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知,诸葛家这对孪生兄弟不单样貌一般无二,还有一样万中无一的奇绝本领——感知互通。
诸葛靖恩与诸葛靖仇自出生起,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将兄弟二人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连结到了一起。这种感知并不是视觉或听觉等由自身主动捕获的感觉,而是身体对外界刺激被动产生的感觉,譬如痛觉、情绪,当然,也有快感。
因此,当诸葛靖恩在祝君君身上体会到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快乐的同时,守在屋外的诸葛靖仇亦能体察到十之二三,这等滋味足以令未经人事的少年面红耳赤,惊慌失措。
祝君君不会知道,这对双生兄弟连人生的初精都发生在五年前的同一个夜晚。
诸葛靖仇察觉到异样后,先是紧张,后是忍耐,忍到胯间孽物硬得发痛也没有推门进去。因为他怕里头正是紧要关头,自己贸然闯入会惊扰五叔治疗。
那时候他完全没有想歪,更不可能想歪,他那比他大了不到一刻钟的兄长对待外人一贯拒之千里,说好听些是清冷自持,说难听些就是冷漠孤僻。诸葛靖恩会和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发生最亲密的肉体接触这种事,诸葛靖仇就是选择死也不会相信。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燥热愈演愈烈,那隐隐约约的快感根本解不了渴,诸葛靖仇只能强忍着不去想,一遍遍在心里默诵功法心决。
他从铸剑山庄入门的燔石锤锻篇一直背到祭魂生威篇,但体内那丛火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头上挂下了豆大的汗珠,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灼热,阿蝉和阿竹两个看到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也身体不适了,急忙叫他去歇息。
诸葛靖仇哪里能解释,只能胡乱将两个小童打发走。
他心中的不安强烈到了极点,此时山庄中父亲不在,三叔挑大梁管事遇到了暴乱,母亲在带人追查摇光楼被闯一事,五叔这里就只有他和哥哥。
哥哥突然这样,难保不是屋里发生了什幺,可是哥哥并没有喊他,他到底是该进去一看,还是坚守在屋外继续忍耐,诸葛靖仇犹豫难断,焦躁不已。
而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娇吟,调子软得就像他母亲豢养的小猫儿,挠得他心口直痒。
他当即愣住,又怕是自己精虫上头一时听岔,于是附耳在门上听了许久,然后越听越不对劲。
那声音时有时无,时强时弱,惹得他呼吸急促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那些不该有的画面,可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不可能——屋里那两个男人一个是他孤洁的五叔,一个是他冷淡的哥哥,他们能做什幺呢?
他们能做什幺呢?
就连往这个方向想一想,他都觉得自己大逆不道。
诸葛靖仇只好继续打坐背书。
背到最后满头大汗,眼睛发红,嘴唇都要咬破。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五叔的性命要紧,他得进去看看!
——抱着这样的想法,诸葛靖仇推开了身后的大门,此时他还不知,这扇被推开的门,亦是他欲望的闸门。
开了,便再关不上了。
诸葛靖仇匆匆入室,之前隐约可闻的属于女子的娇喘呜咽瞬间变得清晰。但他只觉不可置信,全然没有意识到真相,甚至走得更快,直到最后撩开帘子,一切他以为不可能发生的画面毫无缓冲地撞进他的眼睛,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他的胞兄诸葛靖恩,上半身赤裸着,亵裤褪到了膝盖,怀里抱着那个说是来给五叔治病的太吾传人,胯间那根东西几乎整根都没进了对方身体里,他闯进来的时候正插得爽利,水声和撞击声几乎要响彻整个屋子。而那太吾传人也是衣衫不整,双腿大张,一脸痛苦又快乐的表情,紧抱着诸葛靖恩叫个不停,腿心被插得嫣红,交合的地方白沫都打出来了,而且还在喷水。
但,但这居然还不是最荒唐的!
最荒唐的是一旁还躺着的五叔也被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睡在那里,半软的下体上糊满了混着白浊的水液!
诸葛靖仇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紧接着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和混乱的世界割裂。
他孤洁的五叔,他冷淡的兄长,他们……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人!
诸葛靖仇来得突然,而诸葛靖恩被快感裹挟,敏锐的听觉专注在了祝君君一人身上,竟是没有察觉。他连忙用自己身体挡住诸葛靖仇的视线,又把祝君君挂在臂弯上的衣服扯了上来,将她如玉的胴体紧紧裹住。
他太大意了,忘他和胞弟之间还有一缕斩不断的牵绊,如今这副场景,怎幺解释都是多余的,诸葛靖仇再傻再单纯也不会被蒙蔽。
“哥,你和她,还有五叔……你们……?”诸葛靖仇僵立在原地不能动,瞳孔仿佛在地震,久久都不能接受眼睛所见的一切,“怎幺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幺……?”
他絮絮问了很多遍,却一遍也说不完整。屋子里还有股异样的香气,浓郁到呼吸间全是这股味道,连男子的腥麝都被冲淡不少,他忍不住吸了好几口,身体里的燥热愈加的蠢蠢欲动。
诸葛靖恩抱紧祝君君,侧头面向傻站着不动的诸葛靖仇:“没有那幺多为什幺。我说了不许进来,你为何要进来!”
诸葛靖仇一愣,缓缓从惊愕中回神,然后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突然就懂了,难怪之前他哥要他出去等着,原来是故意的!
他哥是为了在这里和祝君君做这种事,又不好让他知道,这才支开了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