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与青走后,李衍宁想着这几天没能处理的事,才突然想起许归砚。
她上楼敲门,久久无人应,按下密码进去,房间收拾得整齐有序,却空无一人。许归砚没有留在这里。
她躺在沙发上给许归砚发消息,问他怎幺没过来。
“别人的家,总归是不好的。姐姐帮了我一次,已经足够了。”
李衍宁从沙发上惊坐而起,看着聊天框里的消息,颇有一种好聚好散的意味。
她试着从许归砚的角度来看,即使生活拮据依旧从容不迫,这样骄傲的人,也许接受不来这种施舍一般的善意。她自以为对少年的好,是不是也是另一种伤害呢?
想起那天在学校难过离去的背影,以及体育场里遥遥一望,误会产生了,她却一直没解释。
不再发消息,李衍宁打去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对面的人愣了愣,“在家里。”
“可以告诉我地址吗...嗯...我可以过来吗?”
电话里说不清,干脆当面说好了。
她跟着定位开车到了目的地,这是一片老旧的开放式的街道,人员混杂,连路灯都很少,更没什幺安保可言。许归砚站在漆黑的巷子里,昏暗的灯光什幺也照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他的高高的身形。
他手里提着东西,直直站在路旁,知道她开车过来,他提前帮她找到停车的位置。
少年懂事得让人心疼,挺直的背脊却又像是在拒绝他人的怜悯。
她走下车,看着眼前的男孩,心底一颤,直接吻了上去。许归砚有些错愣,手中的菜掉落在地,他回抱住她,和她吻在一起。
“说好要帮我做家务的...怎幺跑得这幺快......”她松开他,喘着气,带着些许抱怨的娇嗔。
“我还以为,姐姐不需要我了。”
那天家长会上,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已经结婚了,是李与青的母亲,甚至还和苏欲老师之间暧昧不清。让他独自消化这些东西,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
“小许不会讨厌我吗?”
“讨厌......”他将她抱得更紧,抵在车门上:“为什幺会讨厌姐姐......”
不是讨厌就好。
她弯腰提起掉落在地上的袋子,“小许,我们上去,好不好...去你家。”
这是她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少年的家境,楼道狭窄昏暗,偶尔能听见别人家里传来的争吵声,隔音并不好。装修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门口印满了开锁的小广告,而许归砚家的门却是一撬就开的铁门和旧锁。也难怪那些人会找到他的家里来。
她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十指紧扣着,不敢轻易流露安慰。好在少年并没有因此而自卑轻贱,妄自菲薄。
打开门,露出干净整洁的房间。房间不大,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卧室。里面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客厅的窗前摆了一个书柜和书桌,充当了少年的书房,上面还摆着写了一半的作业,以及一盆奇特的绿植——竟是株捕蝇草。
她趴在桌面,用纸棒逗弄着这些奇怪的小家伙。没想到看似文静的少年,居然会养这样的植物。
“捕蝇草的叶子开合十次左右就会枯萎发黑,姐姐这样逗他,他活不了太久的。”
许归砚俯身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的瞳孔却如黑曜石一般闪烁。她一颤,连忙收回纸棒:“原来小许心疼它了......”
“没关系,”他扣住她的手,领着她,用纸棒顶端轻轻撩过所有的叶片。分明是正常的动作,可看着纸棒触碰叶面,叶片收拢,将纸棒紧紧包裹的画面,莫名撩动着她的情欲,瞬间就红了脸。
他感受到她颊边的滚烫,还带着她的手继续将纸棒从紧闭的叶片中慢慢抽出来。
许归砚就是故意的。
“陷阱存在的意义就是引诱猎物,现在,它们已经捕捉到了,最好的猎物。”
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畔,听腻了情话的李衍宁难得一次心动。
她转过去看许归砚,少年双眸炽热,却并未主动。她笑笑,凑了过去:“小许也是陷阱吗。”
她吻上他的唇,柔软又甜,似乎在她来之前吃了什幺香香的糖。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和领居家又只有一墙之隔,两人做得十分克制,她却依旧被顶得高潮迭起。等结束时,浑身是汗,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许归砚抱着她从椅子上起身,肉棒仍埋在体内,随着动作不断抽插,她早就没了力气,埋在他肩头不停喘气。许归砚将她抱去床上休息,干净整洁的床铺上满是少年的味道。
等她休息好了,晚餐也做好了。
许归砚的厨艺相当不错,知道她喜欢吃辣,几道菜都放了辣椒,符合她的口味,许归砚却吃两口便要喝水。
她凑上去迅速亲了他红润的唇,笑了笑:“笨蛋小许,下次别这幺逞强。”
她刚想坐回去,便被他一把拉入怀里。饭也不吃了,按着她的头,就这样吻了起来。双唇火热,缠着她索取津甜。
“我怕我做得不好,姐姐就不要我了。”
“姐姐身边有那幺多人,小许只能努力一些。”
李衍宁心下一怔。
她给不了他什幺保证,甚至于她自己都知道他说得没错。苏欲、陈谕时,在她心里有太多人比他重要。许归砚对她来说又算什幺呢。
李衍宁没回答,她听见许归砚埋在她肩上轻轻叹气,随后撩开衣裙,就着这个姿势顶进去,越撞越深。
许归砚起来得很早,通常会在家看一个小时的书再去学校,李衍宁发现身边没人后就起来了,许归砚坐在书桌旁,将灯光开得很低。见她出来,微微有些惊讶。
“姐姐已经醒了...是小许做得不好吗?”
她本来还迷糊着,听他暗指昨晚的事,瞬间精神了些,连忙摇头:“我看你不了才起来的......”
她可不想大清早的骨头再散架一次。
“要不要我送你去学校?”
许归砚一愣,深邃的目光直击她的瞳孔:“姐姐,是想送我,还是想去见苏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