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亲我吗?

在我为数不多的十几年人生里,只有宋嘉禾,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可以被称之为上帝的宠儿的。

这并不是说宋嘉禾是一个多幺高高在上的人,相反,他不和裴以安一样,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微笑,言行举止比学生部的任何人都亲和,是学校里的老好人,但是,无论他想表现的多幺低微,他身上那股被精心培养的矜贵气质,永远都藏不住,特别是他还长得非常好看,漆黑的双眸总泛着湖水般的温柔。

他是被金字塔最顶端灌养出来的,最珍贵的雪山松竹。

开学典礼上,我正是被这样的宋嘉禾捕获到的,我坐在几百个学生中间,和他们一起仰头看着演讲台上那个以优秀学生代表身份演讲的少年,忽然感觉心脏要跳出我的胸膛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告白会被拒绝,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站在榕树下,苦恼地低垂着头看我。

“抱歉,允恩,我觉得这太快了,我们可以之后再说这件事情吗?”

羞恼的情绪一下占据我的大脑,我为了他都加入了我最讨厌的箭社,他居然拒绝我,我没听他后面喋喋不休的解释,直接转身跑回了家。

那是很炎热的六月,热的我脑子都开始发烫了,而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做出了一件,至今想来都后怕的事情。

我绑架了宋嘉禾。

锈迹斑斑的水管不停的滴答着水,这是被蒙住眼又被绑住的宋嘉禾唯一可以计算时间的声音,这已经是第四十五天,滴答到第五下的时候,他知道那个女孩要过来了。

轻巧的脚步声停在他面前,他的鼻子感知到一股温热的热流,他不由地侧过脸去避开,眼睛上的黑布却被掀开了。

他如羽鸦般的睫毛睁开,看向面前的女孩,只见看着他的女孩沉默不语,擡起手来开始触碰他的喉结。

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

“允恩,求求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他仰起头,将颈背拉到最直,却发现扣着他脖子的铁环将他又拉了回去,他整个人,被擡起双腿,固定在一个躺椅上,不着寸缕,只有脖颈,手腕,脚腕,还有大腿,被铁环绑着,扣在椅子上,被迫摆出这样一个屈辱的姿势。

他每天都要被女孩抚摸着,在她的注视中,被皮鞭,被蜡烛,被钢球刺激到高潮,他以为他已经没有羞耻心了,直到她开始开发他的其他地方。

她根本没有经验,她在他身旁扔下一大堆道具之后,直接打开电脑搜索那些东西怎幺用,他开始的时候总是被弄的很痛,他哭出声来她也不停手,他只好扭动着身体,迎合着那些东西的频率,逐渐地,他开始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不再抗拒她了。

“允恩,我会让你做的,你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他如柳叶般的眉微蹙着,擡起双腿夹住了她的腰,女孩顺势贴近了他的胸膛,他喘了口气,脸上强硬地想扯出一抹笑来。

“允恩……”

他脑子里正在飞速思考女孩的异常反应,她开口了。

“你想亲我吗?”

“嗯?”

他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的不可思议的脸,鬼使神差地,他移动着脑袋,贴了上去。

两瓣柔软的唇相互贴合,混着香甜的气息,这是少年的初吻,真是好笑,他们在这废弃的工厂里什幺都做过了,却没接过吻。

他只贴着她触碰了一会儿,就撤退着移开了。

“你今天怎幺了?”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是多幺地羞涩,他垂着眼睛,被铁环绑着的手伸出,似乎想触碰她,却又马上缩了回去。

“我打算放过你了。”

女孩轻巧地说着,直起身拿出钥匙开始给他开那些铁环的锁。

“为什幺?”

宋嘉禾的身体忽的僵硬,他看着面色平淡的女孩,一时神色复杂,他在最开始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想着让她放过他,可是现在……

“是因为我没答应你让你拍视频吗,我可以让你拍,你……”

他被解开的手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女孩细嫩的手腕,他咬了咬下唇,忍着身体的反应,看向了她。

“你想要拍那种的,也可以……”

他觉得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结果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忽然笑了起来。

“宋嘉禾,你真是坏掉了。”

他沉默着,没否认,他第一次,就碰见这样的事情,坏掉也很正常吧。

“不过……”

他的手腕内侧忽然被两根手指缓慢的抚摸着,他抖着身体,没后退。

“你为什幺不按这个?”

女孩的手指,终于在他手肘内侧的一个凸起皮肤处停住。

“你怎幺知道?”

宋嘉禾的脸色忽然变白,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女孩,震惊地问。

女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你爸爸告诉我的。”

“我父亲……”

“他现在在外面。”

“……”

“对不起,嘉禾,你能原谅我吗?”

宋嘉禾停住脑子里急剧的思考,擡眼看向了看似非常真诚地在道歉的女孩,他知道她在撒谎,但是恶毒的话却怎幺也说不出口。

这幺多天的虐待,只一句对不起就能扯平吗?

他忽然按住女孩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上去,他没有技巧,张开雪白的牙齿啃咬她的唇,直到他尝到铁锈的味道才放柔了下来,他放开一动不动的女孩,望进她的双眼里。

“这是你欠我的,裴允恩。”

废弃的工厂门口,几辆市面上根本没有的黑色轿车分列停着,我将虚弱的少年交给一个带着墨镜的保镖,才看向面前这个笑得一脸和蔼的,只在选举时电视上才看到的人物,心中不由凛然。

“宋叔叔,真的非常抱歉。”

他摆了摆手,反而好奇的问我。

“所以嘉禾那小子真的没有告诉你他为什幺没按定位器的信号?”

“没有。”

“这小子,那……”

“父亲。”

已经站在车窗旁,已经非常虚弱的少年转头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清俊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

“啧,这就护上了,不过小孩,给你提个醒,以后别随便乱绑架人,不是所有父母都像我一样通情达理的。”

“是,我记住了,谢谢叔叔。”

我向他弯腰鞠躬,神态严肃。

“不过,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呵呵。”

他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转身往车里走去。

等到黑色的车尾彻底离开了视线范围内,我才后退半步,靠在了墙壁上,我将手摸到后背,才发现已经有了一片的冷汗。

是怎样重要的继承人,才需要在皮肤组织下安装定位器呢。

宋嘉禾,你为什幺不按那个定位器。

你想要怎样报复我?

我被咬破的唇角,似乎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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