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二哥

恰在此时,邓蒙乔和邓蒙祁也赶到这里,一进屋,就看见院中中跪着四人,倒着一人,邓品浓擡头瞥了他们一眼,也不搭理他们。

邓蒙乔习惯了邓品浓的冷遇,并没有放在心上。

邓蒙祁看邓品浓穿着王渊虹的衣服,被对方紧紧护在身后的样子十分讨厌碍眼。

只是当下,还不是发作的时机。

他们还不知晓什幺情况,眼尖的赵大嫂子就看见邓蒙乔,那是他们“金屋”的常客。

如遇救星一般,赵大嫂子嚎了起来:“邓三少爷,救救我。”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邓蒙乔,邓蒙乔一脸茫然,他刚来,怎幺凭空需要救人了?

邓蒙乔纳闷的问了一句:“到底怎幺回事啊?”

“三少爷,他们冒犯大小姐。”

“那她怎幺会在这里?”

“三少爷和她既然是旧相识,自然知道金屋的姑娘都是怎幺来的。”

说到这,邓蒙乔恍然大悟,赵大这个不开眼的,买姑娘都买到他们邓家头上了,自己就算有心想保赵大,保金屋,也过不了爸爸那一关,要是被爸爸知道,他最爱的宝贝女儿差一点沦落风尘,他能扒了赵大的皮。

邓品浓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三哥,你好大能耐啊,看来她这幺无法无天,逼良为娼,欺男霸女都是你罩着的。”

邓蒙乔心中警铃大作,想到大哥的惨状,爸爸偏心,他最爱品浓,品浓本就受了委屈,要是品浓在爸爸面前胡说八道,爸爸一定无条件相信品浓,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邓蒙乔马上换了一张面皮,对独眼赵大破口大骂:“你平日里坑蒙拐骗,如今都欺负到我妹妹头上了,品浓你放心,我这个当哥哥的饶不了她。”

邓蒙乔自然不是真心实意说这话,只是他也晓得赵大做的那些勾当,他平常爱去那里花天酒地,自然不管旁人的死活,那些姑娘背地里的眼泪和他没多大关系,只要伺候他的时候,满脸笑容就行了。

可如今赵大众目睽睽之下喊自己救命,自己当然得撇清和她的关系。

不然,这事传到爸爸耳中,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邓品浓扫了他一眼,知晓他平日里的做派,此刻的兄友弟恭都是装的。

于是她冷嗖嗖的笑出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捣烂这独眼龙的老巢,你必定心如刀绞,真是难为三哥肯为我做主了。”

“品浓你说的这是什幺话,怎幺就心如刀绞了,我是和她有几面之缘,但那哪里抵得过我们的兄妹之情。”

“既然如此,那幺就劳烦三哥你带路,让我去看看金屋,也让我看看,你打算怎幺为我做主。”

邓蒙乔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行,你们跟我来。”

邓蒙乔一脸忧伤的望着窗外,金屋要关门大吉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这一回当真心如刀绞,他除了每日去赌场赌钱,最爱的就是去金屋潇洒,里面的姑娘各个说话好听,行事温柔,多才多艺,还十分知情趣,和邓品浓这种和温柔善良无缘的恶种完全不一样。

邓蒙祁虽和邓蒙乔是兄弟,然而邓蒙祁是个正派青年,吃喝嫖赌和他无缘,他也是第一次知晓邓蒙乔的生活如此丰富。

以前他还以为邓蒙祁只是小赌,就和其木格和其他官太太那样,不过类似于打几圈麻将,没什幺大不了的。

以至于此刻他在车上微微蹙起眉头,对着邓蒙乔欲言又止。

赵大蹲坐在车里,丝毫不急不慌,她的金屋,不知接待过多少达官显贵,更何况,今日还有贵客盈门,此刻贵客也差不多要到了。

邓品浓风尘仆仆的回到家,痛痛快快的洗漱了一番,这才换了一身衣裳再一次出门,她饿了大半天,也是一点也不想吃饭,只是催促王渊虹赶紧去金屋。

王渊虹一点也不想邓品浓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但邓品浓显得兴致勃勃,尽管知晓自己开口劝阻,必定讨不了好。

犹豫了大半天,王渊虹还是说道:“大小姐,这事交给我就好了,何必亲自去一趟。”

“你懂什幺,没看见三哥脸都白了,看见他难受,我心里舒坦多了。”

“没了一个金屋,三少爷还能找到银屋,铜屋,可那种地方不太干净,你一个女孩家,去哪里不太好……”

邓品浓听了这话,她实话实说:“我若是投胎生做男人,保不齐,我也会去金屋,这样,那幺金屋对男人而言,就是温柔乡,而不是所谓的污秽地。”

王渊虹很不赞同的摇摇头:“大小姐,我也是男人,可我不喜欢那种地方,二少爷也是正派青年,他也从来不去,邓家只有三少爷不太入流。”

邓品浓浅浅的笑了:“那就更要去了,那里保不齐有他相好的女人,我这是帮三哥英雄救美啊。”

王渊虹劝不动邓品浓,便也不再坚持,他给邓品浓找了一顶帽子,将她的长发细心的藏进去,又给她拿了一件中性的外套和一双黑亮的皮靴。

“小王,你这是做什幺?”

“你虽然是去除暴安良,匡扶正义,这事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大小姐,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你伪装成男人,就在一旁看着,那些事交给我和两位少爷,你应该不愿意那些小报记者胡乱写你吧。”

邓品浓觉得有道理,毕竟此事契机对她而言,实在太过丢人。

她并喜欢什幺匡扶正义,金屋的存亡对邓品浓来说无所谓,她只是喜欢亲眼见证心血被毁,尤其是让她不痛快的人。

谁让她一时不痛快,她就让人一辈子不痛快。

邓品浓坐上车,来到金屋,那里早已被邓家的士兵里外包了三层,王渊虹带着邓品浓走进去,金屋白天是不开门的,因此里头没有客人。

临近傍晚,到了开张的时间,客人们想去金屋消遣,远远的见到围城铁桶似的金屋,也断了念想,没事何必惹得一身骚,。

独眼赵大依旧跪在地上,她临危不惧,面不改色的望着她精心培养的姑娘们。

今日,有位贵客包了金屋,那位客人,同样位高权重,谁也惹不起,她上头有人,那些大人物会保住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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