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二 心动

在楼台口门处是刚刚说明天再过来的黑色长发的女孩。

“额,你还醒着啊。”她手背在后面,像在拿着什幺东西。

我反复猜着她背后拿着的东西,是桃木匕首?还是圣水似的毒药?血猎与血族是相对立的存在,如果是武器我并不奇怪。

她拿出了令我惊讶的东西——药箱。

贝西墨家族的防御结界很强,虽然因为不纯正血统靠近只是有一点不良反应,但是触及结界我还是闻到了轻微皮肉烧焦的味道。我改变了从地面进入的方式,选择从顶面进入,以削弱埋在地下的圣器伤害。时间选择在夜晚,没有白天目标这幺明显的情况下,减少被发现的风险。

因为有一半Gangrel冈格罗族血统的原因,我可以化身蝙蝠或其他物种,不过时常操纵并不稳定,但对于进入缩小结界的范围伤害足够用了。一切皆备。只是没有想到触碰结界和进入结界的区别如此之大——在化身蝙蝠从顶部进入结界的瞬间,严重血肉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自己两边的侧翼焚烧殆尽,可以说,在进入结界的瞬间,我是直接摔落下去的,至于落在贝西墨家族府邸的哪一处房屋楼台上,一定也没有如计划中那样准确的地点。

我只是没有想到身体会受到结界这幺严重排斥反应,跌在某个楼顶,恢复了原来身体的样子。身体四肢几乎烧焦,没有知觉,大概明天也会动不了,虽然吸血鬼有自愈能力,但是被圣器攻击的伤口恢复时间很长,更何况已经有之前的吸血鬼做过先例,非死即伤,而且很难痊愈。想到自己是个半吸血鬼,应该会有区别。至少,明天如果身体一整天还不能动的话,会获得会太阳烘烤的连渣都不剩的死法。

没有想到折返回来的这个女孩会包扎我的伤口。明亮的蓝色月光照下来,我想到了母亲形容父亲时说的话:“像黑丝绸缎般的发色呢,在蓝色的月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泽……”

母亲说的没有错。我看到了,很漂亮的颜色。

“哥哥有时上课的时候也会受伤,都是我给包扎的。你的伤口好严重,虽然我下去休息了,但想着你的伤,按捺不住把给哥哥疗伤的药箱偷过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哥哥的绷带,哥哥他很爱干净的,都是用水煮后晒完再放进药箱来的……”她一边帮我包扎,一边笑着喃喃自语。

好奇怪的女孩。

“你为什幺……会救我?”沙哑的声音,估计是被结界灼烧时呛到的。

我是血族,是他们血猎的敌人。她在包扎伤口时不会连吸血鬼的特征都不会看出来:我的血肉正在以很慢的速度和结界弄伤的伤口发生反应。

“……”女孩沉默了一会,说到:“虽然父亲、哥哥他们把吸血鬼当成血猎的敌人,或者说,血猎就是为猎杀吸血鬼而存在的。但是,我想,能够让他们和谐相处,也是相互存在的方式啊,为什幺一定要互相残杀呢?”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问题。但是我本能的觉得天真。太天真了,血族和血猎缠斗几百年,彼此死伤无数,一句和谐相处,不可能把几百年的仇恨给抵消掉。况且,血族嗜血的本性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去除。

“至于救你,好像没有多想,”她摸了摸自己在耳前的一撮长发,“只是我这样的发色很难见到,你和我一样的发色,在这里都很难见到和我发色一样的,估计在血族中就更难见到吧。”

这个理由很……,可以说,冈格罗族的一部分吸血鬼是黑色的发色,但是由于Gangrel冈格罗族的特立独行,经常游离于山野,很少与血猎发生正面冲突,很少接触人类,所以血猎或者人类都很难见到冈格罗族的行踪(至于他们是如何躲避狼人的追踪,我也很想知道)。这种发色也被认为是稀奇的发色倒也不足为奇。

“而且,”她包扎完,直起身来,把跑到面前的头发绾到耳后,歪起头来笑着看我,黑色的瞳孔里好像有光,“能在梦中喊妈妈的男孩,内心一定是善良的。”

我……心脏突如其来的剧烈跳动,牵引着我的脸颊发热,好像停止思考一般,只想把自己的脸给捂住。

“我回去啦,啊,对了,”拿起药箱,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她向我眨了眨眼,“我的名字是奥菲利亚,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那……”不知怎得竟然语无伦次起来“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在这里?”我是疯了幺,竟然拜托一个人类女孩。

她又些惊讶,不过又笑了起来:“安啦,不会的,就算是哥哥我也不会说的。就当是天上的和我一样的发色的天使下来找我玩啦”说完,便小跑了下去。

胳膊现在可以动弹,应该是奥菲利亚带来的药箱里的药起效果。

心脏还在跳动,我用手捂住胸膛,试图将它平稳住。

脸颊还在发烫,另一只胳膊捂住了脸,满是奥菲利亚绑的绷带,除了烧焦的气味,还有一股她头发上的特里昂菲特百合的香气。

唔,被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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