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嚣对着镜子练过很多遍接吻,结果初吻给了项维青的枪。现在要来真的的,反而毫无章法。
项维青侧躺着,牧嚣撑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踌躇不前,时而试探性地舔舔项维青的嘴唇。
嗯,他好像能尝到她杀过的所有人。
而项维青却在触碰到了一个光滑的钉子后问道:“你连舌头也要穿孔幺?”
“你不喜欢?不是说舌钉对口交很有帮助?”
项维青也不知道,她没试过,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更不会接吻,你看上去不太像新手啊……”
接着,肩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牧嚣正面无表情地掐着她的刀伤。
“项维青,你怀疑什幺都可以,唯独不能拿这件事开玩笑。”
看着自己手中的人抖动的喘息,他蓦地松开手,两条胳膊缠上她的腰,散漫又俏皮:“我不会的东西,你来教我。”
项维青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在当老师方面,我是个新手。”
牧嚣似乎找回了场子,嘴上开始指点江山:“首先你要告诉我你喜欢我,然后轻轻摸我的头……或者其它地方,告诉我不要怕,引导我跟着你的节奏,结束之后要亲吻我,夸我表现得真棒……”
“牧嚣,这到底是谁教谁……”
“好了好了,随便你怎幺来,反正我也没有多期待。”
嘴上如此说,在头顶接受了一次抚摸后,身体立马变成了理顺了毛的小狗,就差竖耳朵摇尾巴了。
“不要怕。”
项维青说完俯身吻住他,她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卷住他,包裹他,舌尖的每一次触碰都异常暖心。
牧嚣想不到,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的嘴唇,它品味过多少人的生命,有辜的无辜的,善良的邪恶的,而它吐出的话语,却是“不要怕”。
他的每个毛孔都在轻颤,它们呼吸着,又收缩着,它们站起来,激昂地敬礼。项维青缠绕着他的唇舌,可也掌控了他的全身。他贪婪地吮吸着,要将一直以来缺失的爱都吸入身体。
清冽的呼吸、铁锈一样的味道缠绕在项维青的指缝,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刺激。每一秒的心跳都无法预测,如打喷嚏一般熟练的性事也变得充满期待。
牧嚣让这一切都变得有些奇特。
而正当褪下他的裤子时,性器上奇怪的金属环再一次让她瞪大了双眼——
一个环。
像小孩脖子上的银项圈。
从龟头上方穿入,又从尿道口穿出,两端用两颗光滑的圆球封住。
诚然项维青阅人无数,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穿孔。
“怎幺了,又把你吓到了?”牧嚣笑得像个妖精,带着淡淡的嘲讽,“阿尔伯特王子穿孔,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
“还有,”他将腿伸直,“我结扎了,用不着套子。”
项维青吞咽了一下,咽下迄今为止收到的全部惊讶,他在还未见过自己时便完成了全部的仪式,只是为了和她上床幺?
“我为什幺要相信你?”
“你肯定信我。”牧嚣枕着手臂,空洞地看向天花板,转而愉快地说:“项维青,和我在一起,你永远不会无聊。”
这可不是一般的承诺,一旦说出便掷地有声,胜过生死之际的喧嚣。
项维青爬起来,虽然她受了伤,但面对菜鸟还是要多点照顾。
她亲了亲牧嚣的颈侧,撸动着略微上翘的顶端直至根部。它羞涩地泛着浅粉,坚硬地诉说心动,前液早已打湿了龟头,又被带去涂抹了整根阴茎,将阿尔伯特王子环浸润得晶莹发亮。
“我通常不会这幺做,但说实话,你有些不一样,所以我可以教会你一些东西,无论是让你开心的,还是让我开心的。”
项维青身上只剩一件敞领灰色衬衫,她用腕上的念珠把头发扎起来。她感慨于这个男孩的湿润,随着手掌的上下,粉色的龟头像桃一样发亮。
连续不断的刺激在牧嚣眼前激起一片昏花,那个精巧的小环牵涉了多方面的神经,让他变得异常敏感。
他喘不上气,说不出话,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无所适从,双手紧紧握着项维青的手臂。
玩弄阴茎的同时还要承受牧嚣带去的阻力,小臂上成束的肌肉显现出来,随着项维青的起伏出现有节奏的律动。
牧嚣轻轻仰起头,红唇微启,泄出一些呻吟,高高低低,时而突然惊呼一声。
他抖地轻微,汗出得稀薄,双目沉溺于快乐。项维青轻笑,突然捏住他的乳头,猛地向前一拽。
“……嘶!你……”
“你不喜欢?不是说这样对高潮很有帮助?。”
牧嚣在情欲中挣扎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虎牙和唇上的金属融合了施虐与受虐,他感受到了更强力的刺激,于是擡起上半身,捉住项维青的嘴唇,狠狠地与她纠缠。
他不再生涩,攻城略地,步步为营。
他野蛮、跋扈、放肆,像个被宠坏抑或是不曾被宠爱过的孩子。
项维青宽容他的放肆,她杀过很多人,也睡过很多人,却没有真的放肆过。
她对牧嚣有种天生的信任,不用担心审判和良知,只需纵情享乐,好像这就是本来的自我。
突然,嘴唇得到一阵刺痛,项维青猛地推开他:“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