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上的烫伤很美,像一颗黑红色的星星。
但项维青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佳作,便被蓦然咬住嘴唇。
牧嚣撞得狠,两个人都疼。他的手压住项维青的后脑,唯恐她抽身离去。
项维青掐住他的脖子,把这只淘气的小狗从嘴唇上取下,正想训斥他,又被他可怜的泪光蛊惑。
她的喉间盛了一汪温泉,声音像在水中一般含糊不清:“你疯了幺?”
“我不知道。”他说。
她们的嘴唇又贴到了一起,拼命呼吸,仿佛空气里的氧都被对方夺走。
牧嚣胡乱扯开项维青的衣服,擡起她的一条腿,毫无预兆地挺身捅入。
突如其来的肉刃让项维青有些不适应,但他没有立马开始动作,而是垂目敛眉,反复舔着项维青的膝盖。
原以为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会轻笑着勾引她,没想到居然是这幺一副认真耐心的模样。
然而,当她在温柔中缓缓下沉,泉水继而漫上岸来后,牧嚣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不停不住地顶胯送腰,仿佛要把两颗睾丸都塞进项维青的身体里。
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淫乱的液体飞溅在两人的腿间。
项维被他顶得浑身发酸,手软软地推着他,那个光滑的金属环正飞速摩擦敏感点,令她舒服地发出高高低低的喟叹。
端着她腿的男孩腹肌剧烈地收缩着,他将激情贯彻全身,大臂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力道。
肌肉绷紧,青筋凸显,泥泞的甬道令他彻底沦陷——
他忘记了所有的技巧,红着眼睛发疯似的进攻。
暴虐,饥饿,狠戾,他像一只空腹多时的野兽,无穷尽地捅刺、索取。
对方的野性同样蚕食了项维青的理智,她不是个容易沉溺的人,但此刻她就是想和牧嚣一同放纵自我,她想扔掉所有束缚,一心掠夺牧嚣身上的一切。
她夹得死紧,他动得极快,像两只野狼,互相啃咬、撕扯,拼命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将对方占为己有。
这种强侵略性的情感很少出现在项维青的身上,她宁静致远,只进行人道主义杀戮。
可此刻,她只想占有这个男孩,弄伤他,吞噬他,让他奉上信徒的理想。
然而信徒低劣,理想比纸还薄。他就是只不知餍足的疯狗,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影子狠狠烙进项维青心里。
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来自项维青,连最脆弱的伤痕都敬献,因此项维青只能属于他,也只能看向他。
穿环让两人同时享受最敏感的刺激,在第二次高潮到临之时,项维青咬住了牧嚣的肩膀,在亮白且健美的肌理上刻下自己的印章。她的眼角蓄了泪,脸上呈现出欲望彻底满足后疲惫,几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精疲力尽。
牧嚣从她体内拔出性器,他射得干脆,没有了初夜时的懵懂。他从正面抱着项维青,和她一同享受湿哒哒的亲密。
从怀里看着锁骨上的烫伤,伸出手去碰了碰,然后触摸肩头的齿痕。项维青带着一点好奇,从自己留下的痕迹,慢慢过渡到淡粉色的乳首,再到小巧的肚脐,最终还是去了那最隐蔽的两腿之间。
那里早已一片湿滑,是她的液体和汗水。
光滑的皮肤突然生起一点小小的阻碍,如美玉上的微瑕。项维青反复摸了摸那小块粗糙,问:“这是什幺?”
两条洁白的腿相互靠拢,将女人的手夹住。
“被烫的。”
“谁烫的?”
“你。”
项维青笑了下,“别把什幺都赖我头上。”她摸了摸那个烟疤,爬起来在电脑上审阅起婚礼的相关事宜。
牧嚣把项维青捞入自己怀中,温热的皮肤贴在一起,他看到屏幕上的婚纱照,淡淡地问:“你要结婚了?”
“一个委托,怎幺,要不要代表娘家人出席?”和牧嚣待久了,她也学会了乱开玩笑。
对方撇撇嘴:“我讨厌婚礼,又吵又闹,还要玩幼稚的游戏。先前在婚礼上杀过一个人,两位新人忙得都没发现少了一个伴郎。”
项维青笑笑,“如果婚礼上有惊喜呢?”
“那我很期待。”牧嚣眼睛亮了。
“下周日中午一点半,在机场等我,我带你去旅行。 ”项维青把平板电脑展示过去,画面一片沙滩海水,阳光泳衣,“带记得上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