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亮如白昼,突如其来的白光让广陵王眯了眼,缓了数息才看清眼前的灯具。
中间是一座半人高的多枝灯,灯盘中燃着数十只蜡烛,烛台倒是新巧,当下世家多以熏香的小香炉做烛台,这屋里却独树一帜,用的是处理过的竹筒,造型古朴别致。
另有羽纹青铜凤灯两座,此灯外形模仿凤鸟,做双足并立,昂头后望状,尾羽后曳下垂与足共同支撑灯体,十分稳重大方。
当下青铜器的制造工艺已十分娴熟,灯罩上采用镂空的设计,使得灯的透光性更好。
在外面还不觉得有什幺,夜色便是最好的伪装,到了室内,任何遮蔽都在光下四散,这衣便不成衣。
“太仆今日还要和我赏灯吗?”
“是有和殿下赏灯的筹备,但不是今日。”
“那为何今日点数十只灯?”
“殿下,来的太晚了。”
袁基将她安置在床上,手未抽走,垂眼不曾再看向她。烛光把他原本就纤长的睫毛拉得更修密,覆盖住整个眼睛。
广陵王一时看不清他的深色,也未能明白他的意思。
“殿下,太晚了,若不点灯,殿下会看不清我要送的礼物。”
广陵王方想起汤浴前,袁基说要送的织物和南珠,礼物,是指这些吧。
“既然是送给殿下的,那还是要殿下喜欢才算圆满。”
袁基将广陵王半干的头发撩到耳后,显出小巧白嫩的耳垂,修长白皙的脖子,锁骨分明……
他从桌上上取下几个匣子,大大小小,但都雕花精美,镶嵌着碎玉。
“太仆的椟就如此精美,料想今日又要添一回买椟还珠的趣事了。”
广陵王趁袁基转身,飞快地拉了拉领口,灯如昼,烛光舔吻着肌肤,多少有几分不自在。
“送给殿下的东西,是半点不能马虎的,秀椟有幸,那就看看这‘珠’合不合殿下眼缘了。”
广陵王在袁基的暗示下打开了最上面最小的匣子。
一盒完整的大颗珍珠,未做任何处理。
圆滚滚得躺在红绒布上,在多枝灯下映出粉光,入手冰凉,很有分量。
“合浦的南珠,素来有美名,像这幺大的,便是我也很少见。”
随后又打开了其他几个匣子,是一些小一些的珍珠,都已做成璎珞、臂钏、珠花之物。
另有一盒穿孔成串的小珍珠和一件精美的珍珠披肩。
“殿下,请试试,不知是否合身。”
广陵王揪着因宽大而不断滑落的外衫,灯光被身前人挡去,落下的影子亲密贴服在身上,无孔不入地包裹住整个躯体。
两人洗沐时用的澡豆香在空气中氤氲,屋内空气流动迟缓,味道似乎更浓了。广陵王只觉自己的感官更灵敏,也更迟钝了。
“改日再试吧!我再看看那些大的。”
“原来殿下喜欢大的,不过,千颗细珠作线,百颗中珠缀花,十颗大珠作坠,也别有一番赏趣,何况,以手为度,恐有疏密,还劳殿下亲自试一试。”
袁基把披肩展开,光泽流转,一时间让广陵王晃了眼。
未曾见过的珍珠衫,脖子上是二指宽的粟粒大小的珍珠串成的片,缀以四粒珠型的花,肩上同样是细珠片缀化,彼此间用细珠链相连,又做垂丝流苏,华美无比。
眼中只余珠光跳跃,耳边温声细语全然无察,只听得最后试一试。丝绸制的外衣不敌向下滑滚之心,终于落了下来。
圆润的肩头无需再起支撑作用,像放出矢干的弓臂,蓄力后又归于平静,终是卸了力。
“试一试。”
“殿下真乖。”
袁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将披肩亲自搭在广陵王身上。
初秋不算得冷,却也是渐凉,披肩上身,颗颗珍珠敲打在皮肤上,激起一片凉意。
大小刚刚好。珍珠链的弧度完美贴合每一处起伏,锁骨下多层珍珠串如浪潮起伏,绵延至乳儿上。
珍珠在身上滑滚,攀爬起一番痒意。彼时的羞涩已褪,广陵王仰起头,胸部微微上迎,伸手插进袁基的发间,将他向下拉。
“美吗?”
袁基伸手把她歪了的腰扶正,一只手留在她背后,另一只手将另一串只串起未做打算的珍珠托起。
“殿下,请让我凑近了看吧,肤如凝脂,珠如洁玉,室内昏暗,要想分辨出哪个更白,还请让我凑近了看。”
广陵王将袁基的头压得更甚,又将胸脯挺上三分。
“这串南珠浑圆匀称,殿下想做些什幺?”
袁基将珍珠串轻放在广陵王腹部,抽回手去按钻入自己衣角的柔夷。
“殿下还没回答我,想做些什幺?”
想做些什幺,当然想做快乐的事情。
“不如配上一些红玉髓,做成腰带?”
广陵王使巧力将袁基压在身下,将珠链在他腰间摆弄,又从匣子里拿出大的那几颗,打着旋从腰腹部往下搓。
“这披肩独我一人穿,我看不见,白白便宜他人,不若太仆做条裤子,也好叫我日日欣赏。”
南珠在广陵王的手里脱落,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炽热的东西。
“这是殿下的赏赐吗?”
袁基捏到那颗大的南珠,兀地将那颗南珠塞到广陵王身下。
紧致的花径只是微微湿润,异物侵入时擦过阴蒂,又强行分开花瓣进入,一时间带来了强烈的快感。
广陵王忍不住眼睫轻颤,细碎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连绵的刺激使她忍不住收力,整个人摔在袁基身上。
身下手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用力将南珠向花径里面推,嫩肉裹紧了南珠,想把它绞出去,却是徒劳。
袁基一指顶在珠身,向各个方向发力,没多久手就浸染了滑腻的花液。
广陵王早已呜鸣不已,轻而易举就被翻了个面。袁基好整以暇,外衣仍好端端披在身上,面带微笑瞧着她,手中却一颗颗往身下人的花穴中塞南珠。
“殿下先躺一会,若是早早奔波忙碌,恐不能尽兴。”
塞一颗还要坏心地顶弄一番,连着七八颗,直到广陵王红着眼,手揪着他的胳膊,连声讨饶方休。
身下塞得很满。
“殿下果然喜欢大的,咬住了都不松口。”
耳朵还要听虎狼之词。
袁基伸出二指,沾着花液在穴口打着圈,时不时又狠狠按一按。
广陵王嗯嗯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人亲了亲脸颊,又是一阵痉挛白光,身下水泄如潮。
珠子被花液包裹,动一动便是酸痒麻胀,细细密密地攀爬入腹。
广陵王眼中波光潋滟,擡眼便望进一片浅色的海中,深邃又暗藏风暴。她无声斥诉,又催促袁基将那些南珠拿出来。
袁基将她的手拉至她的身下,手握着手去触碰花口。
“还请殿下自己取出,我的手放这里,殿下误以为我是在欺负殿下,殿下自己来,还我的清白。”
下面得不到抚慰,上面又被他吻住,唇瓣被温柔吸吮,广陵王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好自己动手。
圆滚滚的珠子裹满了粘液,哪里是她自己可以取出来的,最后还是哭喊着袁基,一颗颗扣出来。
“殿下求着我帮忙,说喜欢更大的东西,这南珠已经是最大的了,殿下还想要什幺?”
广陵王经此一番,早已没了力气,只想早早歇息。
“不要了,够多了。”
真是折腾过了,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可怜样。
“殿下是过河拆桥,不过,总要让我收几分利。”
“唔——”
热烫的手掌托住了臀部,硕大粗长的棒身进入了足够湿润柔软的花径,哪怕是经过扩张,内里还是窄小紧致。
上翘的弧度仿佛是钩子,一下一下凿进去,出来的时候又勾住穴内的软肉。再紧的穴也有开拓宽阔的一刻,终于被猛地贯穿。
袁基握着她的腰,次次撞到底部,大力的冲撞使阳具刺进最深处,勾出时又勾起了她全身的酥麻。
她喊着停下来,却是徒劳,只能由着自己被抛上高空,又极速坠落,身下喷了好多的蜜水。
袁基这会倒消停了一会,双手捏着细腻的椒乳,十指揉搓,白嫩的乳儿从指缝中被挤压出各种形态。身下仍在一深一浅,缓慢延长她的高潮。
终于在乳儿布满红印时刻,身下被迅猛地顶到花心深处,阳具吐出了今日的第一包精。
“殿下,你的肚子里,装满了我的东西。”
广陵王闻言攥紧了锦被,却不想按到了那串珠子,绳子断了,珍珠四散,一部分冰冰凉凉摔在二人身上,使得她的花径不断收缩,夹紧了袁基。
继而又砸到锦被上,发出轻微的闷响,最后又摔到地上,啪啦啦弹跳拍打,又咕噜噜滚散。
袁基抓了一把在床上的珍珠,在她身上揉搓。
“寻常线绳,易断易折,真想把殿下牢牢锁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