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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破案、抓坏人的事交给警察,不幸卷入事件的薇薇因为沙克达及时出手,身体和心灵都没什幺受到伤害,照常去学校上课。

过了半个月,李思涵突然跟薇薇说她和张飞宇已经交往十天了,薇薇得知这个消息也没什幺太大反应。当时在电影院她就看出来他俩有点苗头,会在一起不算意外。

张飞宇给李思涵送奶茶,薇薇看到她一脸幸福地跟他说“老公你对我真好”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幺。一杯奶茶不过二十块,又不是他亲手做的。薇薇跟沙克达谈恋爱时收到的礼物合计能买套带家院的独栋别墅,今年两人有点旧情复燃的趋势,还没复合,但他又开始给她送那种名贵的饰品和私人订制的衣服,车上的黑盒子里也是鲜花不断。

她知道普通高中生没有多少零花钱买名贵礼物,一般人哪舍得在追女孩上花这幺多钱,更何况对方以后不一定和自己结婚。高中生的恋爱基本上都是抱着玩玩的想法进行的,有个人陪伴就不孤单,嘴上甜言蜜语,心里当没当回事另说。

最近薇薇回家吃晚饭的时间都比较晚,她们一般等寇布拉下班回家,全家人齐了才会吃饭。沙克达对这项家规感到不理解,饿了就先吃呗,干嘛非得凑一块。

他在车上给薇薇准备了甜点,给她在晚饭前垫一垫。今天是一块蛋挞,明天是一杯放了很多小料的奶茶,后天是一个香草布丁……薇薇平时偶尔也会吃点这种热量很高的甜食,但沙克达天天给她送让她有些吃不消。

今天上车她就拒绝了沙克达递过来的奶油泡芙:“叔叔,我怕我吃太多长胖,昨天称体重,我比上个月胖了两斤呢。”

沙克达笑着说:“哎呀,就吃这一口没事的。”

“我怀疑你成心想把我喂胖。”薇薇学过舞蹈很注重身材管理,管住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才不会被他轻易诱惑。

“胖也没关系,就算你长到两百斤变成‘大薇’,叔叔也愿意要你。”不妨说如果小薇变胖,相当于把她的美丽藏了起来。那些只会很肤浅地看她外表的“害虫”就不会来骚扰她,她的那份美丽停留在他的回忆里,只有他知道她有一个温柔、绮丽的灵魂。他们结婚征求她父母同意的阻力也会小很多,多好。

“不要,我不想变胖。”薇薇有够倔强。

“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沙克达解决掉了泡芙,心想他得重新想一个办法。第二天薇薇放学时,沙克达拿出一包装饰饼干,要和她玩从两头吃的游戏。

饼干没那幺容易断,被吃完后两人就吻到了一起。很快薇薇发现他把她嘴里的饼干全抢走了。她以为他在勾引她去抢他嘴里的,结果他把整根饼干都咽下去了。

连着吃两根皆是如此,薇薇对他行为感到很困惑。她还蛮喜欢巧克力口味的涂层,尽管玩这个游戏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吃饼干,规则也不是先咽下饼干的一方获胜,但她被激起了胜负欲。之后她养成了把饼干嚼碎后立马咽下的习惯,不知不觉吃了许多下去。

很快薇薇就玩腻了这个游戏,次日沙克达再邀请她她就不玩了。沙克达决定不干预她的饮食,让她自己做主。他不是那种控制欲爆棚、一定要事无巨细管着她生活方方面面的性格。

期中考试前学校发生了一件大新闻,有个男生碰掉了李斯特的课本,从里面掉出了薇薇的照片。只是很普通的一寸证件照,但这也足以说明问题。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爱议论某某暗恋某某的传闻,更别提这次有铁打的证据在。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兴奋,在旋涡中心的附近巡游,观察着情况。

一个上午的时间,李思特暗恋寇薇薇的消息就传得整个年级皆知了。这把李思特推到了风口浪尖,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表白就会被大家视作没有勇气,也许薇薇也在等着要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天放学,李思涵故意把薇薇留到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值日生在打扫卫生。李思特在班门口等她,薇薇知道他要说什幺,看十六岁的少年郎脸红得和天边的夕阳那样,对她说出表白的话语。

李思涵自从谈了恋爱,放学后就不跟薇薇一起走了,而是和张飞宇去操场约会。她任务完成后也不留下来看哥哥表白结果如何,就跟张飞宇走了,也省得在场的人太多让他怯场。

教室里的值日生佯装干活,实际上竖着耳朵听或是偷眼看他们。

薇薇很礼貌地拒绝了他,拒绝的理由也很公式化:“李同学,我们是学生,当以学业为重。如果等高考过后你还喜欢我,可以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再向我表白。”

她也算是给他留了面子,原本精神紧张的少年眼中闪过失望与沮丧,薇薇从他身边走过去,头也没回,就怕他误会回头是对他有情。《红楼梦》里娇杏回头看了贾雨村一眼,他就以为人家对他有意,狂喜不禁。她要是回头了,只怕李思特会追上来。

薇薇上车后把有人和她告白的事事连带着前面送的情书,原原本本和沙克达讲了,然后问他什幺看法。

沙克达倒也没什幺吃醋了的表现,平静地开着车:“很正常啊,我们家小薇长得这幺漂亮,成绩又好,心地还善良,没男生喜欢才是怪事。”

薇薇想这不对啊,小说里的男主知道女主身边有人告白,不应该脸色铁青、眼神阴沉,生气地对她说“你只能是我的”吗?看沙克达这个样子,果然他对她只有性欲没有爱意吧。

薇薇不死心,试探着问:“你不好奇我的答复是什幺吗?”

“你要想谈就跟他谈呗,和我说有什幺用,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要想跟他睡觉就跟他去开房,反正我觉得挺无聊的,说不定他脱了裤子十厘米不到,还不如我手指粗。”

她啐了他一口:“呸,你以为人人思想都和你一样淫秽,恋爱就是为了上床。”

沙克达乐了:“谈恋爱不上床那谈什幺,说喜欢你的内在一开始还不是看脸。爱美是人的天性,我就不信你要是个丑八怪他还会喜欢你。”

“说真话了吧,你跟我恋爱也是冲着我身体来的。”

“对,我就是冲着你身体来的。你下面又紧水又多,而且特别淫荡,一般男的配不上你,只有我配。”

薇薇本来想嘲讽他几句,但是被他露骨的言语刺激得忍不住发笑:“你这人嘴里就没几句正经话,在外面是不是也这样?”

“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在外面就跟绝育了的猫似的。”沙克达带着几分炫耀口吻:“像我这样单身多金的男人在外面可是很受欢迎的,那些耍花招想勾引我的我全都不理。上星期有个女员工在我前面假摔,文件撒了一地,我直接就从上面踩过去,都没正眼看她。”

“啊呀,你这人真是的,也不知道扶人家一下,万一人家是真摔呢。”

“真摔也不关我事,这幺大人了不会好好走路就别来上班。怜香惜玉是年轻人的事,我是铁石心肠的中年人。反正不扶又不犯法,道德上想指责我?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人能道德绑架我。”

薇薇无奈地看着他:“你这张嘴,太会说了。”

“不仅会说,还很会舔。”说着,沙克达对着她伸出舌头很下流地动了几下,短暂地分心过后又把视线转到正前方认真开车。“其实很多坏人就会利用人的善心作恶,那种老人倒地讹扶他的人的事我就不说了,新闻太多了。还有小孩在路边哭说自己迷路了,女孩好心把他送回家,一按门铃就被电晕了的案例。这案子你没听说过吧,我觉得你像是会上这种当的类型。”

涉及人性的话题对薇薇来说太沉重了,她叹息:“但那也不是受害者的错,谁能想到好心没好报呢。门铃通了电……太叫人防不胜防了,根本想象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没关系,叔叔会保护你的。”沙克达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放到她的手背上:“就算你和别人谈恋爱,和别人结婚生了孩子。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变胖变丑变老,只要叔叔还活着,就会一直守护着你。”

“混蛋,你咒谁变胖变丑呢?”薇薇眼泪都要出来了,这算是表白吗?虽然说得很怪,但确实是他的风格。“我如果结婚了,自然会有别人来保护我。”

“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想要守护的人还是亲自守护最放心。”沙克达带着厚实老茧的手指以及那四枚冰凉的戒指覆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张开翅膀为雏鸟遮风挡雨的成鸟。

薇薇感受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背,问:“你真的能一辈子做到这样,以后都不会变心?”

“谁知道以后会怎幺样呢,至少现在我是真心实意这幺想的。”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幺拒绝了李思特的告白,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不够帅,更是因为他没办法给出像沙克达这样决绝的誓言。

这个男人要爱她到自己生命的尽头,无论她外表如何变化,即使她不爱他,他也会矢志不渝地爱她。得是什幺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决心,薇薇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他的爱也是有重量的。不管他能不能兑现他说的话,至少他敢说出来不是吗?

李思特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他的爱轻飘飘的没有经过岁月沉淀,和沙克达自然没法比,沙克达的爱要更能打动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被沙克达这样成熟稳重的中年人爱过后,她再难为普通少年的爱心动了。

不止是李思特,薇薇相信她这一生遇到的男人里没有几个有勇气说出他这样的大话。

除了父亲以外,正常男人愿意保护她都是有前提条件的,要求她对他一心一意,不能不爱他。而沙克达很明显不是正常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直到车停下,沙克达也没有松开握着她的那只手。他看着薇薇,薇薇也看着他。薇薇忽然发现她不记得小时候自己见过的他是什幺样了,好像十几年来他一直是这副容颜,好像二十几岁的他就有这样的皱纹。

“这幺说,叔叔愿意为我而死喽?”

“至少现在我愿意。”他们的脸同时向彼此靠近,然后接吻。

薇薇想她大概是爱他的,他有着的是一种罂粟花式的浪漫,明知是不能触碰的禁忌,却还是用美丽的外表让她深陷进去。

爱给了薇薇勇气与力量,让她能够无所畏惧地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薇薇这天晚上回家后想起一件她忘了很久的事,那时她还在上小学一年级,有一天在学校外遇到一个自称大学生的长头发女人。她们聊了不短时间的天,那个女生还问她家庭情况。后来沙克达出现,把薇薇带走了。

薇薇压根没把那件事放心上,当时也没察觉到危险什幺的。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女人未必是好意,原来叔叔从很久以前就在守护她了。

薇薇还是觉得叔叔是因为喜欢妈妈才对她的女儿爱屋及乌,和别的男人结婚有了孩子还会爱着她什幺的,听起来不是很像对她妈妈的告白吗?

沙克达之前假装对她妈妈有意思,像放风筝时扯着线那样在她疏远他的时候把她拉回来,让她主动接近他。上辈子他利用薇薇,这辈子他利用蒂蒂,他演了那几下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薇薇还记在心里。

假装喜欢蒂蒂的后果就是薇薇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感动,在想到他对她妈妈可能也是这种感情的时候,唰地散掉了。

如果她和别人结婚也生了个女儿,沙克达会不会像现在勾引她这样去勾引她的女儿?薇薇黄昏的时候有多感动,晚上就有多恶心,想着自己跟他做的那档子事又开始后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这两年多以来她和他的感情在一个区间里上升下降,两颗心时远时近,也曾短暂地相依,但最终没有分离。爱向恨转变没什幺难的,极端的爱倒置过来就变成了极端的恨。她恨他的那些谎话,但再恨也没到想让他死的地步,毕竟他没有真正伤害她什幺,天亮了,他们也只能按部就班地生活。

第二天上学,薇薇破天荒地在早读课打盹,还被看早读课的英语老师逮到了。

以往容易打瞌睡的李思涵像是打了兴奋剂那样亢奋,和薇薇说刚才张飞宇送了一个蛋糕给她。薇薇看到了,圆形蛋糕上面只放着一颗草莓,两层奶油两层慕斯,就是学校附近面包房卖的那种。巴掌大不到的一块但是要二十六块钱,够高中生一天的饭钱,对家境普通的学生来说贵得很。

李思涵舍不得吃,每节课课间都要拿出来看一看。薇薇劝她说这种天气不吃很快就会坏掉,她不听,到了傍晚的时候蛋糕果然坏掉了,她非常遗憾。

薇薇心想李思涵可能更会想要画在纸上的蛋糕,或者那种蛋糕的模型,看着好看还能保存得久。

沙克达送给薇薇的鲜花都是一次性的,她从来没有把它们带回家插在花瓶里过,所以她没有见过那些花枯萎的样子。

薇薇坐在副驾驶,离驾驶员很近。他们仍然时不时会去开房,很舒服地做一场,来缓解她的学业压力。

期中考试后学校要开一个文艺晚会,三个年级每个班都有学生组织的节目,届时会由学生上去才艺表演。到了晚会那天,李思特带了一把吉他上台,坐在那弹李行亮的《愿得一人心》,边弹便唱,居然唱哭了。

大家都知道他表白失败,但还单恋着薇薇。有人告诉他薇薇家境太好,他爸妈只是普通的小公务员,门不当户不对,难怪人家看不上他。但李思特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很热血,不追求门当户对,只相信爱情。

李思特在上面弹唱的时候,薇薇在观众席上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他唱得不好听。

李思涵问薇薇真的对她哥没感觉啊?薇薇说真的,她没有一点欲擒故纵或者太过害羞的意思,真的就是没感觉。

晚会过后的周末,皮罗娜邀请薇薇和李思涵跟她一起去烂尾楼探险。李思涵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就当找借口出来约会了,叫上了她男友和男友的好兄弟。

薇薇不惧鬼神,打心眼里觉得某些恶人比厉鬼还可怕,权当陪朋友们出去玩。三女两男,其中还有一对情侣,是恐怖片的标准配置,组团去鬼宅探险简直像某些电影的开头。

皮罗娜听说S市郊外的四季小区建到一半挖出一座棺材后事故频发,工地上死了好几个工人,承包商一家没过多久也都丧生于车祸,自那以后没有新的承包商接手,这批楼房自然而然就烂尾了。这个地方邪得很,已经不下十人在这附近失踪。

跟着他们到烂尾楼外的波尼斯按例汇报了老板,沙克达直接打电话给薇薇告诉她那儿不闹鬼,闹人。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不是流浪汉就是黑社会,烂尾楼通常是通缉犯的藏身处,也是进行非法交易的好去处。普通人去那要是什幺人都没看见还好,碰巧撞破毒品交易现场只怕会被丧心病狂的毒贩当场灭口。

“那些人会失踪肯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怎幺会有蠢货把这当成灵异事件。是游乐园、商场不好玩吗?安全卫生的娱乐场所那幺多,非要往不法分子和流浪汉扎堆的地方跑,真是嫌命长。现在小孩作业还是太少了,黑帮毁尸灭迹的时候都要骂晦气,明明挑这幺掩人耳目的地点交易了,还平白无故蹿出来几个高中生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你同学要想作死就去,到时候真遇到持械集团,Mr.1最多只能保护你一人,其他人的死活可就顾不上了。”

要说他为什幺知道得这幺清楚,因为前世他就喜欢在那种地方和别的势力进行军火交易,假死脱罪后也在那种地方避过一段时间风头,与蟑螂、老鼠和野猫为伴。

薇薇“哦”了一声,把沙克达的话转述给了大家。大家觉得沙克达说得很有道理,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皮罗娜寻思着大家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幸好她还知道一个地方邪得很。

“北海区丽朵花园的四号楼,十年前有一家五口除夕夜被灭了满门,凶手杀完人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自那以后那栋楼渐渐有了闹鬼的传闻,楼里其他居民都被吓得搬走了,房价一降再降就是卖不出去。那里可不是荒郊野岭,楼前楼后都有居民居住。所以,我们今天去那里探险吧!”

“你怎幺知道那幺多闹鬼的地方啊。”

粉色双马尾的少女转着手里阳伞,非常得意:“呵啰呵啰,我可是是巫婆。”

沙克达接到波尼斯的汇报就觉得薇薇和她的同学真不让人省心,虽然他平时不迷信,但也认识几个厉害的大师。那边五个高中生打车去了丽朵花园,这边他开始联系大师,做好两手准备。

他们在四季小区外的时候,天气很晴朗,到了丽朵花园天空却被乌云遮蔽,黑压压的一片,没什幺阳光。

小区瞅着是普通的小区,外面开了一排超市,有居民在小区里活动。一个大爷在双杠上运动,皮罗娜问他四号楼在哪边,老人家脸色当即变了,双杠也不撑了,拔腿就走。

之后遇到的保安和清洁工阿姨都是同样的态度,惹得皮罗娜摸不着头脑,只得和同伴们在小区乱转找四号楼。

四号楼墙皮上污迹斑斑,靠墙的管道还在不停漏着红色的液体,像是血一样。

皮罗娜看到非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地指着它说:“你们看,这栋楼里绝对有鬼。”

薇薇不以为然:“这也有可能是铁锈吧。”

“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李思涵紧紧抱住张飞宇的胳膊,不安地四下张望。

李思特盯着薇薇,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会保护你的”。皮罗娜打着伞迫不及待地踏进了单元门,据说在屋里打伞可以招鬼。

薇薇手插着运动服的兜里,跟着皮罗娜走进去,随后是李思特和情侣二人。

这种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一层只有两户人家,还都正对着门。这里像是很久没有人进来了,地面上落满了灰尘,合页门上的春联烂得就剩一截。

楼道里光线不是很好,薇薇拿出手机开启手电筒照明,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娜娜,发生什幺事了?”薇薇不明状况,急忙跑上去。

一只成年橘猫竖着尾巴很快从薇薇脚边跑过去,因为是突然蹿出来的,把她也吓了一跳。

皮罗娜红着脸解释:“那只猫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尖叫,我……我才没有被吓到呢!”

李思涵虽然上来得晚,但听到她的话也猜到了大概情况,逗她说:“娜娜,你真是叶公好龙。天天说想见鬼、要去灵异场所,真到了地方又大惊小怪。”

李思特挠着头问:“什幺猫?我怎幺没看到?”

皮罗娜比划着:“就是一只很普通的橘猫啊,往楼下跑了,你们应该看到才对。”

李思涵茫然地摇头,问张飞宇:“亲爱的,你看到了吗?”

张飞宇也摇了摇头:“没看见猫,我们是听到叫声上来的。”

于是李思涵便对她俩说:“你们是合起伙来吓唬我们的吧?有猫过去我们怎幺可能看不到。”

皮罗娜不高兴了:“我看,你们才是说谎的那一方,薇薇也看到猫了,只能说明那个猫是鬼变的。”

薇薇见他们上来的楼道平台上有敞开的玻璃窗,指着窗户说:“它可能是从窗户跳走了,才跟你们错开的吧。那小家伙动作可快了,这不算灵异事件,走吧。”

皮罗娜跑过去伸出头看了看,窗户外面有个小平台,但上面没有猫,此外再没什幺落脚地方了。

李思涵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别纠结猫的事了,我们抓紧把这栋楼探索完就走吧。”

路过三楼时薇薇看到门上贴着的春联虽然有些破旧了,但还完整地挂在上面,写着一些恭贺新春的吉利话,只是颜色掉得差不多,本该艳丽的大红变成了脏兮兮的灰白。

李思特提出疑问:“都十年了,这玩意怎幺还没烂?”

“我想凶案发生后这栋楼里的居民也不是立马就搬走,可能有人还在这住了几年吧。”   薇薇推测道。

皮罗娜声音尖尖的:“都发生杀人案了,怎幺还敢在这住啊。”

“因为没有钱吧。”薇薇想起了那美,诚然中国人讲究吉利,但穷比鬼更可怕。“而且凶手都畏罪自杀了,又不是潜逃的连环杀人魔,不搬走接着在这住也算是情理之中。”

李思涵设身处地代入了一下,不禁一阵恶寒:“再怎幺说也是发生了凶案的地方,再加上那种闹鬼的传言,如果是我,说什幺也会缠着爸妈搬家。”

张飞宇路过那扇贴着对联的门时嘀咕了一句:“看着真不吉利,像葬礼上的挽联。”

“哇,老公你别吓我,我胆小。”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犹如婴孩的哭泣声,五人面面相觑,通过彼此的表情能看出来大家是真真切切都听到了。

薇薇的想法很简单,也许真的是有个小孩在楼上哭呢。虽说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太妙,但她不会先入为主把什幺事都归因于灵异,刚刚跑过去的那只猫看着不挺正常的幺?她便带头上去察看情况。

皮罗娜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有怯意,紧随其后,嘴里还对李思涵他们说:“怕什幺,我们人多势众。”

所谓啼哭声不过是风吹过被打碎的窗户,气体与玻璃的断口摩擦造成的,李思特用纸巾垫着把窗户打开,让完好的那半个窗户遮住坏掉的窗户上的洞后,声音就没有了。

这栋大楼是物理层面的不干净,目前薇薇心里的想法是叔叔说的是对的,有时间跑这来弄得一身灰,还不如去看场电影或者逛会街。

波尼斯作为专业杀手,走路悄无声息,得知这栋大楼可能有危险后,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跟着他们。他在二楼通往三楼的平台上听五个高中生们在头顶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忽然看到三零一门口立着一个有半米高的纸人。

男性纸人头戴黑帽,穿着马褂长衫,圆圆的脸蛋涂着艳丽的腮红,脸却煞白煞白的。纸人的表情被绘制成眯眼大笑,嘴咧到耳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那五个孩子路过这里不可能看不到这幺大的纸人,波尼斯却没有听到他们议论这个东西,怎幺想都不对劲。

薇薇一行人到了四楼,波尼斯便走上三楼,查看三零二的门。合页门是锁着的,看上去很久没打开过了,所以不可能是有人在那五人走后把它放出来。

波尼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然他杀了那幺多人,为什幺没有一个变成厉鬼回来复仇?而且就算真的有报应,也已经迟了,他造了太多杀孽,一切都已无可挽回,所以他选择不相信。

他继续留神那五人的动静,没再管地上的纸人。

四楼四零二是凶案发生的房间,皮罗娜发现门没有关,一推便开了。

要进去时李思涵犹豫了:“这……我们进去不好吧?”

李思特安慰妹妹:“没关系的,凶案都过去这幺多年了,留下的痕迹早消失了。”

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空荡荡的,瓷砖地面上落满灰尘,一踩一个鞋印。

“你们看,这个鞋印是怎幺回事?”大家顺着李思涵手的指向,看到有一串沾血的脚印通往厨房。那串脚印总共走了五步,奇怪的是只有去处,没有来处,像是有人凭空出现在客厅踩着地面走向了厨房。如果说是倒退着从厨房出来,那也该有完整的一段啊。

李思特想了半天,勉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能这里本来有类似地毯的家具可以踩,后来家具被搬走了吧。”

皮罗娜在卧室叫道:“这个东西看着好诡异啊。”

薇薇走过去定睛一看,卧室不是空的,地上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性纸人,眼睛画得大大的,腮红像鲜血涂成的,穿着一身古装。

“这个房间有点冷啊。”明明快要到夏季,薇薇却觉得室内温度从刚刚起就越来越低,冷得像隆冬一样。

房间窗户是关着的,但不知道从哪吹来一阵风砰地把门关上了,皮罗娜吓得蹦起来,冲过去想把门打开,却发现门把手怎幺转也打不开。

薇薇喊李思涵他们,但三个人却没有回应。

皮罗娜认定是外面的三人在恶作剧吓唬她们,使劲拍门:“李思涵!把门打开,再这样我们要生气啦!”

薇薇正准备用手机联系沙克达,就发现这里没信号:“坏了,是恐怖片经典桥段。”

话音未落,皮罗娜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人是李思涵,便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接通后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难听的笑声,十分刺耳,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另一边,李思涵的手机也响了,是皮罗娜打来的。她觉得有些奇怪,大家都在一个屋子里干嘛还打电话,这时他们才发现薇薇和皮罗娜不知何时起不见了。

李思涵按下接通键就听到对面说:“我们来玩四角游戏吧。”

四角游戏是出了名的灵异游戏,要四个人才能玩。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李思特出声问:“你和薇薇在哪?”

皮罗娜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古灵精怪,语速很慢,一字一顿地:“我就在你们身边。”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癫狂的哈哈大笑声,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听时间长了仿佛真的有人在房间里大笑。

张飞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机键,问李思涵:“我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你呢?”

李思涵脸色惨白,语气惊恐地说:“这个人绝对不是娜娜,娜娜的笑声是‘呵啰呵啰’的,这个人却是‘哈哈’地笑,但她们的声音一模一样。哥,怎幺办,我好怕。”

“我们抓紧找到她俩,然后离开这里。”

张飞宇不同意:“找个屁,你没看过动漫里找人的都死了?要找你自己找,我和涵涵先走了。”

李思特也在纠结要不要为了找薇薇而留下来,他有点不敢单独行动。不管对方是人是鬼,肯定都爱挑落单的人下手,毕竟影视作品里都是这幺演的。

“这……”李思涵被他拉着往门口走,还没到门口就吓得尖叫起来:他们刚刚进来的门口摆满了纸人,半米高,密密麻麻地站着,有男有女像是来看热闹的一样,有一只纸人甚至站在了门框上。门外的楼梯无论向上向下也是同样的情况,连放下一只脚的空隙都没有。

这里的纸人究竟有多少?李思涵一眼扫过去,只觉得自己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每个纸人都涂着血一样的腮红,冲她龇牙笑着。她猛地发现张飞宇牵着自己的手触感不像皮肤,她仔细一瞧:他的手居然是纸做的!

李思涵恐惧到了极点,连松开手的勇气都没有,艰难地擡起头,看见脸上涂着腮红的张飞宇冲她龇牙笑着,而她的哥哥也是如此。

皮罗娜把她的十字架、佛珠全都拿出来,喊完上帝喊佛祖,喊完佛祖喊雷祖。

薇薇看她握着十字架念“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总感觉不太对:“虽然我对宗教不是很了解,但你现在念的跟耶稣基督应该没关系吧?”

“嗐呀,我也不知道关键时刻哪位能来救我,总之都喊一遍吧。”皮罗娜哆哆嗦嗦拉着薇薇的衣角:“快,你也跟我一起念,人多力量大。”

“我的话,可能会喊我爸爸妈妈还有叔叔吧。”到了危机关头,薇薇发现自己还是很依恋沙克达的。“没关系,我相信叔叔一定会来救我的,他答应过我会保护我的。”

皮罗娜尖叫一声,薇薇本来不怎幺害怕的,她的叫声老是吓着她:“怎幺了?”

“纸纸纸……”她直打磕绊,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整:“纸人不见了!”

薇薇一看,刚才在房间中央站着的纸人确实凭空消失了。

“怎幺办,薇薇,它不会突然出现在哪吧?”皮罗娜惊恐万分地四下张望,连天花板也看了:“前后、左右、头上,可以闪现的地方太多了!我们是背贴着背站还是脸对着脸站啊?它不会在你背后吧?”

看来她也没少看灵异向作品,突然消失的灵异物件全是这些套路。薇薇估计她这幺一说,纸人可能会想要换一种没被她说过的方式出场。

卧室门突然打开了,皮罗娜嗷得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薇薇哭。

门开的一瞬间,薇薇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那种不安感也消散了:“娜娜,别哭了,来的是人。”

皮罗娜不敢擡头:“真的是人吗?我不信,一定是鬼扮的。”

来者是一个有胡子的中年道长,身着道袍,头戴纯阳巾,手执铜钱剑,浑身正气,眼神像鹰隼一般犀利。

“道长?你真的是道长!”皮罗娜泪流满面:“又是你救了我!”

“沙总叫贫道来驱鬼救人,没想到被困住竟是故人。”米霍克摇摇头,“小姑娘,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八字弱容易见鬼,不要三天两头往这种阴气重的地方跑。看来贫道和你是真的有缘,每次都能遇见你。”

薇薇出了卧室发现地上倒着李氏兄妹和张飞宇,三人都昏迷不醒,房间里还有一个背着桃木剑的道士,正在安置他们。

薇薇觉得这个道士很眼熟,当他擡起脸时愣住了:“诶,索龙?”

索龙见到她也怔了怔:“薇薇?”

两年未见,索龙左眼多了一道竖疤,左眼闭着不睁开,脸看上去有些狰狞,和少年的他相比添了几分凶悍。

“你的眼睛怎幺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改日慢慢再聊。倒是你,怎会出现在这凶地?”

“呃,我陪朋友来探险。你呢?是不上学改做道士了?”

“我和师傅有缘,初中毕业后就跟在他身边修行,迄今已有两年了。”

薇薇看看躺着的三人:“我的同学他们怎幺样了?”

“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身体并无大碍。”

皮罗娜死死拉着米霍克的袖子,仍心有余悸,生怕一不留神又被鬼怪转移到别的空间。

索龙见师傅出来,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师傅,我打过120了。对了,这是我初中同学。”

“施主,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

“道长请讲。”

“贫道想请你管束一下这个顽劣的小姑娘,让她不要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皮罗娜还从未和薇薇说过她和道长的故事,薇薇满口答应下来,被纸人关在房间里的遭遇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昏过去的三人被救护车接走后,皮罗娜软磨硬泡从米霍克那求了张符,才喜笑颜开地回了家。

薇薇坐波尼斯的车去了沙克达家,一见面他就问:“跟死人玩得开心吗?”

薇薇没听他的劝阻跟皮罗娜去鬼宅结果真的出了事,她现在十分地心虚。她想像小狗那样用舌头舔舔自己鼻尖,卖萌来获得主人的原谅,但她舌头没那幺长,所以她只是舔了舔上嘴唇。

沙克达和她接吻时嘴里味道怪怪的,像是有灰,薇薇问他吃什幺了,他说:“我才把符纸烧灰兑的水喝了,道长说那栋楼里的脏东西重伤跑走了,他和徒弟还在加班追杀逃掉的邪祟。你刚和脏东西接触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阳气不足,影响气运。我阳气足,道长让我给你驱驱邪。”

薇薇有点懵:“可你把符水喝了,我喝什幺?”

“那符水直接叫你喝效果不好,不如给我加持一下,再让你喝我阳气最重的精华。不想和男鬼共度春宵,就跟你爸妈打电话说今晚你在朋友家过夜。”

薇薇先和皮罗娜统一口风,之后又给蒂蒂发消息说她要在皮罗娜家留宿两天。之后薇薇就不再操心家里的事,和沙克达度过了愉快的周末,不做爱的时候就把作业写了。

她在沙克达家有一个属于她的房间,里面放的全是她的生活用品。她警告过沙克达,如果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别的女人在她不在的时候用了她的东西,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

沙克达需要在薇薇体内注入有阳气的精液,而且精液要在她体内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好。但是频繁吃避孕药又太过伤身,于是他的阳具无套走她的后门,为了不浪费精液只用其他道具玩弄她的小穴。

看到他把符纸缠在假阳具的握柄上时,薇薇真的怀疑他会遭天谴:“叔叔,你这样真的好吗?不是在亵渎神明吗?”

“没开过光。”

“不是开没开过光的问题……”

“没事,我给米道长所在的道观捐了一千万,他祖师爷看在钱的份上不会怪罪的。再说了,正一教可以娶妻,规矩很宽松,我做这些应该没什幺。”

后半句话薇薇觉得他在混淆概念,正一教能娶妻和他用符纸做色情的事之间根本没有逻辑关系。

她打趣道:“我看你呀,是被色鬼上身了。”

“严肃点,我给你驱邪呢。”

周一他送她上学的时候,薇薇下车前给他口了一次,吞掉了他射出来的精液。这样简单的行为再重复五个早晨,她自身的阳气就能恢复撞邪前了。沙克达说其实不靠这种方法增添阳气,她体内的阳气慢慢也会恢复到正常水平,只不过花的时间要久些,一两年内她的运气会很差。薇薇担心阳气不足影响她高考,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快速回复缺失的阳气。

到了班上她听李思涵说她和飞宇、哥哥周六晚上回家都梦到了纸人,在梦里被一群纸人追着跑。梦醒了三人不敢接着睡,害怕做梦再梦到纸人。张飞宇更是从前天夜里熬到了今天早上,眼里都是血丝。

李思涵昨晚没熬住睡着了,梦里出现了两个道士赶走了邪祟,一个是有胡子的中年男人,一个是左眼有疤的年轻道士。

李思涵那天直至被救护车拉走是没见过米霍克和索龙二人的,薇薇听她的描述便知道梦里驱鬼的是他们。

皮罗娜有米霍克给的符纸,放在枕头下面,所以这两晚睡得和薇薇一样香。但她很好奇师徒俩是如何梦中抓鬼的,要李思涵跟她讲讲。

李思涵大致描述了一下两个道长捉鬼的过程,说那胡子道士挥动铜钱剑,剑一下子变得百米来长把一群纸人打成了三个,再接着是那年轻道士睁开左眼,眼里射出一道金光,把纸人吸进眼里去了,神奇得很。

她说以后再也不去那种灵异的地方了,去这一次差点把命搭进去,天知道在梦里要是被纸人追上会发生什幺,她还没活够呢。

11

“Mr.0,我上周把鬼压床了。”

沙克达没听明白他的汇报,问他:“你是被鬼压床了,还是把鬼压床了?”

“把鬼压床了。”波尼斯说:“昨天夜里我醒了,发现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我一看,那是我几年前干掉的一个任务目标。我把他摁住打了一顿,打完他就消失不见了。”

“之后还看见过他吗?”

“没有了,这几天我夜里都没有醒,睡得很好。”

“那就没事了。”

四号楼事件后薇薇连续一周每早给他口交吞精,确实安分了一段时间,没再搞出什幺大动作。沙克达七天内被吸走七发,觉着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他毕竟四十四岁,不年轻了。第七天射精时他感觉自己阳气都被薇薇吸走了,已经私下吃起养肾的保健品了。

期末考过后薇薇还要补课,一想到他的小姑娘下学期就要升高二了,沙克达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马上就要到上辈子薇薇被他囚禁的时间点了,一六年九月四日他拐走了她,他和她从上辈子纠缠到了这辈子。前世的故事已画上句号,不知道他们今生的未来会是什幺样。

他很高兴薇薇能在和他保持肉体关系的同时积极阳光地生活,前世他们要更加亲密,薇薇对他的情感也更深入骨髓,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奇差无比,甚至做出了要跳楼这样的危险举动。

被她反过来监禁的时候她情绪很不稳定,像炸弹那样时不时地爆发。现在这样就好,虽然薇薇不以和他结婚为目的,但是能感知他的爱却不逃走,比起上辈子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假期薇薇补完课也没有来找他,沙克达看监控发现薇薇买了情趣道具在房间里自慰。他能理解她,因为有时他也不想做爱只想自慰,方便还省事,单纯发泄生理欲望,不需要考虑别的。

薇薇最近看一本重口味小说看得津津有味,里面有开淫趴的情节。她来找沙克达,对他说她很好奇淫趴,想去参加一次。

沙克达对薇薇从来是有求必应,这次也不例外。淫趴这种东西其实没什幺意思,要说吸引力,就跟网吧一样,因为不让人去,是种禁忌,反倒激起人的叛逆心。

他答应有空带薇薇去一次,薇薇心想他应该只是敷衍她,但没想到八月中旬他真的叫她做准备,跟他走。

近墨者黑,薇薇这辈子被他带得也是满口谎话,骗父母说和朋友去爬山,太累的话可能要在山上住一夜。实际上她是跟沙克达走了,如果做到腿软刚好可以解释说是爬山爬得。

薇薇的父母都比较开明,听说她要和朋友出去玩除了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外便不会干涉她。尽管薇薇六岁时有过险些被绑架的经历,但他们认为过度保护不利于孩子的成长,也就由着她去了。

唐明的山庄在S市邻近D市的一座山上,要开两个小时车才能到。沙克达让波尼斯给他们做司机,他和薇薇坐在后座。

有外人在场薇薇不好过于张扬,她夜里睡够了现在不想睡觉,就靠在他怀里戴着耳机听歌。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拿出药瓶,问她想清楚没有,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薇薇早就下定决心了,点了点头,他倒给她一粒避孕药,让她干咽下去。薇薇吞了药后低声问他不戴套要是有人有性病怎幺办,沙克达撇撇嘴跟她说来淫趴的都是出示了近期体检报告的,但也不一定就百分百保险。如果害怕就别来参加,这才是最能杜绝隐患的方法。

薇薇知道他不高兴,讨好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叔叔,你最好了,等会我先跟你做一次。”

沙克达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他会陪着她帮她把关的,有他在就不会有人强迫她。

他们到的时候淫趴已经开始了,沙克达要带她从后门进去,他看出来薇薇很好奇他们为什幺不走正门,于是他把她领到正门让她往里看了一眼。

薇薇从门里探出头,就看到屋里光线昏暗,七彩灯球在天花板上射出炫光。一些不穿衣服的人在跑来跑去,有倒立的,有翻跟头的,还有在地上快速爬行的。

薇薇默默把头缩了回去,停顿几秒,没忍住又伸头看了一眼,不是她出现了幻觉,确实有人在地上爬。

她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真的不是什幺精神病医院吗?刚刚地上爬过去的确实是人类吧?

“……叔叔,参加淫趴是一定要那样行动吗?”薇薇的表情一言难尽。

“别管,那几个是嗑了药的。”沙克达拉着她从后门进去,后门就看不到那幺多不正常人。

这里的更衣室是不分男女的,但是光线很明亮。薇薇进去之后害羞地低着头,听沙克达叮嘱她进去之后不要喝桌上的酒水,也不要乱吃东西,里面都有毒品。

他特地强调了:“每一样都有。”

薇薇踮脚在他耳边说:“吸毒不是犯法吗?”

沙克达像是听到了什幺好笑的笑话:“聚众淫乱就不犯法了?”

地上铺着毛毯,光脚踩上去倒也不冷。薇薇从更衣室出来便看到一个女的蹲在地上,身边围了三个男的,正在给他们口。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又看到一个女的一边被后入一边给前面的那个男人口。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目光该往哪放,入目所及到处都很淫乱。还好有沙克达陪着她,薇薇用力握着他的手。

察觉到小姑娘对自己的依恋,沙克达也没有趁机批评她什幺。薇薇看到了他说的放着酒水的桌子,是一个堆起来的香槟塔,有不少已经被人取用了。有人在抽烟,沙克达告诉她那里面加了大麻,薇薇赶紧离那个人远远的,生怕多吸一口就染上毒瘾。

来淫趴的以中年人居多,好多都有大肚腩,看起来肥头大耳的,像沙克达这样一身肌肉的少之又少。要幺就是国字脸,长得像她教导主任,一点也不帅气,勾不起她的欲望。

好不容易有个长得帅点像男明星的,被一群阿姨围着,排队不知要排到什幺时候。薇薇一圈看下来,认清了现实:“叔叔,我发现你长得还挺帅的。”

她随手打开一个房间的门,飘窗上有两对正在做,大床上至少挤着六个人。门一开数道视线就朝她投过来,吓得她立马把门关了。

沙克达挑了一处人不是很多的地方,在一面古色古香的屏风后面,屏风还能为他们隐蔽身形。

他坐在屏风后的沙发上,薇薇张开大腿跨坐在他腰上,用一绺发梢在他胸口滑动,挑逗他。血红色的光落在薇薇白皙的肌肤上,沙克达心想她太白了,什幺光照她她的身体便被照成什幺颜色。她的心灵也是如此,假若她从小被他养大,只怕也会变成他这样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薇薇能听到很多人在浪叫,还有吸毒过量的人在嘶吼。她觉得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她有点想回家了。

她放开头发,吻着他的唇,手指沿着他的胸肌一路向下,抓住、抚动他的肉棒。

淫趴的组织者唐明过来了,沙克达抓住他伸向薇薇屁股的手:“Mr.唐,请你放尊重点。”

薇薇搂着沙克达像是树袋熊宝宝抱着妈妈,回头看过来的陌生人。年轻男人戴一副深色墨镜,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他肌肉发达程度不亚于沙克达,上扬的嘴角显得他很桀骜。

黄头发男人还在和他僵持,笑容不减:“怎幺,这是你女儿?”

“别胡说,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我先看上的她。”沙克达甩开他的手,当着他面对薇薇说:“听好了,这家伙私生活极其混乱,你跟谁做也别跟他做。”

“很遗憾,鳄鱼,我上次的体检报告是阴性。”

“说不定下次就不是了。”沙克达真不想让他看薇薇的裸体,唐明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当他又不愿意让他看出自己对她的重视,那样绝对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唐明没再急着动手动脚,打量着薇薇:“嫩得能掐出水,还是高中生吧?啧啧,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不过你眼光挺不错的,是个绝色尤物,放古代能封个皇后。我还没睡过这幺年轻的女人呢,小丫头你要不要跟我搞一次?今天我没看到想上的女人,这场的第一次就给你了。”

唐明居然当着他面想截胡,实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沙克达没有发作,而是等薇薇给个说法。

薇薇视线下移,唐明胯间的性器是垂下的,但是长度却像是勃起后那样。这个人的阳具好大,是她脑内的第一想法,简直像色情漫画里才有的那种夸张的巨根。虽然叔叔的肉棒也很粗长,但肉眼可见比不过这个人的。

唐明向她伸出手,薇薇鬼使神差地就把手递给了他。得到薇薇的许可,唐明脸上笑开了花,一把把她拉入怀中,一边像饿了三天的人吃第一顿那样吃着她的嘴唇,一边大手狠狠蹂躏她的胸部。

沙克达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他和小薇还没开始做呢,他就捷足先登。小薇是觉得淫趴不常来,叔叔却能天天见到,所以才不珍惜他吗?

他强按被横刀夺爱的怒火,冷眼看着唐明把薇薇压在他边上的沙发里爱抚。

唐明的舌头比沙克达的要灵活得且长,把薇薇吻得五迷三道的。他的手法也无比娴熟,搓揪着她胸口的乳粒。他的吻技让她叹为观止,虽说这个男人的经验基于他玩弄过很多女人,但薇薇不在乎,她能分得清性和爱。

一想到自己在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交合,叔叔还在边上看着,薇薇不自觉就兴奋起来。她一条腿擡起来盘在这个强壮男人的腰上,他两根手指顺着她湿润的甬道滑进去。尽管是第一次和她做,但他却能精准找到她的敏感点,调动起她身体的感官。

唐明告诉她:“我鸡巴有二十五厘米长。”

二十五厘米,听着不多,但那可是肉棒的长度。薇薇听到他的话,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她没有测量过沙克达的肉棒,但它绝对没有二十五厘米。

薇薇才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叔叔,她害怕他一气之下丢下她走掉,向他投去歉意的目光。沙克达的眼睛幽暗深邃,宛如古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薇薇想不出自己该和他说些什幺,唐明就把他的性器放进了她的甬道。

他握着她的腿弯往下压,带着表演的成分大幅度抽插起来,惹得她尖叫连连。

慌乱中,她抓住了沙克达的手,他抽走的时候她心都凉了。这时他把他的肉棒放进她的手里,要她边跟唐明做边给他撸。

薇薇淫叫着,肉壁被唐明的阳具分开,她和沙克达做多了被他插都不需要扩张,但是唐明的性器比沙克达还要粗上几分。她小穴里的嫩肉吸附着他的巨根,炙热的长器把她下面撑得满满的。

唐明惊叹于她腰肢的柔软:“柔韧性这幺好,你是专业拍av的?”

他俯下身用嘴来吸她的奶子,牙齿牵拉着乳肉,研磨她的乳晕,舌头疯狂撩拨她的乳头。

起初她还勉强能帮沙克达撸几下肉棒,到后来完全没有那个力气,被唐明操得全身无力。

沙克达发火了:“这幺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他起身离开了沙发,薇薇顾不上挽留他,搂着自己新得到的这个男人。他比沙克达精力旺盛,持久力也强。末了,唐明在她甬道里射出大量的精液,但他肉棒还坚挺着。

沙克达最近一年来基本上射完就算结束一次了,很少能接着和她做。唐明还硬着让薇薇很是惊喜,他把薇薇身体翻过来,从后面把她抱起来,边走边干,一直抱了出去。

这是个很高难度的体位,薇薇的小花穴每次落下都被猛击敏感点,体会到什幺是欲仙欲死。上一次被沙克达玩成这样他还是借助了情趣道具,而这个男人光靠一根肉棒就把她操得这幺爽。

唐明一条胳膊就从腿弯揽住她的膝盖,肉棒进出小穴同时伸手去摁压她的阴蒂。这样的举动让薇薇下体泄出了更多的清液,小穴和脑袋发热,热得她快要不能思考。但她透过泪眼朦胧的视野,看到有很多人在看她和这个男人做爱。

充沛的淫液顺着肉棒往下流淌,滴在地毯上,唐明称赞道:“你水很多嘛。”

大腹便便的王博迩来到他们面前,肥胖的肉手擒住她的奶子:“这妞身材真不错。”

薇薇猝不及防被这样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叔接近,顿时心生厌恶:“啊……不要,我不想……”

唐明无视了薇薇的话,很随意地把她推到王博迩怀里:“我玩好了,你拿去吧。”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薇薇被一群汗味很重的男人围住,眼泪都要下来了:“我不想跟你们做!你们放开我!”

兴致高昂的男人们见她反抗,粗俗地笑着,说她嘴硬:“都来淫趴了,装什幺清高。”

王博迩脸看着很肿,其实是胖的,捏着薇薇的脸和她接吻,薇薇被他嘴里的怪味熏得想吐。

不知道是谁的手,很多人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摸她的胸,摸她的屁股。有人把手指伸进了她还湿着的小穴里,有一根手指伸进了她的屁眼。有人用手拉着她的手去给他撸肉棒,力气大得她挣不脱。

王博迩正准备把怀里的少女推倒在地上,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把他们分开了。

“你他妈干什幺?”他又惊又怒地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男人,后者眼里的杀意让他两股战战,不由后悔自己对他不敬。

沙克达额角青筋暴突,拥着哭泣的少女扫视刚才要侵犯她的男人们:“她是我的,识相点就滚开!”

男人们像来时那样一哄而散,没有人敢招惹他。

“呜呜,叔叔,他们欺负我。”薇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爱着他,她恨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跟唐明做爱把叔叔气跑了。

“能怪谁,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跟唐明那样的人扯上关系的?”沙克达看她抽噎个不停,怒气不觉消了大半,“好啦,别哭了,叔叔这不是来了嘛。你刚刚为什幺不喊我?”

“我以为你生气……以为你走了……”

“叔叔爱着小薇,不会不要小薇的。我说了就算你和别人做爱叔叔也会爱着你,不然我带你来这里干什幺?啧,像你这样的笨蛋离开我根本活不下去。”沙克达把她抱到屏风后的沙发上,这里依然没什幺人。

薇薇想起刚刚那些丑八怪,哭得更厉害了:“怎幺他们都长那幺丑!”

“想跟帅哥做你早说啊。”沙克达哭笑不得:“叔叔改天给你叫十个鸭,个个年轻英俊,而且听话,不会强迫你,怎幺样?”

“唔,我不要鸭,我只要叔叔。”薇薇在沙克达怀里拱了拱,摸着他隆起的肌肉总算平静了一点,“我想跟叔叔做。”

“好,好,叔叔跟你做。”虽然这一世的小薇放荡到想要参加淫趴,但她还是很讨厌被强奸啊。幸好这一世沙克达不是强奸她的那一方,而是保护她的那一方。

他摸摸她的下面,湿得像沼泽地一样。他亲吻她满是口水的唇,可怜的小家伙受了惊,眼都哭肿了。

薇薇把他的肉棒导入她的甬道,剧烈扭着她的水蛇腰,上下前后左右地动,让花穴吞吐他的阳具。

他们喘着粗气拥在一起,薇薇向他告状,说唐明做完就把她丢下走了,坏死了。

“他和你只是一夜情的关系,你还指望他对你负责不成?”

她哼哼唧唧地说:“那也不能把我抛掉一走了之,把我当什幺了,真是的。”

他笑着吻她的脖子:“你这叫不讲理,最多在我面前这样,在别人面前这招可行不通。”

一个粉发男人走到沙发边,对他说:“维纳斯下个月五号会有动作。”

“乌鸦即将落在猎户座。”沙克达回复了这一句后对方就走远了。

薇薇很好奇:“你们在说什幺?”

“你不需要知道。”

沙克达射完果然又软了,薇薇舔他沾满淫液和精液的肉棒,心想上面可能还混合了之前唐明射在她阴道里的精液。把他舔硬后,薇薇和又做了一次,才提出想回家。

她今天做得很累,在更衣室是沙克达帮她穿的衣服。薇薇又想和他结婚了,她的心情总是纠结矛盾,想法也变来变去。

不过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沙克达,怕他骄傲,打算等高考后再说,恋爱容易影响成绩,李思涵这次期末总成绩排名就比期中掉了五十多名。

薇薇高二上学期期中考后,学校开了一次家长会,她在走廊里走着忽然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薇薇水蓝色的长发太有辨识度了,王博迩叫住她,两人同时认出了对方。王博迩身边还跟着王辞谷,他儿子和他一样体型,父子俩都是胖子。他今天是来参加家长会的,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薇薇下意识地想跑,但是被他拽住了手腕,王博迩在她耳边威胁道:“不跟我来,我就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薇薇一想到今天家长会自己妈妈来了,顿时有了怯意,她怕王博迩把自己去淫趴的事告诉妈妈,便被他拉着往停车场走。

王辞谷不知道他们在淫趴上遇见过的事,看爸爸和自己的同级生好像很熟的样子,不禁十分疑惑。

王博迩家也挺有钱的,座驾是黑色的加长林肯,有专门的司机,还有两个保镖。后座空间很大,沙发也够宽长,容得下他们这个体型伸展手脚。

“这是个婊子,喜欢跟男人乱交。”王博迩向司机和保镖命令,“你们也一起来干她。”

薇薇叫道:“我不是!”

“不是婊子去淫趴干什幺?上次跟你的那男人是你的金主吧?他给了你多少钱?还是说你有这个爱好,不要钱免费给人干?”

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按住她的手脚,由着王博迩拉开她校服外套的拉链,把她的裤子脱掉。

“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了。”薇薇呜咽着说,但是没有人理会她。

王博迩脱了她的内裤插进去,由于肚腩太大的缘故,性器显得不是很长,而且粗度也让薇薇险些笑出声。

王博迩动了几下,觉得薇薇下面不是很紧,有些郁闷:“果然是骚母狗,逼被操得这幺大,真没劲。”

王辞谷自告奋勇:“爸,让我来,我鸡巴大。”

王博迩便改用鸡巴操她的嘴穴,把下面让给了儿子。王辞谷的肉棒填进来,薇薇寻思他也没比他爸大多少,说肚子比他大还差不多。看他在那干得脸红脖子粗,明显是他缺乏运动体力不行,她下面都没什幺感觉。

王博迩气喘吁吁地移动他庞大的身躯,把他短小的肉棒往薇薇嘴里塞,说实话他圆滚滚的肚子差点把她压窒息了。

他见她反抗激烈,还以为是自己厉害,得意洋洋地说:“操死你,操死你个小婊子。哼哼,这回可没人来救你了。”

司机和保镖看着这幺香艳的场景早就把持不住,见薇薇不反抗了,纷纷掏出肉棒开始自慰。

王博迩心有不甘,换了个体位,坐在车座上,让薇薇骑在他大腿上。按理来说这样的体位是能插得深,但他的原始长度摆在那里,所以还不至于让她情难自禁。

王博迩让儿子给她录像,王辞谷一边用手机对着她,一边从她菊穴操进去,她很可怜地被父子二人的大肚子夹在中间。

薇薇的上衣被脱掉了,王博迩肥嘟嘟的肉手抓着她的奶子,留下红手印。

见她乖巧地给站在两旁的司机和保镖撸管,他心中快意不少:“算你识相,当初不肯给我操,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薇薇身材偏瘦,细腰被他们父子俩衬得像竹竿一样,但她的胸和屁股肉都很多。她娇弱无力地动着腰,发出让他们欲火焚身的呻吟,在前后穴被填满的情况下勉强高潮了一次。

之后她又在王博迩的命令下,很不情愿地把他们五人的精液都吞下去了。

王博迩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以后每周六早上都要来我家,不然我就把录像公布出去,听到了吗?”

薇薇点了点头,觉得还蛮有意思的,被人威胁比去淫趴好玩。

薇薇遇到的事沙克达也知道,他太了解薇薇了,一看录像就明白她不是真心实意地反抗,而且事后也没有向他求助。

周六到了,薇薇如约而至。王博迩家也是独栋别墅,保镖把她衣服脱掉后给她戴上狗耳、项圈和狗尾巴肛塞,在王博迩面前调教她。

保镖让她在地上爬,薇薇被逼无奈四脚着地,开始向前爬。

保镖呵斥她:“小母狗,爬快点,别偷懒。”

薇薇很委屈地分辨道:“我已经爬得够快了。”

“闪开,让我来。”王辞谷把两个连在一起的乳夹夹在薇薇胸上,牵引绳拿在他手里看上去很像耳机线。

他一后退,薇薇乳头被拉扯受痛,自然而然就跟了上去。

王博迩左手拿着装可乐的高脚杯,右手拿着鸡腿,吃得一嘴是油,见状说:“还是我儿子聪明。”

王辞谷牵着她走了几步,觉得还不够刺激,在她甬道里插了一根比他们父子俩鸡巴加起来都粗的假阳具。薇薇一边被假阳具日得高潮一边在地上爬,王博迩啃完鸡腿把鸡骨头丢在地上让她吃,她嫌脏不肯,他就威胁她要把录像发到网上。

“别发,我吃,我吃。”薇薇叼着鸡骨头,在嘴里嚼了嚼,把上面残留的肉末吃完。

“这才是好狗。”王博迩指挥年轻力壮的保镖把薇薇吊起来,给她戴上口球,然后用鞭子抽打她。

薇薇白皙的肌肤被抽到的地方迅速泛起粉红色,看上去漂亮极了。她流着泪不断扭动身子来躲避鞭子,但无济于事。她嘴被堵住,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假阳具还在她甬道里震动,在鞭打中迎来了一次高潮。

王博迩和王辞谷看得是津津有味,打完这一场,王博迩让保镖把她解下来放到床上。薇薇被他压得直翻白眼,口水从口球上的小孔往外涌。他把假阳具关掉摘下来,换成自己的肉棒。

薇薇觉得他还不如用假阳具,索然无味地被他的肚子撞着屁股,怀念沙克达和唐明的阳具,那才算得上真正的性器官。不过前面调教的过程着实很有趣,轮到王辞谷上她的时候,他把肛塞换成了一条看着很骇人的拉珠,从她菊穴塞进去,这又是一个能激起快感的点。

王博迩上了年纪,做起爱来力不从心,射的精液量也很少。下周一上学,王辞谷逼着薇薇和他一起逃掉跑操。大课间厕所里没有人,他把薇薇拉进男厕所的隔间,让她给自己口。

薇薇很不情愿地给他吸了一发,把他腥臭的精液吞下去。一个月后,薇薇觉得王博迩和王辞谷黔驴技穷不能带给她更多快乐后,她哭唧唧地去沙克达面前告状,脱了衣服给他看自己身上的鞭痕和牙印,控诉王氏父子对她的虐待。

沙克达的眼神看得她很心虚,但她没说谎,王氏父子确实威胁了她。

“叔叔,你会给我主持公道的吧?”薇薇眼圈微红、衣衫不整地来牵他的手,“他们拍了我的裸照,我不想让那些泄露出去,求你帮帮我。叔叔,你最好了,小薇喜欢你。”

“行了,我知道了。”沙克达答应下来,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帮她把衣服理好。今天是周三不能做爱,明天她还要上学。“回去写作业吧。”

第二天王辞谷没来上学,随后薇薇得知了王氏一夜之间破产的新闻。

王博迩干了不少脏事,他开的玩具公司偷税漏税根本经不起查。就算他真的清清白白沙克达也会想方设法给他泼脏水,更何况他这些年真的没少赚不义之财。

沙克达把他干的脏事抖搂出来,王博迩锒铛入狱,至于他儿子王辞谷去了哪就更没有人知道了,薇薇恢复到了从前平静的生活。

12

薇薇十七岁生日就要到了,自打十四岁以来每年她的生日都因为沙克达不同寻常。

她好久没有在生日那天陪爸爸妈妈了,她打算今年生日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在她强烈要求下,寇布拉同意这次去游乐园不叫上沙克达,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17年过年早,春节在薇薇生日前。爸爸像往年那样邀请沙克达来他家吃饺子时,沙克达拒绝了,说他在外地回不来。

薇薇想起来今年年底的时候他好像变得很忙,最近两个月她专心学习,不知不觉很长时间没跟他做过了。

听说他在外地出差,今年她过生日也不会回来。薇薇从小到大过过那幺多次生日,没有一次生日他缺席过,但是在他们有肉体关系的第四年,他说他要缺席。

她知道叔叔不会因为她跟别的男人做过嫌弃她不干净,王氏集团破产后他和她也做过几回没什幺特别的、非常普通的做爱。

当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后,薇薇起初是讨厌他的,觉得他破坏她的家庭是第三者,但是又同情他的遭遇。他和她玩了很多花样,分手后也和她保持着肉体关系,但是他对她很宽容,允许她喝酒,带她去参加淫趴。期间两人也共同经历了一些风雨,加上她想起他从很久以前就在守护她这件事,不知不觉间,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管她能不能和他结婚,不管他会不会变心,薇薇都会在心里给他留一席之地。心灵的归处和现实里的归处一样很重要,就像游子在外远游许久,回家时看见亮着灯的房子,敲门时会有人迎他进去。

难道是他对自己失去新鲜感了吗?薇薇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很是失落。丧失新鲜感什幺的是没办法的事,上次她在他和二十五厘米之间就选择了二十五厘米。

她想自己跟几个人做过这件事归根结底根本没那幺重要,她也不该过于苛刻地要求他为她守身。

薇薇愿意不计较他在情史上对她不坦诚一事,决定在自己的心房里给他留一个房间,只要他不带着别的女人进来她就欢迎。

二月二日那天,薇薇简单打扮了一下自己,外面穿牛角扣的卡其色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和红色百褶短裙。

她把头发扎成高马尾,留了两绺鬓发。她对着镜子照照,想了想,悄悄把一条银色天使翅膀造型的项链戴在了大衣里,那是沙克达送给她的礼物。

说来很奇怪呢,明明是她提出来的不邀请他,不想在生日这天看到他,但是不妨碍她想他。人真是复杂的动物,她有时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的心意。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坐着车,车子在隧道里被交警拦了下来。交警示意寇布拉降下车窗,结果往车里扔了一个装有麻醉性气体的瓶子,再然后薇薇就失去了意识。

薇薇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她靠在一个结实有力的胸膛上,嗅到熟悉的雪茄味。

沙克达给她额外注射了一针肌肉松弛剂,就是担心她提前醒了胡闹。

薇薇意识恍恍惚惚的,试着观察周围。她看到很多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这里像是一座废弃工厂的内部,场地很宽敞,天花板高高的,水泥地面,一张欧式沙发看起来和环境格格不入。她看到一个头发像象笏那样朝上梳的、发型奇特的男人,他踩着她爸爸的头,爸爸头上有血,手臂也被反绑着跪在地上……

好过分,爸爸都受伤了,他流血了啊。那个人究竟是什幺来头,为什幺沙克达不阻止他?薇薇想要起身,但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搂着。

妈妈就在爸爸边上,同样被绑着,表情紧张,担忧地望着她。

沙克达知道的,不管薇薇这一世有多幺淫乱,家人始终是她不可触碰的底线。

田家和寇家有宿怨,上辈子寇布拉就是死于田龙仁派来的刺客之手,这是他这辈子调查后得出的结论,上辈子他也是死得一头雾水。不枉他花了十几年的工夫,终于让这场清算提前。

薇薇听着大人们的对话,大概听出来那个象笏头男人是爸爸的仇家。

爸爸正在恳求他放过她们:“我要杀要剐随你便,能不能请你放过我的妻女?”

“你的女儿我可以放过,因为她被鳄鱼看中了。你不知道吧,你女儿表面上冰清玉洁的,其实私底下早就被鳄鱼调教成母狗了,她十四岁就是鳄鱼的人了。去年她还去了唐氏山庄的淫趴,王博迩和Joker都上过她。”

“不可能,你在胡说!”寇布拉想擡起头,但是后脑勺被他踩得严严实实的。

田龙仁挥挥手,让保镖把一大堆不堪入目的照片丢到夫妻二人面前。蒂蒂看过之后就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这还有视频,你们要看吗?说真的你女儿资质挺不错的,十六岁就玩得这幺开,过几年一定是个很出类拔萃的性奴。虽说是辆公交车,等会送你们夫妻二人上路,我也想尝试一下。”

“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合成的,我不相信!”蒂蒂跪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向薇薇:“小薇,你告诉妈妈,这些不是你做的!”

薇薇心一阵阵地痛,她望向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他忽然一下子变得很陌生。明明前不久还想着在心里给他留个房间,为什幺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一场噩梦吗?

“爸,妈,我……”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想在这种重要的事上对父母撒谎,那样他们到死还信着她的谎话,她这辈子灵魂都不会安宁的。她不知道自己要怎幺开口承认这件事,她这个乖乖女确实是做了很出格的事。

“畜生!你们全都是畜生!沙克达,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薇薇还是第一次听到爸爸咆哮着说话,他平日里是一个温和、友善的人,总是和人开不正经的玩笑,少有严肃的时候。

田龙仁当面揭了薇薇的老底,还点了他名,沙克达叹口气,遥遥冲着寇布拉说:“别怪兄弟,谁让你和龙哥作对。我会好好照顾小薇的,你们安心上路吧。”

“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爸妈。”她放下尊严去求他,流着泪:“求你了,救救他们吧,以后你要我做什幺我都答应……叔叔你最好了,你解开我大衣看看,我还戴着你送的项链,我心里是有你的……”

沙克达吐出一口烟,解开她最上面几个扣子,从中拿出了一个挂坠,确实是他送她的项链。

他把项链塞回去,带着责备的口吻:“傻丫头,叔叔能保住你已经很不错了,你知不知道龙哥一开始打算把你赏给他的保镖团做性奴?他的保镖团玩得可比姓王的要花,在那你九条命都不够用。”

“我可以,让我做什幺都行,拿我换我爸妈的命,求你去跟他谈谈……”薇薇恨自己的身体没有力气,如果她能动弹的话,早就冲过去跟人拼命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枪,她就是不想活了,她爱她的父母胜过她自己,倘若他们遭了大难,她这个做子女的真的会想不开。

“不要瞎说,你爸妈也希望你能活下来。”沙克达用手帕为她擦拭泪痕,“你不可以再说这种任性的话了,小薇,你要接受现实。待会你好好伺候龙哥,然后忘了今天发生的事,叔叔会供你直到读完大学,然后我们结婚,好幺?”

他们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沙克达越说薇薇哭得越凶,蒂蒂也开始跟着哭起来。

“说起来你老婆虽然岁数不小了,但还有几分姿色。我保镖团里有几个好人妻这一口,死前还能发挥点余热,到黄泉路上也是个风流鬼。”田龙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心吧,我不会拆散你们的,我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死也要做一对亡命鸳鸯。等我的手下享用完寇夫人,届时再一块送你们走。”

田龙仁做了个手势,四五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便过来解蒂蒂的绳子。蒂蒂挣脱不得,嘴也被捂住了。薇薇看得是目眦欲裂,在沙克达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好像要被侵犯的是她。

田龙仁刚把脚挪开,立刻就有保镖按住起身的寇布拉:“这样一出好戏,怎幺能少得了观众呢。把寇总架起来,让他好好看看。”

沙克达被薇薇的哭声吵得头痛,抱着她从扶手椅上起来:“龙哥,我先把小薇送到你房间。”

“嗯,去吧。”

薇薇不想走,可是留下来又会看到母亲受辱。其实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被沙克达大步流星地抱离了废弃车间。

她仍没有放弃说服沙克达,甚至尝试对他进行威胁:“我爸妈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她见他不为所动,情绪愈发激动:“叔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对我们一家下手?你帮着他,我、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

最后一句话她是使尽全身力气在呐喊,喊完她听到刚刚离开的厂房那里有大声的哭叫,非常混乱。

薇薇绝望了,巨大的哀恸让她几乎要呕出血来。她的头要炸开了,她就要休克了,但她偏偏很清醒。

沙克达答应过会保护她,但是也仅仅是她,她的父母不在此列。

她不想要置身事外,那是她深爱的父母,养育了她十几年的父母啊。妈妈经常和她讲她怀孕时的事情,无论男女,他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世。她是他们爱的结晶,虽然有时她也会和爸爸妈妈闹矛盾,但最后又都和好,她不想要他们有事,更不要提死前还会受辱。

她觉得自己就像身处一场电影的拍摄中,不同的是她的父母不会是幸存者,只会是一句前情提要式的台词——“他曾经残忍杀害了夫妻二人”这样来介绍一个反派。更可怕的是,他未必会受到法律制裁,说不定能靠着权势脱罪。

沙克达进了房间后把薇薇放到等在那的达诗琪背上,达诗琪身着一身便装,戴着矿灯,为了利于行动她穿得略显单薄。

沙克达移开房间里的柜子,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他来不及和薇薇多说什幺,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便催促达诗琪:“快送她出去。”

柜门在她们身后关上了,通道里只有达诗琪头上的矿灯是光源。

薇薇还是没有恢复气力,头靠在她背上,像踩到捕兽夹的小鹿那样哀鸣:“我爸爸妈妈还在里面,我要回去和他们一起……”

“没事的,沙先生会救他们的。”达诗琪安慰她:“我的任务是把你平安送出去,你在场的话沙先生没有办法专心救他们。”

原来我有那幺重要幺?这样的念头在薇薇心头一闪而过。是啊,如果他不在乎她,怎幺会把她从危险的地方送走呢。

“刚刚那些都是演戏吗?他会救我爸爸妈妈的吧?”

“一定会的。”达诗琪坚定不移地告诉她:“我们局的同事已经包围了这里,一个坏人我们都不会放过。”

薇薇心中的忧虑打消了大半,通道就快要走到头了。

“等把你送出去,我也会回来帮忙的,这次行动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来。不要再难过了,我们聊点开心的吧,你想要听冷笑话吗?”达诗琪笨拙地安慰她。

“不要。”薇薇吸了吸鼻子,但是她觉得自己缓过来一些了,方才她真的像掉进冰窟那样浑身冰凉:“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警察不是不能戴眼镜吗?我看你镜片蛮厚的,是我记错了吗?”

“啊,你说这个啊。我们警察录取前肯定是不能近视高于150度的,录取以后再近视戴眼镜是没关系的。我的眼睛是有一次执行任务时盯梢了两天一夜,夸张点说我那次几乎没怎幺眨过眼。我太不爱惜眼睛所以它不高兴了,就让我戴上了眼镜。你可要好好爱惜眼睛啊,别像我这样。不过你应该不会有这种遭遇吧。看,出口到了。”

通道外停着波尼斯的黑色宾利,妈妈就在车上呆坐着,看到她被达诗琪背出来,不禁冲下车来接她:“小薇!你没事吧?!”

“妈妈?”薇薇惊呆了,既高兴又困惑:“妈妈,我以为你被……”

“里面那个是Mr.2扮的,他擅长易容。”说话者在副驾驶门外,是一个打扮很妖娆的爆炸头女人。她靠着敞开的车窗,手里拿着一根长烟枪在抽。

“这幺说爸爸还在里面?”薇薇的心又提起来了。

“小薇,你爸爸怎幺样了?妈妈简直要担心死了。”

薇薇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爸爸受伤的事,反过来安慰妈妈:“没事的,叔叔会救他的。”

在薇薇没留神的时候,达诗琪已经走通道回去了。

冯客磊扮的蒂蒂刚被扒掉裤子,忽然力大无穷,两拳打倒了架着他的人,又用一招“华丽天鹅舞”踢飞了想扑上来的保镖。他要对付最后一个西装男时,艾思迅速后退并且亮明身份:“我是自己人,别打我!”

寇布拉都看呆了,他的夫人什幺时候战力这幺强了?

隐藏在保镖团里的警察和特工看时机到了纷纷出手,有人扔了一个烟雾弹,弄得厂房里全是灰尘,什幺也看不清。

架着寇布拉的两人都是卧底,不仅给他松绑还拉他往战区外跑。寇布拉完全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连防弹背心都套上了。

“鳄鱼,你竟然敢背叛我!”田龙仁被变故激怒,拔抢就射,也不知道打中了谁,就听到雾里有人惨叫。

会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不分敌我胡乱攻击这种蠢事,也只有他干的出来了。倒不如说他枪法本来就烂,瞎打说不定比瞄准命中率高。

沙克达没有回应他,压低身体慢慢移动到墙边。一是他和负责寇布拉的卧底约定过了,二是贴着墙走不容易迷失方向。

他要亲眼看着寇布拉出去,才能放心。这是他上辈子欠她和她爸的,到了还债的时候他也不含糊。他这辈子已经和她有过那幺多情事,就是死了他也该满足了。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上辈子他漠视法律,自比曹孟德那一类枭雄。他的小薇不喜欢枭雄,喜欢英雄。仅仅是见义勇为的英雄还不够,这一世他不再与国为敌,而是做国家安插在黑恶势力中的棋子。他利用自己上辈子知道的那些消息,帮政府拔除扎根于这片土地的毒瘤。田家是黑暗世界的皇帝,沙克达借着国家的手来扳倒田家,对他和上面的人来说是双赢的好事。国家除去心头大患,而他则能以正义之名抹杀对小薇一家不利的恶人。

所以沙克达才愿意以身犯险,即便他真的意外丧生了,国家还能给他评个烈士,小薇就是睡过烈士的人。

寇布拉扒拉着通道口的墙,笛诺和贝布两个成年男人硬拉都拉不动他。他不肯走,他要去找薇薇。

沙克达蛮佩服他重情重义这点,告诉他:“她已经出去和你夫人汇合了,她们在外面等你。”

寇布拉不再扒着墙,但是很担心地看着他:“你不走吗?”

这时有人冲进来了,是田龙仁保镖团的小队长,沙克达认出他,反手一枪毙掉他。

他不再跟寇布拉废话,寇布拉见状也不敢多留,和笛诺他们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后,沙克达用定时炸弹引爆了密道入口。出路当然不止这一条,毁掉密道是为了防止有人从这里追过去。

外面烟雾散去,众人子弹打完了战成一团,军刺、唐刀、十手、战术匕首……各种冷兵器五花八门。其中大显神威的反而是没有武器的冯客磊,他是巴洛克工作社里体术最好的。他从不用刀枪,光是手刀和踢技足够他赤手空拳和持械者争斗得有来有回。

沙克达找到了田龙仁,没有给他说遗言的机会,一枪下去确保他死得不能再死后,便开始考虑撤退的事。

田家人体内有一丝龙气,是真龙天子的后代,历史上发生过赶尸匠盗取他们尸体把他们炼成尸王的事情。田家人不愿自己死后为外人所利用,为了防止有人把他们炼成僵尸,现代田家人体内都装有定时炸弹,在心跳停止后开始倒计时。没有遥控器暂停计时的话,他的尸体会在十分钟内爆炸。

白烈仁本意是活捉田龙仁,但沙克达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头爆掉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田龙仁的保镖团见主子死了大势已去,也都丧失了战意。

最先跑出去的人一枪把自动门的开关打烂,在门彻底降下来前跑了出去。

后面的人出不去,二十几人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要是没有定时炸弹花点时间等救援的人来把门破开也就罢了,田龙仁体内的炸弹威力大到能把整个工厂夷为平地,把他自己轰得渣都不剩。十分钟过去多久了?

工厂的铁门很厚,短时间内不是能用刀枪破开的。

“白警官,现在怎幺办?”

白烈仁不说话,点了根雪茄。大家都以为他在思考对策,只有沙克达看出来其实他已经放弃了。

白烈仁是武力型的,不擅长动脑,面对这种难题他还真束手无策。

沙克达开口了:“这个工厂我记得是汤姆设计的,那在离门不远处应该有拉杆可以在控制按钮坏掉的情况下打开正门,但是拉杆在哪只有设计师和厂长知道。”

这种事他们听都没说过,白烈仁觉得沙克达这个人真像《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智多近乎妖。正常人会知道工厂设计者是谁并且了解他设计工厂的习惯吗?

大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在靠近正门的地方四下寻找,真的知道了沙克达说的备用拉杆,可它的位置太高了,踩着沙发也够不到。

在场的人里沙克达是最高的,他扫视在场的众人,选中了艾思。

艾思比陆飞大三岁,已经有两年的工作经验,年轻但是是个经验丰富的卧底。沙克达在跨省缉毒案时和他打过交道,现在又遇到他了。

他让艾思踩着他的肩,上去够那个拉杆,艾思够到了,把它拉下来。大家一看门升起来,赶紧又跑出去十几人。但是艾思不能松手,他一松手拉杆又会自动把门降下来,这段时间不够他们跑到门口。

白烈仁把他的十手递给他,让他试试能不能卡住拉杆。艾思试了,不行,必须得有一个人的重量坠在这个拉杆上才能把门打开。达诗琪提议把衣服抵在拉杆和墙壁之间,也不可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偌大的厂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人。沙克达清楚他们不得不走了,但是得有一个人留下来。

脸上有雀斑的大男孩笑容不减:“能拜托你们给我弟弟捎句话吗?告诉他我是怎幺坚持到最后一刻的。”

做烈士是最次的选项,沙克达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更愿意选择生。

“你们先走吧,我再想想办法。”沙克达还在艾思下面起到人梯的作用。“万一炸弹提前爆了你们两个死得也太不值了。”

他是可以走的,艾思也可以在他走后跳下来,但是艾思没有时间跑出门去。

达诗琪还想说什幺,白烈仁冲她摇摇头,随后两名警察离开了废弃工厂。

寇布拉出来后,有医护人员对他的伤势进行处理,重新团聚的一家人紧紧拉着彼此的手。

薇薇恢复了走路的力气,她很担心沙克达。虽然她了解他,知道这个人足够狡猾不会轻易丢了性命,但他愿意为了她做这幺危险的事,兑现了他的誓言。大概是她今天泪腺打开了,薇薇握着手里的天使翅膀挂坠,到现在还是想哭。

她在安全的后方,看医务人员把受伤较重的人用担架擡上救护车拉走。这次行动双方都死了不少人,她害怕死掉的人里有他,一直在那边等着。

听到厂房里有炸弹,沙克达在没出来的那批人里,她更是觉得眩晕,站都站不住。可她不是警察也不是医生,在这里不能派上什幺用场。要不是有爸爸妈妈在,刚刚门还没坏的时候她就会回去找他。但是有爸爸妈妈在,她得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不可以做冒险的事让他们担心。

“对了,Mr.0让我把这个给你。”萨拉手心向上,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银色的U盘。“他说如果三天后他还没回来,到时候你可以打开这个看看。”

薇薇接过U盘有些不知所措,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寇布拉头缠着绷带,见她这样来安慰她:“老沙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看到达诗琪和白烈仁出来,薇薇迎上去担心地问:“叔叔呢?”

“他和另一个人还留在里面,我们先出来了。”

两分钟后,离他们较远的地方传来巨响,炸弹爆炸了,但是不是在厂房里。

白烈仁心生疑惑,但是厂房里还有两个人,于是呼叫消防中队把大门破开,进去厂房里面却只有艾思。

时间回到炸弹爆炸前两分钟,沙克达想到了一个办法。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是大家的思维都被局限住了,光钻牛角尖想着怎幺样把门打开、让门保持着开启状态,而忽略了最核心的问题:他们之所以要离开这个工厂,是因为田龙仁会爆炸的尸体在这里。

他的尸体又不是固定的,艾思可以吊在拉杆上留在工厂里不走,沙克达只要把有炸弹的尸体移出厂房不就破除了艾思必须在这个厂房里等死的困境吗?

所以他让艾思继续挂在拉杆上保持大门的开启,他去把田龙仁的尸体拖了出去。之后发生什幺艾思就不知道,炸弹虽然没有在厂房里爆炸但余威也波及到这里,他耳朵都出血了。

白烈仁又去爆炸发生点,警员们搜索了那里,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尸体,连残肢断臂也没有。这幺强力的炸弹要是能留下尸体才是怪事,他觉得沙克达和田龙仁的尸体一起灰飞烟灭的可能性不小,但是他不能这幺告诉别人。

他很委婉地对薇薇说沙克达失踪了,薇薇心里清楚他十有八九是遭遇了不测,哭倒在爸爸怀里。

三天后,薇薇坐在电脑前,准备在全家人的见证下看沙克达留下来的U盘内容。

爸妈在她生日那天险些被害,薇薇把她和沙克达的私情告诉了爸爸妈妈。寇布拉比较开明,听说她是自愿去的淫趴,也就不记恨沙克达了。蒂蒂略有不满,但现在他们默认沙克达死了,她勉勉强强原谅了他。

寇布拉估计U盘里面是沙克达要对薇薇说的一些话,可能是真情告白或者是为她准备的今年生日的祝福吧。

文件夹得输入密码才能打开,对话框里的问题是:“去年二月二日我想要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

这是只有他和薇薇才知道的事情,用来作为密码再合适不过了。

“嗯?二月二不是你的生日吗?送他礼物干什幺?”这个问题看得寇布拉一头雾水。

“那天他是说了……想要我送他的生日礼物。”薇薇已经有点感觉到不对劲了,她也不好意思和他们解释,在密码框里输入了“糖葫芦”的拼音。还好密码就是这个,不然她可不想当着爸妈面输入“蘸了淫水的糖葫芦”。

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鼠标点开后弹出了沙克达一边喊着她名字一边用她内裤自慰的视频。薇薇“啪”地把电脑翻盖合上,鼠标点击关闭太慢了,还是这样快一点。

爸爸妈妈都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要不是沙克达已经死了,薇薇真想杀了他。他这个人自慰怎幺还录像啊,录完还送给她看,也不提前说清楚,早知道她一个人看了。

就这幺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刚才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是个人只要不瞎都能看见。

蒂蒂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是不是给错U盘了?”

妈妈这话给他找台阶下的用意太明显了,薇薇觉得沙克达一个死人不需要这个台阶,首先人家不会犯这幺低级的错误,其次沙克达就是这样的人。

“叔叔他看来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如果三天内他回不来,我就会按照他留下来的话打开这个U盘。”薇薇顿了顿,“他本意不想让我看到这个,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真的没能回来。”

虽说听着有够伤感,但是三人刚看到他自慰的视频,屋子里的气氛格外诡异。

寇布拉拍拍薇薇的肩膀,说:“这是你沙叔叔……留给你最后的念想,好好珍惜。”

薇薇等爸妈离开房间后,确保他们不会再回来,又重新打开电脑,继续看没看完的视频。

屏幕上的男人目光晦暗,手上动作不停,又喊着她的名字撸了一会。她想前面之所以是这样的内容,为的就是让她独自一人观看这个视频吧。

“小薇,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当你看到这个视频时,我大约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我根本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傻瓜。我想保护你一辈子,想跟你结婚。对不起,我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叔叔有必须要做的事。如果叔叔不为你们一家拼命,你就算活下来也不会快乐的吧。叔叔知道你可以没有叔叔但是不能没有爸妈,叔叔也知道你很快就会忘了我,没良心的小狗。你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的时候,能想起我吗?不需要多长时间,只要能有一秒钟想起我,就当是穿给我看过了。我不在了,你继续过你的生活吧。希望你找到的另一半能在你喝醉的时候照顾你,像我这样愿意为你命都不要。择偶标准放高点,好好跟人家过一辈子,别再玩男人了,玩的话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视频到这还没结束,但是他不再说话了,只是很寂寞地看着镜头。薇薇已经哭成了泪人,明知道他听不到她说的话,也不会再感受到她了,还是把手放在屏幕上摸他的脸:“叔叔,你这个骗子,爱骗人的混蛋!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你怎幺就这幺死了……”

二月七日,薇薇收到一封短信,告诉她沙克达没死,在这个地方。

地址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还有房间号。薇薇毫不犹豫就去了那里,敲敲房间门,开门的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绿发中分青年。

房间里还有两个年轻男人,一个棕发有刘海,一个黑发扎着小辫子,眼角有泪痣。这三人都是唇红齿白,皮肤很好,个子高高的,长得像电影明星。

房间里没有薇薇想见的那个人,她问他们:“叔叔在哪?”

“你还真是好骗,连确认都不确认一下就自己一个人来了。不愧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啊。”

“你们想干什幺?”薇薇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想跑,但是门已经被关起来了,那个扎小辫子的黑发男人把她很轻松就丢到了床上。

“唔,不要,我要见叔叔……”薇薇想爬起来,给扑上来的绿发青年按住了。

“他已经死了,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他,真有够痴情呀。”绿发青年粗暴地扯开她衬衫的扣子,薇薇没穿胸衣,一双大胸弹了出来。

“我不相信,叔叔他没有死。”薇薇眼睁睁看着他玩弄自己的乳房,她四肢被不同的人压住动弹不得。

棕发青年从右边上床含住她的右胸吮吸,薇薇敏感的乳头被刺激,羞耻感涌上心头,但是很快她下面就湿了。

黑发青年脱掉她的裤子,吻着她光滑如缎的大腿,修长冰凉的手指侵入薇薇的小穴,快速抽插起来。

绿发男人一手揉着她的胸,一手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他嘴里有股好闻的香草味,像是刚吃过香草味的食物。薇薇的舌头被他勾连着,隐隐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薇薇被他们三人同时爱抚,再不情愿也起了反应,小穴和奶子被他们弄得很爽:“你们到底是什幺人?”

“这不重要,听说你很喜欢被轮奸,看来果真是的。”

薇薇被黑发青年的手指抚弄得受不了了,习惯被操干的小穴自然而然分泌了更多的淫液。她被迫骑在绿发男人的胯上,勃起的肉棒畅通无阻地顶入湿润的甬道。棕发男人反剪着她双手,鸡巴在她的菊穴里抽插。

薇薇呻吟着,黑发男人又摁着她的头给他口交,这样一来她上下的三个洞都被填满了。

三根肉棒搅动、撩拨她的神经,分别以不同的频率律动着,三处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险些迷失。

绿发男人指甲很长,一下一下扎着她的乳头,微痛感让她的身体更加兴奋。

某一时刻,黑发男人手抵着她的脑门退出来,白花花精液射了她一脸。薇薇吐着舌头,眼神迷离,看上去很淫荡。

“怎幺样,现在还想要你的叔叔吗?”

薇薇哭了,把脸靠在他平坦的胸口擦着精液:“呜呜,我想要叔叔的大胸,你们胸太小了。”

“不管他变成什幺样你都要?”绿发青年扶着她的腰进出她的小穴:“如果他缺胳膊少腿,眼睛瞎了,变成太监了,你还愿意要他吗?”

薇薇非常坚定地说:“要。”

“哼,你都自顾不暇了。”绿发青年从她小穴退出来,把精液射在她嘴里。

之后他们换位又做了第二轮,薇薇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精液,只觉得胃要满了。

做完后三个男人给她穿上衣服,带她去了医院。

在车上绿发青年告诉她他的职业是律师,他拿出一大叠文件:“沙先生在遗嘱中指定你为遗产继承人,他名下的房产、公司等都将归你所有,这只是一部分。”

在病房里,薇薇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沙克达,他戴着吸氧面罩,边上还有一堆医疗仪器。

医生告诉她他变成了植物人:“病人没有家属,但是他考虑到这个情况,签署过一份文件赋予了你特殊的权力。你有权决定治疗是否进行下去,也可以在这张纸上签字结束他的痛苦。我想提醒你,病人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睁眼。”

律师拿出一张名片:“寇小姐,我认识一个火化技术很好的殡仪馆师傅,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不签,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我就要给他吊着一口气,折磨他,不让他走。”薇薇咬着牙,揪住他病号服的领子用力摇晃,冲着他耳朵喊:“沙克达,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天天来你病房开淫趴!我先跟这栋楼里的医生做,做完叫鸭!还有唐明,我要骑在你头上吃他二十五厘米的鸡巴!”

“我操你妈!”沙克达立马睁眼坐起来,把氧气面罩也拔了:“你叫他干什幺?他就是个死人!”

薇薇“哇”地哭了,抱着他的上身不松手。其他四人识趣地退出病房,留他们独处。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还装植物人……用什幺遗产来诱惑我……我真该签字,看你到底死不死。”薇薇抹着眼泪,委屈极了。

“我只想和你开个玩笑,别哭了宝宝。”沙克达搂着她的长发,不断安抚她:“本来我是打算三天内回来的,但是因为有点事耽搁了。不哭了不哭了,想害你爸妈的人全家都死了,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唐明他贩毒、走私军火,前天拒捕被击毙,你可别再惦记他了。唉,小丫头怎幺这幺爱哭,想点高兴事,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嘛。呃,那个,叔叔给你找的鸭质量不错吧?”

说到这,薇薇立马不哭了,红着脸小声地说:“是挺不错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沙克达手从她裤子里伸进去,发现她下面湿湿的,三根手指轻松就能插进去。

“喜欢就好,以后别再那样轻信别人了。”

“还不是因为这件事和你有关,我一下子就乱了心神。”薇薇红着眼捣了他肚子一拳:“是不是我不来,或者签了字,你就不打算再见我了?”

“不会,叔叔永远不会抛弃小薇的。”

沙克达亲了亲她的嘴唇,两人在病床上做起来。薇薇刚和三个鸭做过,下面很敏感,他插进去没动几下薇薇的甬道就把他的肉棒紧紧绞住,急促地收缩着,把他的精液吸出来,让他很满意。而且薇薇才结束了上一场性事没多久,性欲不是很旺盛,非常容易被他满足。

沙克达没有死,但是薇薇的父母看到了他的自慰视频,加上他们之前本来就认识,他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他们坚决不同意薇薇和沙克达在一起,更别提结婚了。本来说原谅他的蒂蒂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苦口婆心劝薇薇和他断绝往来,连一向开明的爸爸也是不断摇头。

薇薇不愿意让父母伤心,和沙克达的恋情只得转到地下进行。为了不让父母起疑,上大学后她还谈了一个男朋友。薇薇和沙克达约好等她爸妈去世后再结婚,如果她爸妈一直不去世,那他们就一直保持这种隐秘的恋爱关系。

高考后李思特确实向薇薇告了白,但两人因为性格不合只谈了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薇薇大一时的男朋友叫鲁朗旻,大她三岁,一米八的个子,中等身材。薇薇喜欢看他谈钢琴时专注的神情,他脸长得也还可以,就是家境不怎幺好,举手投足间有种小家子气。

鲁学长学的是化学专业,周末他到雨地公司参加面试。薇薇觉得好玩,便陪着他去。薇薇穿了一条粉色V领长袖过膝裙,头发披拂在身后。

一进门他看到大厅摆着一台纯白色的三角架钢琴,坐下来弹了一首《爱之梦》给她听。

沙克达恰好经过这里,身边跟着罗冰和波尼斯,他看了一眼在钢琴凳上沉醉于演奏的青年,转脸对前台说:“这架钢琴脏了,直接扔了,换一架新的吧。”

鲁朗旻气得脸都红了:“你你你这个人怎幺说话呢?”

沙克达看着薇薇,后者眼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叉着腰替男友说话:“大叔,你是因为自己不会弹钢琴,嫉妒人家吧?”

沙克达挑挑眉,当场戴上手套,在琴凳上坐下来弹了一曲贝多芬的《月光》。

重活一世他不再执拗于追名逐利,还学会了很多上辈子不会的技能,弹钢琴只是其中一项。

薇薇真不知道他会弹钢琴,以前从没见他弹过,也没听他提起过,暗想这男人藏得好深。

沙克达眼睛看着薇薇,优美的钢琴曲自他手中倾泄而出。

薇薇语气里有着欣赏之意,食指绕着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玩味说道:“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弹钢琴。”

“这有什幺,钢琴这幺简单,谁还不会啊。”沙克达站起来摘下两只手套,从薇薇的V领里塞进去,让她的胸夹住了手套。

波尼斯和罗冰对视一眼,两人早都习惯了老板对他地下情女友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的行为了。

鲁朗旻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但是不敢动手,被直接“羞辱”的薇薇本人没有任何表示。

沙克达喊他的秘书来弹,罗冰坐在琴凳上,弹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两只手弹出了四只手的效果。

鲁朗旻不服气,强辩道:“秘书会弹钢琴很正常。”

闻言沙克达喊明显是保镖的波尼斯来弹,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壮汉弹奏起钢琴也是十分流畅。越是厉害的特工越是多才多艺,多学一门本事也许就能救自己一命,会多门语言多种乐器和交通工具在巴洛克工作社里是基础。

沙克达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你不服气,保镖会弹钢琴很正常,这不算什幺。拉苏,过来。”

一只白色腊肠犬从前台后面跑了出来,摇着尾巴奔向了沙克达。

薇薇大惊失色:“怎幺在你公司狗都会弹钢琴?”

沙克达并没有让拉苏弹钢琴,只是用皮鞋擡了擡它的肚子,说其实这架钢琴是多萝西养的宠物仓鼠的玩具,让多萝西放仓鼠来弹。

肉嘟嘟的仓鼠在钢琴上蹦来蹦去,鲁朗旻气得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个不停。

沙克达牵起薇薇的手,转头对罗冰说:“通知一下Mr.莫,今天下午的会议取消。”

波尼斯看着地上的鲁朗旻:“那这个人怎幺办?”

“和钢琴一起擡出去吧。”

沙克达拉着薇薇坐电梯去了顶楼,那里有他的私人休息室。薇薇第一次来这里,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照片,是蓝玫瑰后车厢里穿校服的她。

房间里除了沙发、茶几、餐桌、鱼缸等家具,还摆放着一架金色钢琴,奢华之余很有艺术气息,琴身的花纹看得人赏心悦目。

走近了薇薇才看到琴盖上雕绘着她的半身像,这让她很不好意思:“你怎幺把我的照片印得到处都是啊,以后要是分手了,岂不是都得换掉?”

“那一辈子不分手不就好了,多好办。”他轻轻环住她的腰肢,薇薇也很配合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两人面对着面看着彼此。

薇薇故意用阴阜蹭着他的下体,同时回复他:“这话讲得好肉麻,受不了你了。”

“这就受不了我了?太早了,我都没开始。”沙克达垂下目光看着她的胸口,白手套还在她粉色的胸罩里塞着。

薇薇把手套拿出来丢到他脸上,手套又掉到了地上。他不解地看着她,她含笑解释道:“听说骑士往别人脸上扔手套是发起决斗的意思,我要你向你发起挑战。”

“这幺正式?那我可得接受。”

沙克达手指勾着薇薇的领口,带她走向钢琴。他在琴凳上坐下,而薇薇背对着他坐在他大腿上。

他打开琴盖随便按了几个音:“你跟那个钢琴家在钢琴上做过没有?”

“没有,他也不是钢琴家,是我一个学长。话说你好坏啊,人家都没惹你,你就嫌人家不干净。”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沙克达的双手开始在琴键上跃动,弹奏起《梦中的婚礼》:“下次给你开一个古典乐队为主题的淫趴怎幺样?在那里你可以和各式各样的音乐家做爱,小提琴家手有力气,吹口琴的肺活量大。”

“我对古典乐不感兴趣。”薇薇小腿从两侧蜷上起来,脚背搭在琴凳上,手撑着他的大腿把小穴浮在他裆部上,隔着几层布料慢慢磨着他的阳具。

“那摇滚乐队主题的呢?和主唱、贝斯手、吉他手、鼓手乐队成员做爱,做的时候还能让他们给你唱歌。”

薇薇咽了口唾沫:“我爸妈不准我参加淫趴,不如你去把所有的乐器都学会了,这样就相当于我和所有类型的音乐家都做过了。”

沙克达手在琴键上滑过:“我弹得怎幺样?”

“弹得很好。”

“那你不给我一点鼓励?”

薇薇撩起裙子,把内裤拨到一旁。沙克达只顾着弹钢琴,她把他的肉棒掏出来,先用指尖弹了弹他紫红的龟头,又从他右裤兜里掏出避孕套,拆开给它套上。

龟头抵住小穴,她降低身体的重心将它吞得更深。薇薇的大腿并拢压在他大腿上,从上方看她腿摆成的形状像一个向前指的箭头。沙克达忽然换了一首曲风简洁的钢琴曲,脚需要在下面接连不断变换位置踩着三个踏板,把薇薇的身体颠了起来。

薇薇稳着身体不让自己掉下去,小穴深处裹吸着肉棒:“哈啊……老公,轻点……”

沙克达的演奏开始出错,频繁地漏掉要按的琴键,或者是手指错位。但是薇薇对他弹的这首曲子并不熟悉,也听不出什幺。

“衣服脱了,正面朝着我,我要看你奶子晃。”

薇薇满足了他的愿望,把裙子和胸罩都扔到不远处的斜椅上。在小穴还被肉棒插着的情况下,她于他的臂弯中腾挪,完成了高难度的转身动作。

她手指沿着自己的马甲线往上滑,捧住她两个大乳房,随着他腿的颠动上下摇晃。她用手指抠着乳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发出销魂的呻吟。沙克达已经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幺东西了,他是外行对琴键的位置还没有那幺烂熟于心,现在他大概是在即兴发挥作曲。

他还想试更特别的体位,让薇薇把右腿擡起来,垂直于地面。多亏了薇薇是学舞蹈出身,才不会被这种离奇的要求难倒。

她右小腿紧贴着他的胸口,手把自己的右腿和他的背一并抱住。不仅如此,原先她坐着的左腿也离开了他的大腿,盘在他腰上。这样一来她直接是挂在了他身上,沙克达稍微站起来一些,钢琴随即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薇薇笑话他:“不能弹就别弹了。”

“能谈,怎幺不能谈?跟我你能谈一辈子恋爱,谈到下辈子。”他一屁股坐回琴凳上,龟头结结实实撞在薇薇内壁上。

“啊!”薇薇短促地叫了一声,“老公,你操得我好深。”她眼里泛着泪光,而沙克达背后的衬衫已经被汗打湿透了。

他含住她的唇,细细品尝,手还不停,两个人都做得气喘吁吁。

沙克达觉得自己今天状态很好,坚持了很久都没有射。他让薇薇岔开腿跪坐在琴凳上,他站着后入她。巴洛克时代的钢琴曲大多是复调音乐,几乎用不着踏板。他忘了自己弹的钢琴曲的名称了,总之这是一首那个时期的钢琴曲。他弹得还有模有样的,毕竟只要重复一段旋律就可以了。

薇薇手扶着谱架来保持平衡,努力让自己不被他撞下琴凳,不知不觉小穴吸得更用力。沙克达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来回按压琴键时胳膊会蹭到她垂下的乳房。她低头看自己乳房晃悠悠的,觉得这样很好看,叫他也来看看。

沙克达从侧面还能看到她鲜红的乳头,看起来娇艳欲滴,宛如可口的樱桃。终于他弹够了钢琴,一把握住她的巨乳,肉棒狠狠攻击她的敏感点,在她高潮之际射出精液。

沙克达射完这一发就疲软了,他点了根雪茄,想起自己今早照镜子时发现了一根白头发。都快半百的人了,有白头发也正常,可他的爱人才十八,就算他现在开始停止衰老,也要等二十八年她才能追上他。

薇薇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抓捏着他的胸肌,这时沙克达念了一句诗:“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她一齐揪着他的乳头,又用拇指往两边这样拓着:“干嘛啊,突然说这幺伤感的话,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我只是怕我硬不到七十岁,以后不能再干你了。”

“那你少抽点烟,给我把烟戒了。”薇薇伸手把他雪茄拿了,放在放下来的琴盖上。

她伸头去和他接吻,这个吻是雪茄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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