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嫁来江家三个月,夫婿江炎周到体贴。小夫妻情正浓,县里来村里征兵,江炎无奈辞别娇妻从军。半年后传来江炎战死的消息,她几度哭晕过去。
小叔子江砚闻讯从书院赶回来陪她一起办了丧事。村里众人暗自叹息,可怜宛娘花一般娇艳的年纪,刚新婚便守了寡。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天气晴好,宛娘坐在葡萄架下绣着拿去卖的帕子。
邻居郑大娘前来收货,看到小院中身着旧衣裙也难掩姿色,肤白腰细的宛娘,暗自腹诽:江家婆娘刚嫁过来干瘪瘪,现在屁股翘胸还大。难怪夫君刚死,县太爷就惦记着擡她做姨娘。
她尚未开口,宛娘已看到她,忙起身招呼道:“郑大娘今日怎幺迟了?先坐下喝口茶歇歇,我去屋里拿绣品。”
郑大娘进来小院坐到葡萄架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地里事情多。江娘子不急,你绣的花样好看又别致,掌柜说你要能绣多点给你涨价呢。”
宛娘拿着一个布兜出来,里面十多条帕子,都是她近来的心血,期望能卖个好价钱好贴补家用。
“劳烦大娘跑一趟帮我拿去镇上的绣坊卖。”
“邻里邻外说什幺客气话。”郑大娘接过布兜和她话家常,“江砚还在书院,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吧?要是地里有事要帮忙尽管开口。”
上个月播种,宛娘和小叔江砚忙活两礼拜,累得够呛。多亏郑家前来帮忙,才勉强赶着时节把种撒完。
宛娘给郑大娘续上茶,“小叔上次来信说等他回来把田地租出去,以后能有进项,也不用我操心。”
“那也好。庄稼地的活还得男人来干。可惜江家大郎哎,你正年轻,趁早打算不吃亏。”
“什幺?”宛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大娘见她呆愣愣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江家小郎君入了书院,据说学问不错。以后考中举人,自然不会回来离开村里。兄弟分家迟早的事,到时候他再娶妻,你难道守着这几亩薄田孤零零度日?”
“你模样生得好,嫁去县里大户人家当奶奶,不比在这里熬着强……”郑大娘打开话匣子,絮絮叨叨说起大户人家如何气派,俨然宛娘嫁过去就是享受泼天富贵。
宛娘看着眼前翠绿葡萄藤旺盛爬满竹架,心情酸涩,早已神游天外。
彼时江炎知道她爱吃葡萄,特地做了这个葡萄架讨她欢心。她一开心主动献吻,亲了亲他的嘴角。当时这冤家撩开她的裙摆,大手摸得她身子发软,就靠在这架子下与他欢好。
他那物粗长,射得多又深,宛娘不过抱怨两句好难清洗。事后他竟抱着她,光天化日下就在葡萄架下洗小屄。郎情妾意,转眼物是人非……
“江娘子,江娘子?”郑大娘略洪亮的声音止住了她的遐思。
宛娘回过神,认真道:“大娘多谢你的好意。我答应过夫君照顾阿砚等他高中。”
郑大娘讪讪道:“也好。你要是改变主意再来和我说。”
宛娘点头不再多语,起身送她离开。推开院门,不成想江砚就在门口。
“阿砚上次不是来信说下礼拜才回来?”
“嫂嫂,郑大娘。”江砚声音低沉,带着赶路的疲惫,“书院提前放假了。”
“哎哟,你们郑叔快从地里回来,我要回去烧饭了。”劝人家新寡马上改嫁委实不地道。郑大娘见到江砚心里发虚,匆忙离开。
江砚知礼又懂事,爱屋及乌,宛娘也把他当亲弟弟疼。眼见他瘦了点,心疼道:“锅里有两个馒头,你先吃吃垫肚子,我再炒两个菜就能开饭了。”
“麻烦嫂嫂,我先回屋整理。”江砚目送走向厨房的倩影,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
方才的对话,他全部听到了。大哥不在,他自然会照顾好嫂嫂,让她衣食无忧,让她开心快乐。至于改嫁,绝不可能!
宛娘张罗好饭菜摆上桌,江砚也收拾完来到前厅,不过手里拿着个小木筐。
“嫂嫂。”江砚耳垂有点烫,“有几件外衫下摆有点破,能不能麻烦嫂嫂缝补下?”
宛娘笑着接过,“这有什幺麻烦,待会补完给你拿过去。”
“谢谢嫂嫂。”
“一家人不用客气。你晚上还要读书,快吃吧。”
他读书刻苦,宛娘看在眼里,也期盼他能如夫君所愿,考中举人,振兴门庭。
叔嫂二人用完饭,闲话几句家常。一个回房温书,一个缝补衣裳。
宛娘缝好两件叠好放在一旁,伸手去筐里拿第三件。衣料放到灯下,她脸色绯红,怎幺还有男子亵裤。
手里轻薄的布料倏忽变得烫手,应该是阿砚太急放错地方,宛娘镇定下来,若无其事把这私密的衣物放回筐中。
偏偏经手的时候,她发现亵裤中间好几处线头出来。再不缝怕是不能穿了。左思右想,她还是缝补完再放回去。
房间内,窗户正对着今夜皎皎月色。桌上书册摊开,江砚早已无心温习。
应该写着四书五经的宣纸,却写满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一笔一画是隐忍不发的爱意与缱绻。
拿出藏在柜里的一小坛清酒对月独酌,想到她水葱似的手指覆在他裤裆处穿针引线。
江砚下腹如火烧般灼热,阳物邦硬,鼓囊囊一柱擎天凸起,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件绣着几朵粉荷的小衣贴紧阳茎上下撸动,绽放粉荷似在吞吐龟头。
闭上眼,觊觎已久的娇颜近在咫尺,他哑声低喘,亲热呢喃:“嫂嫂,嫂嫂……”
ps:开更啦,好久没写,真的手生憋了很久。挑战写一个暗恋已久的腹黑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