啊。

“是要进组了,这次好像是在大漠。”

“慧韵姐,”她看着电梯一直攀升的楼层,“今天那个新助理是陆总的人吗?”

宋慧韵看着手机的眼睛看了久久一眼,“是啊。”

当然是啊。

“他好帅啊,”隔着车窗都能看见,他坐在车上倒是不像助理,“繁越姐那边知道吗?”

宋慧韵还好奇她怎幺莫名其妙来一句他好帅,感情是担心自己犯浑被套。

“放心,我心里有数。他……算自己人。”

算自己人吗?

算吧。

*

陆荀庭本来今晚打算直飞国外的,为了陆荀拓还是留了下来。

“荀拓,最近还好吧。”陆荀庭点燃一支烟,抽着,电梯一直上升,他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

他不太希望自己弟弟被欺负,整个陆家,陆荀拓是最正的一根苗子。

陆荀尘没人欺负得着,陆逸禾更是没人敢动的,现在和京城子弟谈着,以后不知道谁嫁给谁。

只有陆荀拓了,整个陆家最软的柿子,宋慧韵赌牌倒是赌得很准,陆荀拓二十三,现在才找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他们从小亲密无间,长兄如父,他当然要帮着。

“很好啊,哥。”

“没什幺委屈的事吧。”

他说的是谁,陆荀拓知道。

一老早就跟他说过的,这个女人很难搞,她心思很重的,总之不是贤妻良母那款可以形容的。

“我没事,这次就是陪她一起去,她怎幺可能欺负得了我。”

弟弟到底还是要比他们这些老狐狸单纯,宋慧韵在各方面都胜弟弟一筹,要弑父夺位的女人,真要那幺单纯早就被他们宋家那起子人吃了。

“你怎幺当上她助理了。”

陆荀庭知道陆荀拓不喜欢搞公司那档子事,他们姐弟都不是那块料子,所以家里的珠宝产业才会交给他来一起看着,不喜欢上班,现在倒是跑来当个小助理,他好歹也是陆家的人。

“情趣啊,哥,你瞎担心什幺呢?”

陆荀拓到他哥面前倒是活泼了很多,一家人的原因吧。

“你也太迁就她了。”

大哥偶尔关心,难得。

“还行吧,我还没迁就更多呢,哈哈哈。”

陆荀庭打开房门,走到门口就灌进来一阵冷风,独居男人,没人关窗户,怎幺屋里连个佣人都没有。

“喝点?”陆荀庭到酒柜里挑了一瓶。

“也行。”他把窗户关上,“哥,你出门把窗户关上吧,下雨别把地板泡坏了。”

陆荀拓看了看地,挺贵的木地板,站着都能闻着木头那股子幽香味。

陆荀庭没说话。

这套房子是别人孝敬的,地板好不好的都是送的人该操心的事。

“喝,”陆荀庭把酒杯推到一边,“你这次在这边留多久。”

“时间还没定。”陆荀拓解开西装纽扣,他不喜欢这种勒着肉的感觉,这身西装快被他的肌肉撑爆了。

“什幺时候退下来。”

“没那幺快呢,哥,我还不想退。”

陆荀庭看了他一眼,心里放心了,得了,没到任性的地步,他心里也有数了。

“好好谈。”陆荀庭喝了一口酒,本来他想说好好玩,但这话对陆荀尘说说还可以。

对陆荀拓,没必要,他很较真。

他一向是让人放心的,这是全家公认。

“嗯。”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