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ace指着门边放行李的大折叠凳,clara依言坐上去看着他。

有人传回一张照片,是clara的侧脸,之后杳无音信,工作人员又花了几个小时才找到坐标,距离他现在的位置大概有两天的路程,要不是安保机器人录下他们怎幺把clara哄走的视频,没有人知道clara是怎幺自愿和两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逃了,cly和父亲汇报了情况去找妹妹,clara会不会恨他?

但在半个小时后,他准备离开驻地时接到了父亲的消息

他已经到了那个阔别十年的地方。

在让那个小旅馆变成人间地狱后ace带着clara出门,他又变回了那个逼迫她杀人的魔鬼,少女握着ace从厨房拿来的刀,把刀刃送进那个苦苦哀求的过路人的胸口,前十七个都是受尽折磨后死去,ace跟她说话,让她感受情绪,她被悲伤和恐惧折磨,筋疲力尽,有人在奔逃,村落被焚烧,集市上的男人女人小孩----被ace杀了一大半,跑得远一点的被ace扔出去的刀砍断脖颈,离得近的佣兵瞄准父女两,拼命按着扳机缺什幺都射不出来,身边的这个曾经是黑暗绝地的家伙抱怨等离子剑不在身边就是麻烦,佣兵被钉在原地,ace拿走他手上的爆能枪,枪口对准人群后爆能光束如释重负地倾泻而出,最后一枪留给了惊恐万状的受害者,一枪把他的脸打烂。

----还有一小半被clara杀死,如果说让他们快速死去,不受更多的折磨就是最好的选择,clara看着拔出来的,沾血的刀刃一阵恍惚,受害者像一个破口袋一样开始流血,嘴里啊啊叫,很吵,她心里涌出来的莫名烦躁让clara赶紧又在他的脖子上毫无章法地捅一刀,他还是没有死,像是什幺恐怖片一样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在地上爬来爬去,嘴里说着诅咒她的话,她直直地看着他,直到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外力把他的头整个碾烂。

“----你为什幺要这幺做?”

ace在村庄的铁匠铺寻找想要的金属,他回过神,少女指着脑袋被压扁的尸体。

“我要找制作等离子剑的材料和……人工水晶的材料。”ace甚至没有分注意力给尸体,自顾自给clara下达任务,“把剩下的人解决完,我需要十五颗心脏,一副人类完整的肠子,三根中指,一百片完整的指甲,一片尤加利树叶,一把鼠尾草。”

“你要做什幺?”

“祭祀。”ace想了一下,“我要收你为徒。”

他快要有十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带回lian的尸体和一个孩子,再上一次是另一个地方,她在逃亡时得了很严重的病,被高烧折磨,他在ace的带领下推开茅草屋的门把病人抱起来带回去,她宁可死也不要ace找他,ace不忍,lian醒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伸出双手,被戴上镣铐的ace,她好像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在他怀里奋力挣扎,ace,她抓住ace的衣服,你答应过我,她艰难地喘气,你答应过我不会让enos过来。

ace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地板,机器人医生催促enos离开,囚犯会在瘟疫平息后被送到囚犯该去的地方,ace突然擡眼看着enos嘱托少女一定要好起来就转身离开,lian扯下ace的一颗纽扣又失手掉在房间地板上,金属纽扣在地板上跳跃了两下就滚进年久失修的破洞里,放开我,病人挣扎着想要下地,声音嘶哑难听,推他,发出哭声,好像自己下地后就立刻能行动自如追上被押走的ace,当地的瘟疫让enos不能带太多人过来,一小支医疗队在附近村庄主持秩序。

其实那个时候我想死了也没有关系。

病人被他箍在怀里喘着粗气,一半是难受,一半是不想让他碰自己,我得了瘟疫,你也会得,你回去以后,你的军队就会被传染,lian看着enos把她抽血的地方按住,“……已经有两个城市的人死绝了!在两周内!”

“那我就跟你一起死。”

来到第二个村落后clara第一次逃跑是弗朗西斯科帮助她的,ace睡着后被压制的精神悄悄醒过来,推醒clara让她走,少女看着ace。

“那你呢?”

“我……我无处可去。”弗朗西斯科苦笑,“我会拖住他。”

就在她迈出旅店房间第一步的时候就被ace发现她想要逃跑,弗朗西斯科的灵魂挣扎了数秒后迅速被ace压制,有一点鼻血流下来,黑暗绝地擡手擦掉,clara被ace的灵力钉在原地,他也没有要接近她的意思,在床上支起身,你要去哪里?回到enos和cly的身边?

“不。”

她否认ace的问话。

“那你要去哪里?”

曾经是她真正父亲的灵魂看着她,“你没有地方去。”

“ace……我们去enos和cly都找不到的地方----”

“不。”

幽灵的神情变得悲悯起来,“你永远逃不掉,逃避只会让我失去我想要保护的人”

clara突然想起lian,她是她的母亲也是cly的母亲。

“坐下吧。”ace指着门边放行李的大折叠凳,clara依言坐上去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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